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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五月中旬,南源市的天气开始转暖,街上人来人往里都开始穿起了短袖,傅城坐在一家咖啡厅里喝咖啡。

轻柔的钢琴曲静静的流淌,偶尔走动的侍应生脚步轻缓,弯腰时语音柔软,与外面的匆忙喧嚣格格不入,像是闹市里的一片净土。

咖啡厅里并没有多少人,稀稀落落的坐著,最繁忙那位也只是轻轻的按著笔记本电脑上的键盘,浏览一日新闻。

杯里的咖啡只剩下五分之一,温度变凉,傅城打了个结账的手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压在咖啡桌上之後起身离开。

安静与喧闹的距离只在一道门之间,迎面而来的热气跟喧闹让傅城微微皱了皱眉,然後大步朝前走去。

身後跟了人,不只是一个,每到几百米就会换一个,他们走路的姿势跟呼吸频率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就只有偶尔打量著的眼光。

就算是背对著,对於警惕的傅城来说,感觉到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都很容易。

走进一家俱乐部,大厅经理走了上来:“傅哥,魏哥在楼上等你。”

傅城伸出手比了一个止步,脚下的步子变得轻快起来,嘴里哼著最新学的流行歌曲。上了三楼,在魏邵办公室门前敲了敲就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

魏邵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一张照片,傅城无意探究别人的隐私,所以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後看著落地窗底下那两个有些鬼祟的人。

“这麽好的狙击角度,到现在你还能活著,还真有些奇怪。”傅城笑眯眯的说。

魏邵把照片夹进一本书里,冷著脸问:“关你什麽事?”

“呵呵。”傅城m了m下巴,“我刚才在咖啡厅里喝了半杯咖啡,出来的时候跟我的人就有七个,穆老大真看得起我。”

魏邵把书放进抽屉里,抽屉下面的滚轮声有些嘶哑:“过两天有批货去那边,我会跟著去,你呢?”

傅城玩著手里的刀子,泛著冷光的小刀在他手指上快速旋转出一朵反著光的花,最後猛地c进办公桌里,刀柄还颤巍巍的动著,离魏邵只有五厘米:“去,怎麽不去?呆在这都要发霉了,你都不知道我夜夜睡在梦里都在想著霍南山,不想他连自慰都没激情了。”

魏邵抬头盯著傅城,确定地问:“我最後问一次,你真的要把顾旭阳拖来淌这趟浑水?”

“我不拖,他就不会去了?”傅城问,“那你也太小看他的野心了,那就是一只永远不会满足的硕鼠,除非撑死否则绝不会停下来。”

“你的品味也真奇怪。”魏邵站了起来,“一起去吃饭?”

傅城开著车回到了他在南源市魏邵给他找的住处,一打开门就看见客厅里坐了一个人。

“什麽时候到的?”傅城问,换了拖鞋往里面走,“有没有吃午饭?”

桌子上放著一个上了朱漆的檀木盒子,看起来像是首饰盒子,面上光滑一片没有任何纹路。

傅城坐在旁边打开来看了看,发现是一串玉珠子,只有世面一般佛珠的三分之一大,整整十八颗,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这就是三千万下来的成果?”傅城问。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嗯了一声,搂住傅城的腰说:“戴在手上看看,我让高僧念了一个月的经,已经开过光了。”

傅城戴在了手上,大小合适,一片冰冷沁入表皮透过了骨头,手腕上一线绿色从蜜色的肌肤上突显出勃勃生机。

握住对方的手傅城立即就感受到了地方手掌上的那些不正常掌纹,心中一动,却是什麽都没能说出来。

“吃饭没有?”傅城最後重新问了一遍。

跟人十指交缠的顾旭阳说:“没有,煮碗面条吧。”

傅城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个**蛋半个番茄,一g葱,一g香菜和一把面条进了厨房,顾旭阳尾随而至。

**蛋壳在小碗边破碎,蛋黄与蛋清一点不漏的掉进碗里,然後是一双筷子不停的搅拌均匀。已经被洗过的半边番茄除去中间的籽跟r,表皮被切成了碎丁。

早上的姜跟蒜都还有剩余,混著酱油盐一一排在大碗里。

打开天然气和抽油烟机,傅城熟练的从旁边拿出一瓶植物油倒进锅里,等油辣之後放了盐味j,倒进**蛋翻炒,然後是番茄丁。

顾旭阳的手已经从傅城的腰部伸入前方,解开了牛仔裤的铁扣,拉链被拉下,隔著底裤手指灵活的揉捏著那一团脆弱。

番茄丁炒**蛋被舀进碗里,剩下的油舀进了大碗,随後在一片油烟里傅城往锅里倒了一大勺子冷水。

牛仔裤被扒到了大腿下方,另一只手伸进内裤揉捏著那两瓣臀,中指探入缝隙中触碰到紧闭的入口。

“傅城。”顾旭阳叹息的叫著,内裤被剥了下来,翘挺而白皙的臀部刺激著他的眼球。紧闭的花蕊被探入了两g手指,在滚烫的内壁里四处探寻扩张,寻找著最隐秘的敏感点,在碰触到某一处时,手下的身体颤栗了一下,发出诱人的呻吟。

前方的手收了回来,扣在了腰上,花蕊中那两g惹人生厌的手指也钻了出来,解开自己的西装裤子,拉下裤链与底裤,露出早已经肿胀的柱体,再伸手沾了沾厨台上滴下的油,在柱体上一番揉弄便抵著缝隙缓缓而入。

锅里的水一片翻腾,冒著热气跟水泡,发出咕咕咕的声响,傅城一双手压著厨台,咬著牙问:“还吃不吃面了?”

回应他的是在入口处探究的雄伟一发狠在瞬间挤了进去,差点让傅城的x部碰到发烫的锅沿。

“要。”下身不停的摆动,唇却吻上了他的耳g,在身边轻轻吐了一个字。

傅城撑在厨台上的一只手微微弯曲著,前臂与手臂上的肌r紧绷出漂亮的形状,另一只手拿起面条用嘴角撕开了上面的塑封,然後洒进了翻滚的热水中。

拿起筷子一搅均,翻滚的热水冷静了下来,只听见天然气燃烧的声音跟某个地方传来的噗哧声。

肩膀上被狠狠咬了一口,腰上已经愈合的咬痕被不停的抚m著,早已经消失的形状好像又显现了出来。

水再次开始沸腾,伴随著不停翻滚变得柔软的面条。

身後的人依然在冲刺,傅城只能空出一只手去捞里面的东西,一筷子一筷子下去,然後拿旁边的汤勺舀进一勺汤,把**蛋番茄丁盖在上面。

香菜忘了洗,往旁边走了一步,半退出的炙热铁b再次撞了进去,让水龙头下的手差点杵到钢制的水池壁。

再转一个方向,拿上了菜刀,抖著的身体无法控制,在切香菜之时差点切到了自己的手。

面对面骑坐著,牛仔裤跟内裤早被扒落在厨房里,顾旭阳抱著傅城,呼哧呼哧几口就吃完了碗里的面,一碗喝尽了汤,把碗往旁边一推就将人放在了长条饭桌上再次抽c起来。

傅城是第一个愿意亲手给他煮面吃的人,是第一个心甘情愿被他上什麽都不要的人,第一个会为他顶罪入狱的人。

他抱紧他的肩,冰冷的玉珠子在他背上刻出了红得发暗的印子,望著厨房地板上的牛仔裤失神,嘴里却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呢喃。

激情与激情的碰撞,餐桌上残余两个人的喘息。

“呵,哈……嗯……哈……”

交响曲一直奏响到下午四点,两个人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傅城微眯著眼有些疲倦,手掌抚m著顾旭阳的臀部,下力揉捏了几下,嘶哑著声音道:“下次,下次把屁股给我好好的洗干净!”

顾旭阳拔出埋在傅城体内的凶器,居然还有著微微j神气,往旁边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转身穿起裤子。

两分锺之後,又是一副人模人样的相。

“回去了。”顾旭阳说,拿著茶几上的胡子跟假发往脸上贴。

傅城赤裸著身体,四肢大敞,慢悠悠的问:“不顺便跟穆老大喝杯酒交流交流黑帮老大心得?”

系著领带的手顿了顿,然後低头在人头上吻了吻。他从不骗傅城,所以他只有选择沈默。

屋子里被弄得一团糟,傅城起身看了看,顺著腿间留下的y体只能让地面上更脏了。抓了把头发,还是去了浴室,冷水冷却了激情,眼神里只留一片冰冷。

找来的人面红耳赤的收拾著屋子,傅城坐在落地窗前跟魏邵打电话。

“看样子穆老大是真恨你,下定决心要把你拉下马了。”傅城哑著嗓子说。

电话里只有微微变沈的呼吸声,魏邵是从不乱发脾气的人。

傅城转了转手里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呵呵,他不知道当初他要是不进监狱就得跟南源市那几个一样掉脑子了。”

“傅城。”魏邵终於说了话。

傅城吊儿郎当的问:“怎麽?”

“别管不该管的事情。”

傅城躺在地毯上,在夕阳下闭上了眼睛:“怎麽能说是多管呢,好歹现在跟穆老大聚头的是我姘头不是?我为了这姘头可是什麽都干了,痴心不悔的情痴也演得下了血本。要是你家穆老大一个不小心心情不好,拿我家姘头下了下酒菜我这情痴该怎麽办?再演给谁看呢?”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傅城,你好自为之。”说了一句警告的话,魏邵挂了电话。

傅城把手机丢在一边,嘴里哼著:“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

作家的话:

被大妹子那一排礼物吓到了~~~看著都为鲜币心疼啊啊啊啊啊啊~~~感动得一塌糊涂~麽麽哒~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第十二章

这批货的交易对象是中东的一个反政府武装,成交额在两亿美元,所以魏邵必须亲自去。交易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什麽差错,只是在交易完成之後在回来的途中被人狙杀,魏邵带去的人包括魏邵全死了个干净。

事情发生的时候傅城正在跟顾旭阳在床上鬼混,听到这消息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只来得及穿上衣服匆匆就走,走到门外差点摔了一个踉跄。

车子颠簸著看到一个偏僻的山村,魏邵没带去的人去在那里。

到地方傅城沈著脸问:“到底是怎麽回事?”

发现事情不对的是在後方接应的吴子:“那是下午两点左右,我跟手下的弟兄等著魏哥回来,哪知道居然听见有p火声,最开始我们都没怎麽在意,这一片隔个三五天总有一场仗打。可是到後来我们就发现不对劲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魏哥往回走的路线。我跟下面的兄弟怕有什麽闪失不敢留在原地,就带著武器前去接应,想著要不是魏哥就躲著。哪知道後来碰见魏哥的时候……”

跟了魏邵十年的男人说到这里已经捂著嘴开始流泪,就差给他个安静的地方抱头痛哭,跟著吴子的其他人都低著头,浑身都沾满了战火的灰烬。

“尸体呢。”傅城揉了揉眉心,低声问。

去接应的人一片沈默,傅城知道答案了,望著窗外说:“这倒好了,穆老大这会儿用不著报仇了,有人已经替他下了手,连个骨灰都不给人留。”

张成在旁边一直没开口,傅城只好问他:“你觉得是谁下的手。”

“还用问我?”张成的嗓子也哑了。

魏邵是在跟霍南山争生意,这边又算得上是霍南山跟鬼爷的天下,这做生意要借道自然得找鬼爷,无论怎麽样都是找不到霍南山身上去的。

“可魏哥也找鬼爷要了不少人,死的人里面也有他的人啊!”跟去接应的兄弟有些不信。

傅城m了m手腕上的玉珠子,说出来的话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如坠冰窟:“同样是生意,我们能做,鬼爷为什麽不想做?”

屋子里一下子都静了下来,之後长久的时间里只剩下一片沈重的呼吸声。

“报仇,我们要给魏哥报仇!”吴子擦干眼泪吼道,身边的人全跟著举起了拳头。

傅城只是站起了身,走出了门外,张成也跟了出来。

“魏邵去哪了?”傅城问。

张成的脸色也很沈重:“这不在计划里,魏哥不该在那里出事。”

“真是鬼爷?”傅城从裤兜里拿出了烟,捻出一支叼在嘴里。

张成冷笑了一声:“怎麽不说是霍南山?”

“只能是鬼爷。”傅城把嘴里没点著的烟拿在手心掐碎,“把消息放出去,特别是穆老大。”

鬼爷收到魏邵出事的消息之後也愣了,然後马上反应了过来:“去请张成,态度给我恭敬点!”

“干爹觉得是谁做的?”顾旭阳问。

鬼爷杵著玉制的拐杖,在地板上杵的咚咚响:“霍南山!除了霍南山还有谁!这批军火上的生意本来是他的,被魏邵抢了过去。他现在走不了军火那条买卖,就想抢我手里毒品的生意!”

顾旭阳跟著点头,似乎恍然大悟一样。

“旭阳,你跟干爹说句老实话,傅城跟你到底如何?”鬼爷重新坐了下来,平心静气的问。

顾旭阳微微皱了眉:“一是一,二是二。”

“他当初为你坐过牢,还是有些交情的。”鬼爷说。

魏邵死,他下面的人只会跟张成跟傅城,两边为了争老大的位置大多不会真关心凶手是谁,只要能揪住一个人给魏邵报仇是谁都行。张成一向跟鬼爷交情好,想解释或许还有希望,但傅城这种人要他静下来听人解释恐怕就有些难。所以鬼爷想让顾旭阳去当他跟傅城之间的中间人,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鬼爷想的到的顾旭阳自然想的到,就算他有二心在这一刻却是要装作跟鬼爷在一条线上。

顾旭阳应了鬼爷的事,回到自己窝点,在门外看著的兄弟跟著他低声道:“顾哥,穆正辉来了。”

顾旭阳知晓,解开了x前的纽扣,转了转脖子,走进了屋子:“穆老大。”

穆正辉已经年近四十,这些年在监狱里听说过得也并不是很好,耳鬓已有华发。鹰钩鼻,眼眶内凹,光那眼里的杀气就算再坐二十年牢那身上的杀气恐怕也消磨不掉。

“魏邵在哪?”穆正辉只问了这一句。

傅城看了看他身边站著那两个人,正了脸色说:“穆老大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

穆正辉牵起嘴角冷笑起来:“尸体呢?”

“没有,”顾旭阳说:“据说是他自己引爆的炸弹,可能是知道活下来也不会有什麽好下场。难不成真跟他想的那样,穆老大还想鞭尸?”

穆正辉抓著椅子护手在瞬间裂开了缝,最後放开手那一节雕花木头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到底是谁干的?”

那声音放佛是从遥远的地狱里传来,让听见的人浑身一颤,寒毛直立。

顾旭阳垂著眼帘,端著茶杯的手有些微抖,他倒不是怕了穆正辉,只是现下穆正辉这样子却有些像要发狂了,要在穆正辉面前撒谎那得有一定的境界:“是谁穆老大你自己不是清楚,又何必非要再问一次。”

“因为魏邵要取代鬼爷,所以鬼爷先下手为强。弱r强食,生死有命,这又怪得了谁?”顾旭阳又说了一句。

穆正辉站了起来,顾旭阳身後的两个人脚步动了动,手已经m到了腰间别的枪。他却只是从顾旭阳身边走过,留下一句话:“这笔帐我们之後再算。”

顾旭阳知道穆正辉现下是没时间找他麻烦的,要记著去找魏邵的尸体。恨了那麽多年的人死了,不亲眼看见尸体大概是不会真的相信。

伏击的事情不是鬼爷做的,最大的可能是魏邵自导自演跟霍南山下的手。他的人一直悄悄跟著魏邵,亲眼看见了那一场恶斗,自然是知道这里面自编自导的可能x太小。自编自导可没把自己给编导死的,还死得连尸体都凑不齐。张成跟傅城也未必不知道这是谁在下手,但为了目的只会把一切引到鬼爷身上。

这里面有他唯一的机会,把他想要的一切都紧紧握在手里。

范伟从外面走了进来,跟著顾旭阳在耳边说:“小飞传来消息,鬼爷藏起来了。”

顾旭阳知道他这干爹到这一刻肯定是要藏的,在没有把张成跟傅城都稳下来去对付霍南山之前都不会出现。

鬼爷当初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心甘情愿的在他下面做事也从来没得到过鬼爷的真正信任。所以对於鬼爷的藏匿地点,他就算在这里长期生活过两年也并不知道。

“傅城呢?有没有说什麽时候过来?还是不过来了?”顾旭阳问。

范伟知道顾旭阳是在试探,弯著腰实话实说:“他要打电话也只会跟顾哥打。”

顾旭阳笑了两声,让著身边的人出去了,然後才叫范伟坐到自己对面:“你说傅城是不是真的爱我?”

傅城跟顾旭阳的关系他现在都知道了,自然也知道傅城为什麽会坐牢後来又为什麽跟了魏邵,顾旭阳看起来把他当了心腹,什麽都给他说。但是不是真的心腹,又有谁知道。范伟这麽想著,嘴里却说:“爱不爱我不懂,不过喜欢总会占一点,傅城一般不会帮人做这些事。”

顾旭阳听了脸上笑得有了些神气:“连你也觉得他心里应该是有些喜欢我。”

范伟当了哑巴,他不喜欢男人,所以弄不懂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是怎麽回事。

“你不知道,他一直在利用我,小时候为了跟站在九爷那边的柯杨玩他选了我,就算出去当了几年兵回来,他还是只喜欢跟著柯杨玩。如果我只是街边的一个小混混,恐怕他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我把柯杨杀了,他替我顶罪,其实也不过是在罚我。他用他的行动来跟我说,我没按照他的规则来,所以他连我跟著他的资格都剥除了。”顾旭阳自嘲著道,“他爸不喜欢他跟男人混在一起,他就跟我混一块儿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只是为了得到他爸的注意力。从头到尾他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去做很多事情,我却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

“可是这一次,”顾旭阳的神情变得很痛苦,目光灼灼的盯著范伟说:“他会离我越来越远!我爱他,为了他什麽都能肯做,唯一的就只是不想失去他,更不想他来做这些随时会丢命的买卖。他家世好,这辈子就该活得自由自在,这些断子绝孙的事情不该他来做。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我不在意他在不在我身边,只要他能安安稳稳的活著我就满足了!”

范伟被顾旭阳痛苦的神情所感染,似乎觉得他能理解顾旭阳的想法,爱人为之计深远,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又怎麽舍得看著他在泥潭里越陷越深?顾旭阳当初送给傅城那一串佛珠,是他亲眼看著他自己一刀一刀磨下来的,为此手上的刀伤到现在依然有两道还没有复原。

顾旭阳是真的爱傅城,爱进了骨子里。

第十三章

顾旭阳手里拖著一个盘子上面放著一支注满了白色y体的针管,一步一步走下地下室,范伟在後面沈默的跟著一直到在一道小铁门面前停住了脚步。

“他是你兄弟,你不介意我怎麽对他?”顾旭阳有些奇怪的看著没有任何表情的范伟。

范伟站在旁边,看起来有些冷漠:“我只欠他一个人情,只要在一年里保护好你就行,其他的不归我管。”

顾旭阳站看著范伟,发现这个人的眼神坚毅神情倨傲不像是在说谎:“他是你兄弟。”

“我没让他走这一条路。”范伟言简意赅的道,其中意味很是明显,他呆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为了还一个人情。

范伟曾经是特种部队小队队长,执行任务时跟人对峙的恐怕就是顾旭阳他们这种人,要是没那一个人情在,他就算是穷死也不会保护顾旭阳,即便他知道那笔钱是顾旭阳给的傅城,可他欠的不是顾旭阳。

顾旭阳站在门前,想通了这一点低笑了两声神情似有些讥诮,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里面的灯光昏黄,顾旭阳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随手关了门。

沈睡中的傅城睁开了眼,就那麽看著傅城,眼神冰冷的像是丛林里那些牙齿上带了剧毒的蛇。是有怨恨的,被这样背叛都还没怨恨那真得是圣人了。

“醒了。”顾旭阳坐在床边轻声问。

傅城闭上了眼睛把头偏向了一边,露出来的侧脸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显出一副疲态,被套边缘只看见四g钢铁制的chu大链子从被套里延伸出来,紧紧锁在床的四角。

盘子被放在一边,顾旭阳起身掀开了傅城的被子,被锁住的四肢跟裸露的身体就那麽映入眼帘,上面还有昨天自己留下的痕迹。

顾旭阳趴了下来,盖在了傅城的身上,手指m著傅城左手腕上的针孔,高纯度的海洛因已经连续注s了七天,这个人对毒品已经有了依赖。

这是傅城第二次碰触毒品,在吸食的纯度这麽高的情况下想戒难於登天,不像第一次的时候那点大麻,把自己捆在床上一个月就行。

“要不要上厕所?”顾旭阳的手覆上了那顾脆弱,不轻不重的揉捏了起来。

傅城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了来,紧抿著唇也挡不住那诱人的呻吟,一声一声又一声的刺激著两个人的耳膜。

手上的东西变得肿大,却不如以前那般坚硬,毒瘾犯过之後对这方面果然有影响,顾旭阳默默的想著。

“鬼爷死了,你不去忙著收拾他手里的线,在这跟我鬼混干什麽?”傅城气若游丝的问。

顾旭阳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笑,刺耳而噶哑,亲了亲泛白的唇:“现在的你真好。”

傅城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穆正辉现在肯定是个疯子,逮著人就咬。你在等他跟霍南山斗,好收渔人之利?”

顾旭阳解开了傅城身上的锁链,然後把人抱在了怀里,走进旁边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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