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逃离她,竟然对她布阵。花梦黎心里又泛起难过,可是下一刻破涕为笑。他忘了麽?他一手教会她破阵的。
花梦黎止身──“止”,没有逃跑的声音。
她便止念心语──“易”,现汪洋大海。再动念──“止”,依旧没有逃跑的声音。
来来回回地穿梭在不同的阵中,却始终找不到分身,花梦黎不禁有些焦急。平日她破君漠的阵从没有这麽难……
可能现在的自己心太紊乱,以至於心控和念控都差强人意。花梦黎连忙命令自己打住,重新来过。
总算在一条蜿蜒的街上,她听到了重叠的声音,怎麽会有两个?花梦黎心里闪过一丝讶异,却在这犹豫不决间,一个声音消失了。
花梦黎只好循着另一个声音追去,那分身竟然没有动。花梦黎暗自庆幸,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下手。往常君漠的分身从不动,毕竟用暗器去捉分身会伤到真身,找到分身对她而言就算破阵了。
当她看清分身时,却怔住了──蓝色的衣袖随风飞扬,那双恬淡清澈的眼眸正望着她。
“怎麽会是你?”她一直在追逐着御风?!
“为什麽要帮着他拦着我?”花梦黎怎麽都想不到御风会掺一脚,他竟然循着君漠逃走的路线对她布阵,那刚才消失的声音……
她与君漠,就这样失之交臂。
御风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忍住情绪柔声道,“这是他对你最後的试炼。”
花梦黎听闻,抹去脸上的泪水,嘴角扯起一抹凄美绝伦的笑靥,“那我的表现可让你们满意?”说完转头欲走,却两眼一黑。
御风一把抱住她,侧过头冷着语气问,“你可满意?”
暗处的那抹黑色身影凝视着御风怀里的花梦黎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夜,御风走回黎风殿,看见那个正在等候的人,倒是有些意外,推开殿门让他进了来。
“我明日就离开。”君漠伫立在门口,开门见山道。
“你不必亲自跑来告诉我,皇g的大门一直敞开着。”他终於选定一个身份了麽?可是她怎麽办……御风一想到这,语气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我需要你对她布阵。”
御风不解地看向他,他的逃遁之术决不在自己之下,“何须我出手?”
君漠眼眸一暗,“我对她用了以心传心。”
御风听闻心里大动,仔细地瞅着君漠。“你现在就可以一走了之。”既然在她面前逃不掉,为何还要这样大费周章。
君漠沈默了须臾,坦然道,“我想知道她的暗术到底学得怎样。”她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可是他再也不是客观的参照物。
御风更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君漠,本以为这话这人绝不会说出口……这人真的有些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我可以帮你,可是希望你从此以後别再出现。”他习惯把楚河汉界划得清清楚楚,敌是敌、友即友,不存在亦敌亦友。
君漠听了冷冷应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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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走吧,走吧,反正某若更喜欢你的真实面~
☆、37
男子躺在阁台上,一头长发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泽,风吹开他的发,露出他的侧脸,似墨如漆的弯眉下,狭长的桃花眼微合,殷红的唇半启,x前微敞的紫色长袍衬着他肌肤似雪,修长的双腿曲起再慵懒不过的弧度。
一个比夜还邪魅,比花还妖娆的男子正享受着徐徐清风的调戏,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缓缓起身,细长的手指优雅地略了略头发,丝毫不为来者打断这静谧的时刻而恼,相反,嘴边露出一对醉人的酒窝。
“总算回来了。”男子坐正身子,双手搭在阑干上,微微上扬的眼角充满魅惑,语调x感至极。
君漠对他微微作揖。
“若不是我亲自来这锦城,估计等你要等得心碎了。”男子的酒窝愈加深陷。
君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语。
“查得如何?”男子仿佛早已习惯他的沈默,突入主题道。
“无果”
男子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君漠,“看来那g里趣事不少。”
君漠依旧面无表情。
“真想听听那些女人的笑声。”男子说完径自笑了起来,“既然回来了,就与我一起在此逗留些时日,也好查查南国的生意做得如何。”
“是”君漠冷若冰霜地应道。
男子凝视君漠须臾,“就这麽喜欢童伯?”
君漠垂下眼帘。
“也罢,我也喜欢,只是童伯可非不苟言笑之人。”男子又露出妖冶至极的笑容,“陪我吹会风,再去休息吧。”
君漠走至他的身旁,曲膝而坐。
男子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恢复正色道,“最近他的动作很少,就在汝州设了六处米仓,真是羽翼渐丰也越发收敛了。”
君漠听了,眼眸里的寒意更甚。
──*──
御风搭着花梦黎的脉,眉头紧皱。她的气血一会过满而溢,一会又亏虚至极。他下的药并没有问题,可是为何她的身体状况会呈现两个极端?
御风便让侍女去传唤北翼。
“你可给她下药过?”御风见着来人便开口询问。
北翼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难怪如此。“以後就由你照看她吧”御风露出温煦的笑靥,心里一阵苦涩,他真的两袖清风,毫无用处了。
想起今日让她伤心至昏厥……就让她怨他吧,他也正是想要如此才会答应君漠。
“这些时日就由你侍寝”御风轻轻地拍了拍北翼的肩膀便往外走。
花梦黎绞着丝被,拼命地忍着,等御风出去了,眼角的泪才悄然划下。她从没有觉得自己会这麽悲惨。一个是她想喜欢却不能喜欢的人,一个是不会回应她感情的人,他们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像个傻瓜一样求着、哭着,像个疯子一样地追着……情何以堪!
可是她恨不起来。
相反,她除了难过还是难过。她从未想到,君漠会是第一个离开她的人。
最後的试炼……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公主……”北翼看见她眼角的泪不停地滑落,粉嫩的小脸挤成一团,忍不住呼唤出声。
花梦黎听到北翼的叫唤,连忙擦掉眼泪,用着浓重的鼻音应道,“我没事”
“公主……到底怎麽了?”北翼又小声地问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花梦黎反反复复地说着,眼泪却越加凶猛。
她也没有想到君漠走了她会这样难过,从小到大第一次硬着头皮、恬不知耻地靠近一个男人,做出许多连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举动,可是盲目的结果──
很惨。
北翼见了,手足无措起来。“公主,别哭。”完蛋,他g本不知道该怎麽劝一个哭鼻子的人,更何况是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哭……”可她安慰不了自己,也克制不了自己。
北翼见她哭得乱七八糟,心里难受得紧,只好挪动身子,笨手笨脚地抱住她,“公主,真的别哭了,否则北翼也要哭了。”
花梦黎一听,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向北翼,他果然皱着眉头,大眼水汪汪的,心里不禁一暖,又哭又笑道,“我难过才哭,你哭什麽呀!”
“我也难过”北翼如实地答道。
花梦黎一听忍不住噗哧一笑,大大咧咧地抹去泪水,“那我们都不准哭,谁掉眼泪谁就输。”
北翼听闻重重地颔首,也露出灿烂的笑来。
花梦黎瞅着他犹如光之子般的容颜,心口一紧,眼神一暗,“北翼……”
“嗯”
“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北翼立即摇头,信誓旦旦地说,“我绝对不会离开公主,除非公主不要我……”
“那你不准抵赖”花梦黎无比认真地说道。
北翼听了脸烫得如火烧般,傻傻地点了点头。
花梦黎见状心满意足地躺下,又拍了拍身旁,示意他躺下。北翼乖乖地躺了下来。
四目相对,大眼瞪着大眼,只是下一刻两人同时脸上布满绯云──一阵又一阵的“咕噜噜”声。
“是从你的肚子里传来的?”花梦黎闷闷地问道。
“嗯”北翼扯起丝被拼命捂着肚子。
“好像我的肚子也在叫……”
“……”
“算了,我们一起起来用膳吧!”花梦黎连忙掀开丝被传侍女送膳。
两人对坐,北翼见花梦黎狼吞虎咽,毫不顾忌形象,便莞尔一笑。
“怎麽了?”花梦黎瞧见他的模样,连忙抹了抹脸,没挂着碎屑残渣啊……
“比起刚才的样子,现在的公主让北翼安心多了。”北翼由衷地感慨道。
花梦黎默默地低下头。在这个时候,还好有北翼,没让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快吃饭吧,否则都被我抢光了!”
她会好起来的,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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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no.5出来咯 妖孽男~其实他口中的是no.6...
☆、38 (二更)
花梦黎轻轻地抚m着那只黑色木盒,再次失神。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那张朴实无华的脸,那双仿若墨扇的睫毛,那抹刹那芳华的笑容……抓不住,放不下,抹不去。是不是每个头一回失恋的人都和她一样,固执地原地踏步,不肯往前一步海阔天空。
他教了她心控,为何还是止不住肆意蔓延的心痛。
她没有怨怪御风,仍让他服侍她更衣洗漱,只是那眉再画,她总觉得淡了许多。
黎g里少了个侍夫,她下令隐瞒,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就这麽放人走了?”花理萸凤眼犀利地盯视御风。
“御风有罪,请陛下责罚。”御风跪在地上正色道。
花理萸没有立即定罪,转过头看向国师,“还未查出君漠的底细?”
国师和蔼地笑道,“只能确定他非本国之人。”
花理萸挑了挑细眉,揉着眉心叹道,“此事作罢,留着他也可能是养虎为患。”如今那事一拖再拖,更不能打草惊蛇。
“黎儿最近可好?”
“公主一切无恙。”
“你就纵着她玩乐些,让萧奕和北翼多陪陪她。千万别让她扛着国祭一事的负担,你可明白?”花理萸嘱咐道,冷眼瞄了下在旁一脸笑意的国师。
“御风明白”御风眼神一暗,再次作揖。
北翼瞧见花梦黎黯然神伤的样子,苦恼不已。他知道公主是为了君漠离开的事情,但是他很想让她快乐起来,她还有他。
“公主,北翼知道一个采药的好地方,公主愿不愿意陪北翼一起去?”
花梦黎听他说话便回过神来,自己在寝殿里足不出户心情只会更压抑,便点头答应。
“北翼,这是哪?”花梦黎环视着这片林子,每棵树的枝干犹如人骨,苍白得悚人,树上的叶片是透明的,流动着各色的y体。可是掉落在地上便成了普通的枯叶。林子的尽头是一座无花无草无树的秃山,黑色的溪水从山上的隙缝中流淌而出。她对这个世界里神奇的景观早已司空见惯,可是这地方还是让她眼前一亮。
“北翼也不知道。”这锦绣皇g太大,他有次误打误撞地来到这,发现这里有许多珍稀的药草和毒物。
“哇!这里有好多蜗牛,和你屋顶上的很像。”花梦黎忍不住蹲下身瞧。
“公主还是别太靠近的好。”他在殿里布了药,所以很安全。这林子虽然也散着药味,可毕竟是空气流通的地方。眼前的角蜗的确和他珍藏的一样,可是有几个外壳边形棱角比他那只六角蜗还多,边形棱角越多说明毒x越大……这地方果然妙不可言,藏着许多珍品奇物。
北翼从怀里掏出一g形似钥匙的长针,交给花梦黎道,“公主,用这个就能汲取角蜗的毒y,要不要试试?”
花梦黎兴奋地点了点头,便拿来一试。长针一靠近角蜗,壳里的蜗牛便探了出来,然後汩汩的毒y被吸附进了针内。
“公主,再按下针尾。”
花梦黎便轻轻地按了下像钥匙柄的末端,刚才吸进去的毒y便一滴滴地流下。明明是针,却像那个世界化学实验室里的滴管,还是迷你型的。
“好神奇!”花梦黎忍不住叹道。
“这针是北翼家祖传的,公主若喜欢,北翼送给公主。”北翼见她露出久违的笑靥,不禁也扯起灿若春华般的笑容。
“那麽贵重的东西,我还是不要了。”花梦黎神情又黯淡了下来,她真害怕收人礼物。
“这算不得什麽贵重的,公主拿去便好。”北翼连忙摆手道。
花梦黎见他执意要送,便小心翼翼地收下了。
北翼又交给她一g短木b,教她如何捕蛇。那gb子m着坚硬,可是一碰到蛇就变长变软,与蛇纠缠起来,这时听闻北翼叫道,“公主压蛇口!”花梦黎便用b头向蛇的颌口压去,木b竟然一下子又变得坚韧无比,死死掐住了蛇。
花梦黎不可置信地看向北翼,“这样抓蛇好简单!”
北翼颔首说道,“这是擒蛇棍。公主若喜欢,北翼也送给公主。”
花梦黎放了蛇,手里捏着木b,心里开始不安,目不转睛地凝视起北翼,“北翼,你今日怎麽了?老送我东西……”
北翼被她这麽看着,脸上泛起红晕,有些别扭地挠了挠束发,腼腆地说道,“北翼想让公主开心起来。不过北翼只有这些东西可以送给公主解闷。”
花梦黎一听,心口一紧,望着他不语。
他是她的侍夫,x格天真明朗,长得又是她喜欢的类型,对她还百般的好。他不是隐形人,为什麽她会看不见,或者说故意忽视对他的感觉,而把心交给另一个人,再让那个人狠狠碾碎……
那双冰冷的扳开她的手的手。
北翼见花梦黎莫名其妙地又落泪了,立即惊慌道,“公主!北翼说错、做错什麽了麽?公主别哭啊!”
花梦黎连忙拭去泪水,她很没出息,只要想到君漠还是会哭,她立即扯起绝美的笑容说道,“北翼,谢谢你。我是因为太开心才会哭,我真的很喜欢你送的东西。”
北翼害羞地挠头,花梦黎觉得气氛有些怪,便开口建议,“我们去那座山上看看。”
两人爬上山,走在前头的北翼却一下子顿住。花梦黎走到他的身侧,不解地看向他,却发现他身子微微发抖,眼里满是喜悦和激动!
花梦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山的隙缝中冒出红黄蓝绿紫的五色烟,可是那些烟没有直上云霄或者随风作散,而是团绕在山表。再一细看,并不是烟,而是实物。似草、似花、似石?
“北翼?这是……?”花梦黎瞧着那异物好奇地问道。
北翼一把抓住花梦黎的肩膀,兴奋得忘乎所以,大叫道,“公主,这是万蛊回春啊!”
花梦黎被他的模样着实吓了一大跳,北翼从来没有这样失常过。“万蛊回春?是什麽东西?”
北翼深吸口气,尽量克制住心潮澎湃,却又忍不住叹道,“我从未想过会亲眼看到!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万蛊回春!”
花梦黎翻了下白眼,他g本答非所问,“这到底是什麽东西?”能把北翼乐成这样……
“万蛊回春集天地之灵气,由世间万毒灌溉,极难养成,具金木水火土五x,能解全天下所有的毒。北翼家的宗书上记载过,五百年前曾长成一株万蛊回春,之後就绝迹了。没想到……真没想到!”北翼不禁又啧啧称奇。
花梦黎一听两眼也放光,传说中的神物竟然就在他们的眼前?!“那我们还愣着做什麽,赶紧摘了吧!”
北翼却制止住她说道,“万蛊回春由万毒灌溉,常人若是这样空手摘取,顷刻便会中万毒,一命呜呼。”
花梦黎听了不禁打了个哆嗦,後退一步道,“那我们先回去,取剪子或者刀来。”
北翼摇了摇头,叹道,“万蛊回春能用的是它的g,你瞧见地表上的五色叶是助其g排毒的。毁了叶,g会立马聚毒,也就无用了。”
“那我们去拿铲子来。”
北翼又摇了摇头,“那些硬物都会损毁万蛊回春的灵气,失了灵气g也没用。只能手取。”
“啊?!”花梦黎一听人耷拉了下来,瞅着万蛊回春很是无语,只能看不能摘,徒让人心痒,还不如没看到。
这时北翼看向花梦黎,脸露为难地说道,“北翼有法子,但是要公主答应一件事……”
“什麽事?”花梦黎清丽的大眼顿时泛起希望的光芒。
“准许北翼出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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