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岩恭谨答道:“是,左护法已经在厅里等候。”
“好,我们这就过去。”
“是。”
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像是一会被烈火炙烤,一会被寒冰刺穿,意识似是清晰的,却无法醒来,直到在死寂之中听到朦胧的声音,像是雨滴从屋檐坠落敲打在阶上。
那响声逐渐清晰,柳钟情努力的睁开眼,终于从昏睡中挣脱,眼前是从未见过的地方,似乎正逢夜里,淡淡烛光映在床帐上,无声的摇晃。有雨声从窗外传来,一切显得安宁而静谧。
他动了动,勉强从床上坐起来,不知昏迷了多久,力气几乎全部抽离。
“醒了?”
话音未落,床帐便被挽起,那只手生得甚是好看,手指修长,温润如玉。
柳钟情微微松了口气,“阿衍。”
温衍在榻旁坐下来,将一只竹制的杯子递到他面前,道:“许久未听你这样叫我了。”
当年自从他说破心事之后,两人反倒不能如从前一般无忌,柳钟情对他的称呼也渐渐从“阿衍”变成“少庄主”,此时重新听到这个称谓,忽而便有隔世之感。
“你还是觉得我叫你庄主比较好?”柳钟情调侃一句,接过那竹杯,见里面盛的竟是药,也没有多问,就喝了下去,“小意呢?”
温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眉目间是掩不住的忧色。
柳钟情见状心中竟是慌乱无措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有点痉挛的握紧杯子,开口道:“发生了什么,你不要瞒着我。”
那声音就如同紧绷而颤抖的弦,随时都会绷断。
温衍微微闭目,将那之后的事的一一说了,只是尽可能简单的叙述,连一句安慰也无法说出口。
柳钟情身体却止不住的轻颤,想要说什么,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温衍将那竹杯从他手中取出来,免得弄碎伤了他,柳钟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控制不住的大力握着,质问道:“……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下!”
温衍却任由他将自己的手腕捏得生疼,也未挣扎,缓缓道:“因为,他一定要让你安然离开,我答应他了。”
柳钟情只觉得心口气血一阵翻腾,扶着床沿,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温衍取来干净的布帛擦去他唇边的血迹,道:“我知道你能明白……你若是不能如他所愿的那般好好活着,又怎么对得起他。”
柳钟情阖上眼帘,一动不动,也不知听进去了没。
温衍便不再多说什么,房中顿时一片死寂,唯有窗外的雨声飘渺传来,带着晚春落花的悲切,淅淅沥沥。
不知过了多久,柳钟情抬眼看他,道:“有件事我知道他一定是骗我的,我要你说实话。”
温衍其实差不多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却仍是道:“你说吧。”
柳钟情道:“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并没有看出那封信的真正含义?”
温衍颔首:“是。”
“那这五年……”
温衍缓缓道:“他确实说了谎,我待他并不好,在鸣沙教的种种,皆是为了制造假象。我误会了他,也没有做到你托付于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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