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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这些和楚霄云交易，但是楚霄云没答应。

依旧需要他的灵魂。

楚霄云那天在烧焦的福利社院门前站了很久，顾瑜想不出安慰他的词，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你已经把他们送去了轮回，也不欠他们什么。”

顾瑜在游戏卷目中把所有人都当做npc，生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也许是生性冷漠，又或许是其他原因，顾瑜的冷漠是连带着对卷目中与他无关的npc生命的漠视。

然而楚霄云不同，比起完成任务，他似乎更享受在这个地方所有的经历，把每一个人都当做真实的存在。所以对他的影响也极大。

楚霄云沉默了很久，半掩在风衣中的脸转过来，望着顾瑜，叹息一般地说道：“霄泠，你真冷漠。”

顾瑜一愣，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跟他说这话。

师尊从来没说过，清冷师尊会看着，维护他，事后再告诉他这样的处事方法不对。邪魅师尊会温柔地笑，然后对顾瑜说没关系。

游戏君的三观比顾瑜还薄弱，更加不会说顾瑜什么。

倒是现在，忽然被这么说，顾瑜有点尴尬，老脸有点挂不住。

像是老底被人看穿了一般，心里有些羞怒，顾瑜偏过头，完全不看楚霄云。

游戏君感叹道：“总觉得作者桑，你被嫌弃了诶。”

顾瑜：“回去之后，禁食三。”

游戏君大叫：“不要啊作者桑，剥夺一只粉嫩粉嫩的游戏君吃饭的机会是很残忍的balabala……”

顾瑜充耳不闻。

如果不是不能离开楚霄云两米以外顾瑜真想飘远一点，捡一捡自己的玻璃心。

一只手带着微微的凉意握上顾瑜的手，顾瑜下意识地看过去，楚霄云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但是我知道，霄泠是在乎我的。”

顾瑜的心里就像是被种子拱开的泥土，有什么从心里绽放出来。这种感觉不太妙，先不说楚霄云成没成年，现实世界已经有一个楚霄云很难搞定了，游戏卷目还有师尊是真爱，没道理再招惹一个。

游戏君说这卷目师尊已经出现了，具体什么的也不肯说，顾瑜对此有点无奈，又无可奈何。

但是对楚霄云心动的感觉，说得不得假。

顾瑜撇开脸，不敢直视他。否认掉自己的心虚。

福利院的事最终以那个院长许下了贪心的愿望画上了句号。

楚霄云召唤了低等恶魔，把那个院长的灵魂送给了恶魔，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的低等恶魔私撕扯着院长的灵体，听着灵体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眼睑都不带动一下的。

顾瑜飘在一旁看着少年冷漠的神色，觉得少年这样做不怎么好，但是确实又没什么教育的好时机，只能把对少年的教育暂时搁浅下来。

那个时候顾瑜在纠结，这么下去，自己不会把主角养偏吧？

“在想什么，霄泠？”

楚霄云的两手揣在兜里，脸颊还是以往的白皙，风衣只是掩饰，他本身并不冷。

他瞧着顾瑜一边飘一边在发呆，模样呆呆的，有些可爱，于是忍不住问道。

顾瑜摇摇头，不想说是想起了恶心巴拉的第二个任务。

这段时间一连做了六个任务，楚霄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颇深了，和自己的世界对比起来有好有坏，现在就连楚霄云也说不清更喜欢哪边一些。

不过霄泠在的话，都好。

最后两个任务目标是其实可以算作一个，因为两个人是龙凤胎的兄妹。

顾瑜想到自己的上一卷目丧尸卷里面的白悦和白枫两兄妹，觉得自己和兄妹还真有缘，只要这对别像那对一样彪悍就行。

最后的两个人任务出乎意料的简单，几乎没怎么诱惑两人就上了钩。

两人的愿望都出乎意料地接近一致，妹妹希望医院里的一个男人能有健康的身体，像正常一样的身体。哥哥希望同一个人，智力能够恢复到以前甚至更好。

说到底，两个人都希望那个人过得好。

前几个任务都没有这样的情况，这是一种楚霄云接触的新的感情。

顾瑜给楚霄云解释说，这是爱情。

楚霄云反问道：“那霄泠，你也希望我过得好吗？”

顾瑜点头：“当然。”

楚霄云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当下没再问什么。

等顾瑜反应过来这个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比如楚霄云弯了这件事。

好吧，这其实对于未来的楚霄云来说不是事，未来是允许男男结婚的。

不过……就这么把一个害孩子带偏了，顾瑜有点小小的罪恶感。

当然那堆n多禁的书籍也是个不小的帮凶。

双胞胎的灵魂抽出体外之后，其实并不相似，妹妹灵体的颜色更浓一些，带着点黑色，这样的情况顾瑜在那个院长身上也看到过，不过那人的灵魂本身就是黑的。

男人回复智力的那一天在床边坐了很久，从窗口向外眺望，目光落在医院的院门，也不知道在等谁。

楚霄云先带妹妹去看的男人，妹妹在病房低声啜泣，没有眼泪。最终什么也没说，心甘情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