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他说的事实,可让我无法忍受的悲剧是,我虽是只羊,却总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混混摸样,他虽是只狼,却总披着绵羊的伪装。
要不怎么说,我哥的脑袋就是比我的灵光,自小到大,他凭着刻苦好学正直善良的美好形象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出现在身边的一干人等收得服服帖帖的,而我这个正经绵羊却被他衬托得一无是处毫无优点,这让我如何不愤怒、不抓狂?
但,我也怨不得别人,谁让十二年前的我,很傻很天真的我,把那只披着羊皮的小狼带回家去了呢?
这事儿还得从我四岁那年说起,那是个阳光泛滥的下午,我吃着从小朋友手里抢来的棒棒糖走在南城的小路上,寻摸着弱小无助的小姑娘,欲再度施展打劫才能,不不不,是想帮助她们……
走着走着,却见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坐在树下的土堆里。那时的我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看了看他身上闪闪亮亮的小衣服,我乐了。
友好开头:“小弟弟,你怎么了?”
他看着我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热心搭话:“你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
他还是眨巴眨巴眼睛,不肯出声。
耐心提问:“你是从哪来的?”“你认识家吗?”“你不舒服吗?”“你饿不饿?”“你……”
我承认,四岁的我就很没有耐力,排山倒海的发问没有反应之后,我暴躁了。
我龇着小虎牙,恶狠狠地问道:“小子,你有没有钱?”
这一问倒把他问懵了,他怔了一下,随即两根秀气的小眉毛拧成八字,小嘴儿一咧,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睁得溜圆,吭叽一声就泛起点点水光。
这、这、这……
这娃也长得太好看了吧?
谁说十岁之前,是没有审美的?当时的我就被这张谁见谁怜的小脸彻底征服了,也可能是天生的色心作祟,我不仅没有捞着好处,反而将唯一的本钱,那根抢来的棒棒糖也献了出去,还答应让他在我家睡上一晚。
当时我年轻的爸爸还未从丧妻的苦痛中缓过劲儿来,过去三年又当爹又当妈的他见了肖尘父性母性都泛滥了,经过一番努力仍未找到他的父母后,便就此将他收养了下来。
我也因那一张纯洁无尘的小脸将这个小弟弟笑纳,却不想,没过几天,他就一脸无辜地翻出老牌,将我那姐姐的身份剥夺而去,还时常凭着那颗顶聪明的脑袋瓜把我溜得团团转。
被欺压的生活足足过了十二年,十二年里,我从未放弃过反抗,却从未赢过,而我哥的法宝,就是他那精炼而毒辣的言辞。
比如,当我凭着和南城高中一贯分数线相差二十分的分数考进榴莲班的时候,他斜着一双眼睛说我就是鸡屁股上的一根毛。
我没有因此顾影自怜,也没有因此破罐破摔,我只是对他讽刺南城高中是一只鸡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俗话怎么说来着,宁当鸡头不做凤尾,榴莲班虽然确实是在屁股的位置,但好歹南城高中也算是一只实打实的凤凰啊。
所以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李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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