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他们都非常享受这种远离尘嚣的生活。
渐渐的,阮依侬不再因为他突然的拥抱而全身僵硬,不会听见他用低沉的嗓音叫她名字的时候怔仲,她对着他笑,窝在他怀里撒娇,亲昵地揉他的头发,捏他的鼻子。谁叫他用刚冒出来的胡渣扎得她好痒?
她还发现自己的丈夫有着下易被人察觉的细心。
每天,他照例去海里游一圈,一身古铜色的精壮身躯土只着一条黑色的泳裤,阳刚有力的背部线条优美,看一眼就让人脸红心跳。
上岸后,他会戴着太阳眼镜,躺在白色遮阳棚下的沙滩长椅上,看她光着一双玉足在不远的沙滩上捡好多好多的贝壳。
他趁她不注意,会俏俏地将那些漂亮的贝壳偷走,打上孔,再用绳子串上做成风铃挂在窗边,每当涨潮的时候,它们会发出奇妙的声响。
她想他是贼,不仅偷走了她的贝壳,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他们共同分享着彼此的身体,将原始的激情一遍又一逼重温,当高潮来临时,他们同时叫喊出声,更用力地抱紧对方,颤栗着、包容着,久久不愿放开……阮依侬想,他真是个狂妄的贼,不仅在她这里偷走了一些东西,而且还胆大包天地留下了点什么。
照例一醒来,雪白的小手就会习惯性地往旁边的床铺摸去,人不在了,才刚清晨,他到哪里去了?
这是什么……阮依侬睁开眼,发现一旁的枕上搁着一朵含苞待放,仿佛是刚从枝头剪下来的白玫瑰,她支撑起身子,伸手拿起,茎上的刺被细心地除去了,不会扎伤她的手指。
每个清晨,他都会亲自为她摘一条白玫瑰,他现在知道她最爱吃苹果,最怕吃辣,最喜欢白色,她的星座是处女座。
她不服气地皎他的耳朵,悄悄告诉他,她早就知道他喜欢吃她煮的海鲜粥,喜欢喝不加糖的黑咖啡,不怕辣,讨厌吃甜食,星座是狮子座了。
她的淘气举动换得他大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地爱她,他们不止是夫妻,还越来越像合格的好情人。
阮依侬抿着嘴笑起来,嗅着清新甜美的花香,心里暖暖的,穿着缀满粉色蕾丝小花的晨衣,光着小脚,小手里牢牢握着那枝白玫瑰,阮依侬轻手轻脚地从卧室里出来找他。
他会是在厨房笨手笨脚地做着爱意十足、卖相仅有三分的爱的早餐,还是在健身房里的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抿起小嘴微笑着,雪白的玉足落在铺着地毯的楼梯上,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侧紧闭的书房内传来一阵噪音,仿佛里面有人在争吵。
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这样都能听到,可想而知里面一定吵翻天了。
疑惑间,阮依侬刚想迈步,突然书房的门被用力拉开,一个男人从里面气呼呼地冲出来,没两步又站定,转身低骂道:“你就这么继续失忆吧!只要别被你老婆发现你是装的,就算你狠!”
“我和我老婆的家务事不用你和那位墨小姐操心,你们管得太多了!”另一个男人跟着走出来,语气十分不悦。
“哪天依侬要跟你离婚,绝对有我们的用武之地。”
“你!”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万一依侬听到,雷这戏就演不下去了……”突然,话音被某人很识相地自动咽进肚子里去了,因为他眼角的余光正巧一眼瞥见女主角正站在楼梯上,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这下……麻烦大了!
阮依侬一脸苍白地盯着楼下四个男人,雷驭风脸色铁青、紧闭双唇;靳亟的表情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提了一口气;官夜骐则是一脸苦笑,啊,还有一个始终没开口说话的骆绎,一直站在离众人身后两三步远,保持一贯地沉默和淡然。
“依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雷驭风终于开口了,他沙哑地叫着她的名字,嗓音干涩得像是身陷沙漠绝境中,倘若她不看他一眼,他就会死掉。
阮依侬没有回答他,纤细的手指拿着那枝白玫瑰,用力到手指泛白,明明玫瑰无刺,为何感觉疼?这一切原来全是假的,是一场骗局!
他没有失亿,他只是重蹈覆辙,将一年前心血来潮的那场戏又上演了一次他不要她时,就将她弃之如旧履,再去找别的女人;等他想起她时,就想出这样一个可笑的法子,来骗她、玩弄她。
她是个穷人,一无所有,就连身体也被他占有,他还不放过她,还想在她这里得到什么呢?
同情?还是谑戏?她在他眼里,这样卑微吗?
更可笑的是,她不仅傻呼呼地给了他同情,还顺带着把自己的一颗心也给了他。
用力将手里的玫瑰掷向对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男人,阮依侬苍白着一张失去血色的小脸,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雷驭风,我要跟你离婚。””然后,她转身,飞快地奔上楼,不让他看见自己服里的泪,电不愿意看那如遭重创的男人。
楼下,一片寂静,谁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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