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行大哥?”
向景行转过头,一脸冷意早已消失不见,只起身拥了小孩儿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玉镯以后自会好好侍候你,这些个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小孩儿这才高兴了,便连方才关于葛俊飞何时成了他的故人一事的疑惑都忘在了脑后。
玉镯心中暗暗叹息,小主子对大爷该是有多么信任,当初旁敲侧击几番也不见主子开窍,也因了此,玉镯才不敢贸然将与葛俊飞联系上一事告知小主子,照今日这般情况瞧来,恐怕往后小主子更逃不出大爷手掌心了......
真不知这番际遇到底是福还是祸,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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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小两口儿是在兰庭院一起用的。小孩儿最近好吃好睡,精神不错,胃口也好得很。刚入府那会儿,一餐早点不过大半碗粳米粥,两个鸡子大小的咸饽饽就够了,如今连喝了三碗粥,又吃了不少点心小菜,方才意犹未尽地停了筷子。
向景行只当这些日子小孩儿正在长身体,免不了多吃些,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惊吓坏了一旁伺候的丹桂与金燕等人,便连玉镯也有些担忧之色。
出门前玉镯给小孩儿换衣裳,一边给小主子束腰一边皱了眉轻声劝说道:“主子,你最近还是尽量少吃些罢,这么个吃法,脸上胳膊上也便罢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单单这腰腹实在是比以前粗了许多,仔细看看,穿衣服都瞧得出来一些呢。”
眼下已经入了冬,虽然江陵城地处南国并不怎么冷,一年当中也不过年前年后冷那么几天,但乔家这般富贵人家,每一季总要做些新衣裳给各个院子里的主子丫头们的。玉镯一手揽了乔致宁的衣衫鞋袜,开初是改了乔致静的衣物给小主子作女装,及至后来新做了衣裳,也是她给主子量身,别人轻易近身不得。所以乔致宁的体型变化她一清二楚。特别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更是明显,开冬时分做的新衣,如今穿起来已是有些紧了。
乔致宁原本还不当回事,不曾放在心上,不料在旁边随意翻书的向景行耳尖听了这话进去,便起身揽了小孩儿的腰,用一双大掌量了量,又捏捏小人儿腰间软肉,只把乔致宁痒得不行躲着到处跑,方调笑道:“玉镯说得不错,宁儿怎生胖了这许多......呵呵,宁儿原本的小细腰儿跑哪儿去了?难道藏起来了不成?”
小孩儿不跑了,眨巴眨巴大眼,皱了小眉头跟人求证:“真的胖了许多?”
向景行只是笑,玉镯一脸不忍说实话的尬尴之色。
乔致宁泄气了,暗下决心准备减肥。
可是他的决心并没有持续多久,从普济寺上了香回来,在城里逛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已是饿得肚子咕咕直叫,拉着向景行的衣襟嚷嚷着要吃午饭。
向景行也不戳穿他清早出门时在马车中郑重发出的要节食的豪言壮语,笑眯眯地领着小孩儿和几个丫鬟小厮便往城中一处大酒楼施施然而去。
吃饱喝足,小孩儿窝在男人怀里直哼哼,一副悔不该当的懊恼表情,向景行逗着他玩儿,笑得肚子暗痛。
直到逗得小孩儿差一点恼了,向景行方才住了口,揉着小孩儿的发顶给小家伙儿顺毛。两人正黏黏糊糊地偎在一起说话儿,便听雅间外有人敲门,却是小厮徽墨的声音,道:“大爷,夫人,那人到了。”
向景行顿了一下,道:“知道了。”说话间已是正了脸色,将怀里的小人儿拉起来,轻声道:“宁儿,人来了,你且见他一面吧。”
小孩儿眨巴眨巴大眼睛:“是那个......葛俊飞?”
“是。”向景行抚了抚小人儿鬓发,柔声道:“他是你母亲信任的人,对你没有恶意,这一回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乔致宁不太明白葛俊飞为什么要见他,但是向景行这么说,又提到了最疼他的母亲,也便没有抗拒,任由向景行带着他出门,进了隔壁的一间雅室。
向景行并没有留在里面,他将小孩儿带进去,又把跟来的小厮丫鬟们打发到楼底下等着,便独自一人留在方才用饭的房间里静静等待。
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门外突然响起奔跑的脚步声,随即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撞开,一个小身影飞快地跑了进来。
向景行一怔,下意识地起身,便将那横冲过来的小家伙儿使力抱了起来。
小孩儿满脸通红,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揪了男人的衣襟控诉道:“你又想不要我了?”
一边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眶里打转转了。
向景行登时语塞。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他了?况且,这个“又”字又从何谈起?
不过乔致宁这个反应,倒是令他自昨日起便有些惴惴然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人儿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的。
“我没有不要你。”向景行将小孩儿搂得死紧,脸上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乔致宁才不理他这一套,涨红着脸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那你还让那个葛俊飞过来带我走?”
向景行眉头一皱:“我没让他带你走。”顿了一顿,又加重了语气道:“除了我,谁也不能带你走!”
向景行这边抱了小孩儿软语安慰着,门边却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静静地瞧着两人偎在一起的身影,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正是葛俊飞。
向景行抬头看过去,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葛俊飞自知方才在乔致宁面前失言,只好苦笑着躬身一揖,作为赔罪。
向景行唇线锋锐,鼻中冷冷哼了一声:“葛老板好大的忘性,难不成昨日的话,经过一宿便忘了个一干二净?”
葛俊飞苦笑道:“此事是在下的错,向大爷发怒也是情理之中......不过经过这一遭,在下确然死心了。以后......还望向大爷善待宁少爷。”说完已是深深躬下-身去施了一个大礼。
向景行面无表情道:“此事不必你多操心,这是我的事,总不可能让宁儿受了委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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