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无奈地走到楼上,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弯下腰来对上艾利的眼睛:“嘿,现在回房间去。”
“妈妈……”艾利想要从西泽尔身边晃过,但是那刹那他被西泽尔的双眼震住了。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变得锐利而狠戾,那与西泽尔所展现出来的风度翩翩截然相反。
“我说,马上回房间去。”西泽尔的嗓音沉冷下来。
艾利的嘴角向下,眼睛里噙满泪水,他想要再叫“妈妈”,但是在西泽尔的目光下他硬生生咽进嘴里。
“回房间去。”西泽尔的双眼彻底沉冷了下去,让人有种错觉,他目光所及之处就是地狱深渊。
艾利回头小跑着回到房间,啪嗒一声将门关上了。
很快,fbi的人也来了。他们发现了这家旅馆非常恐怖的地下室,里面挂着各种刑具,在黑暗中散发出森冷的光。血腥的味道在那狭小的空间里蔓延,还有一张木板制成的床,痕迹斑驳,不知道多少人曾经躺在上面饱受折磨。就是在这里,里德太太折磨了十几个受害者,最后还残忍地杀害了他们。
而被伊文救下的那个受害者运气很好,他忍受了几天的禁锢和折磨之后,可能因为捆住他的绳索曾经捆过其他人早就不如最初那般结实,他逃了出来。救护车已经将他送至最近的医院救治,他成为这个连环杀人案唯一的幸存者。
儿童福利机构的人来了,在找到合适的寄养家庭之前,艾利将由他们照顾。
当里德太太被带入警车的时候,他疯狂地挣扎着想要回到妈妈的怀抱。而里德太太也挣脱了fbi探员冲过去与艾利抱在一起。
“对不起……艾利……真的对不起……我没办法帮你找到合适的爸爸……”里德太太的眼泪落下来,她看起来那么爱自己的儿子,根本没有人能想到她是这起连环杀人案件的凶手。
伊文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他有一种深深的不现实感。
“怎么了?你破了近期最让fbi头疼的案件,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西泽尔来到他的身后,他的声音很轻,却在这一片救护车和警车的嘈杂声中异常清晰。
“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为了让我发现凶手一样。”伊文的眉头蹙的很紧。
“你破了近期最受公众关注的连环杀人案,说不定联邦调查局还会给你升职加薪,但你却觉得这一切不现实?”西泽尔笑了笑,转身离去。
“喂,你要去哪里?”
“搭你同事的车回华盛顿,别告诉我你在这里还能睡着。”
西泽尔就这样走了,仿佛发生的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当然,也确实毫无关系。他似乎只是被伊文拉来浪费了一天一晚。
回到了华盛顿,里德太太的审讯被交给了行为分析小组。里德太太面对的是两名资深侧写师。在被审问的两天时间里,她整个人就似游离在世界之外,眼神茫然呆滞,无论两名侧写师说什么,用什么样的话来刺激她,她都不开口说话。
“真是棘手啊。”伊文所在小组的负责人摸着下巴很是苦恼,“我们还想从她嘴里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受害者。但是行为小组的人没办法让她开口,伊文……你去把西泽尔找来吧。”
“那个家伙?为什么?”
“也许他知道有什么话题能让里德太太开口。你曾经对我说过西泽尔的分析,里德太太虐杀受害者的原因是对‘家庭的羡慕和妒忌’。从现在来看,这个分析不无道理。里德太太的丈夫早逝,还有一个儿子。她的心理需求很明显是一个能够撑起家庭关心爱护他们母子的男人。而你看看那些被她虐杀的对象,共同点就是在乎家人。她也许想要从这些男人身上得到这种安全感和支撑的力量,但这些受害者令她的愿望落空,之后的一系列虐杀就是对他们的报复。”
“用这个来套他的理论勉强行得通。”伊文叹了一口气。他对西泽尔仍旧没有好感,却不得不承认他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特殊能力,也许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里德太太开口说话。
当伊文拨通西泽尔的手机时,这家伙果真在参加某个研讨会。
“我不是你们要我来我就必须来的。”
伊文知道和这个男人谈公民义务之类纯属浪费时间。
“你要怎样才肯来?”
“还是你最直接。”西泽尔的声音里满含笑意,“杜斯·比拉斯出土了某个玛雅王子的石棺,作为研究者,我并不在被邀请之列,这让人感觉非常遗憾。”
伊文的眉梢颤了颤,“好吧,关于这点我会和副局长商量,也许能找到办法让你参加那个什么玛雅王子的研究。你现在马上过来吧!”
“为什么要那么着急?被里德太太杀死的人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变成木乃伊,而我的研讨会也只剩下半个小时而已。”说完,西泽尔的电话就挂断了。
伊文尴尬地放下手机,与组长相视而笑。
直到三个小时之后,西泽尔才来到这里。他仍旧穿着参加研讨会的西装,优雅得体,微长的金发被梳在脑后,无框眼镜更显严谨,那是与他在伊文面前所展现的慵懒截然不同的风度。
伊文本想说些什么,这家伙明明说研讨会半小时结束却让他们在这里等到快睡着。但是想到这家伙的口才,伊文还是沉默了。
打开门,与里德太太胶着许久的两位侧写师只能悻悻然走了出来。
西泽尔轻轻拉开椅子坐下,悠闲地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里德太太。而对方的神态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从观察窗里,伊文抱着胳膊看着西泽尔的姿态。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的目光就像是能沿着空气不知不觉侵占人思维的魔力。
西泽尔的唇角轻陷,里德太太似乎早就被他看穿。
“其实你并不是那么爱你丈夫的,对吗?”西泽尔轻声问。
对方无动于衷。
站在伊文身旁的两名侧写师发出嗤声,对西泽尔的开场白表示不以为然。
“事实上,是你丈夫将你囚禁在那个小旅馆里,他对你呼来喝去,还时不时殴打你。当你得知自己怀孕之后,你想要离开他,因为你知道如果孩子也跟着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你就毫无希望了。可是你失败了,他抓着你的头发一巴掌打在你的脸上……”西泽尔一副漏掉了什么的表情,“应该不止一巴掌。事实上正是因为他的殴打,你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他在胡说什么?”侧写师皱着眉头看向伊文,“就算为了让这个女人开口也不用编出这样的故事来。”
伊文继续沉默,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西泽尔并不是在瞎编故事。
“你感受着那个孩子离开你的生命,他从你的身体剥离,你死死按住他,用尽全力想要留住他,但他还是离开了。你的骨骼在震痛,你仰面哭泣质问上帝为什么要让那个男人夺走你的一切。你在痛苦中绝望,你的生活陷入死水,一切挣扎徒劳无功。”西泽尔娓娓道来。
里德太太低下头,这个动作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那就是她在避免与西泽尔的眼神接触,这种逃避态度显示西泽尔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
侧写师看向伊文,“你给西泽尔·林德曼看了我们对里德太太的调查资料了?”
伊文摇了摇头,这也是他惊讶的地方。西泽尔应该没有途径知道里德太太的过去,为什么他现在表现得就似他在现场一般。
“你日复一日地在那个男人的折磨中麻木。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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