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直接丢了几张商铺招租的宣传广告以及合同草稿给他——他居然已经开始积极准备这件事了。
天!白泽对着手里的彩页无语了,震惊地抬起头,“xx大厦?冷氏对面的大楼?”市中心开中医诊所,不是普通的奢侈,他还真是大手笔。
“我希望你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白泽觉得对方锐利专注的目光快要把他给穿透了,他有些狼狈的撇过头,“你真想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看着我?距离产生美,审美疲劳,你懂不懂?”他的语气充满恨铁不成钢的怨怼,心里也不停腹诽,坐牢还能偶尔放个风呢,真把自己当牢头了,难道他就注定要当他的囚犯?
冷静绕过桌子,一把把他抱起来,冷冷地开口,“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有距离,我要缩短它。”手掌不停在他背后摸索游走,隐隐透出威胁的意味。
白泽头痛,对方态度坚决霸道,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他二十四小时“监视”下的美妙远景,说话间的神情动作也变得志得意满起来。
“我不是你护在羽翼下的小鸡,需要你时时刻刻看着护着,你也不是做老母鸡的材料。而且现在不是开诊所的最佳时机,你让我再考虑考虑。等过了十一以后我们再说,好吗?”他有自己的顾虑,心里也有些不安,却也知道如果直接拒绝对方的话,男人定要纠缠不休,所以打算先稳住他,再慢慢考虑。
冷静不语,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然后解开他的衬衣领口,低头对着他的锁骨咬了下去,一口一口,好似磨牙,宣泄心中的不满。白泽心里无奈,也不阻止他,由着他去,他知道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不满意了。在一起时间久了,对方的许多小习惯也能渐渐掌握个八九不离十,比如在他有些恼怒的时候,就喜欢拿他的颈项锁骨细细磨牙——那一口好牙,在他身上磨的是越发洁白噌亮了。
两人静静厮磨缠绵了一阵,冷静仍是不乐意,在他唇瓣反复啄吻了一阵,才闷闷地开口,“地方我先租下来,先不装修,到时候,你看着办。”还是一副威胁不肯妥协的口吻。
他闷笑,“你还真是赶鸭子上架,不讲道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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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水般划过,进入九月中旬,天气还是如火般炎热,却比之前的时日少了一丝霸道毒辣。
他和冷静也渐入佳境,日子过得越来越惬意,两人之间也越来越有默契。每天都很甜蜜快乐,两人一猫的小日子颇是有滋有味。平时两人过的都是忙碌而有规律,周末的时候他和冷静则时常窝到他的大别墅乘凉消遣,悠闲厮磨,全当度假放松。两个人都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最近发生了几件“大事”。
其一,冷静买下了他家隔壁的单元,和他家打通,装修装修改成了书房和健身房。书房确实是有必要,冷静现在不喜欢加班了,每天早早回家,但是公司的事务不会因此减少,许多重要的文件他都会带回来处理,有个专门的地方的确比较方便,加上他自己原本就有不少的藏书,随着年月增加越积越多,现在有了个大书房,他就不怕以后空间不够了。所以说其实这个书房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在用,他在里面铺上了舒服柔软的地毯,购置了大沙发和许多的靠垫抱枕,到处都可坐可躺,方便他时时犯懒。现在每天下班后,两人常常安静地在书房里喝茶看书,处理公务,消磨时光。
健身房则是冷家别墅里原先那个的缩小版,以前他一个人在冷宅,每周会抽空锻炼个一两次,忙的时候经常错过,现在却因为某种不能启齿的原因开始热衷起来,连带着他这个平时只在阳台上打打太极的懒人也被半威胁半强迫地开始了健身计划。对方的态度很坚决,打量他的眼神很是淫邪加不怀好意,在被对方视线“奸淫猥琐”了一番之后,冷静丢下的原话是“好好锻炼才能更加耐干耐操”。
真是,气人啊。
其二,king从千里之外传来了消息——他已经回到美国。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愤恨与恼羞成怒的不甘,扬言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要他为自己的“吃里扒外”付出惨痛的代价云云。而另一位当事人的声音才充满了感激之情,并且认定他是他们神秘部族的“朋友”,而且十分热情地欢迎他有空去他们族里游玩。其实白泽一直很纳闷的是——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世界之巅啊,那是那么容易可以让人寻到人的地方吗?难道说对方在冰天雪地的山峰上也和当地的动物“沟通交流”了一番?而那个奇怪的老实男人似乎也已经抱定了“死缠”到底的态度。虽然人家都说“烈女怕缠郎”,可是这句话对妖孽难道也同样适用吗?他真的很怀疑。另外,他心里忍不住升起对男人的同情之心——即使有一天king接受了他,以他的老实忠厚和king的乖戾跋扈,他真的会被欺负折磨致死。
其三,随着十一的临近,冷静开始有些不对劲。虽然还是那副面瘫的脸孔,情绪却越来越趋于烦躁,有频临失控的危险。似乎是真的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长辈喜欢的类型,每天夜里做的他腰酸背痛不已的时候还总是恶狠狠地说什么“她不喜欢,你也是我的……”之类的混话。他其实已经开导过他,要他顺其自然就好,并且也已经告诉他,自己早已经在八百年前的电话中向母亲汇报过他们两人的事情,她已经接受了他,虽然并不喜欢这个“儿媳”,不过她尊重儿子的选择,也希望儿子能够幸福快乐,冷静听了以后很是吃惊地望着他,神情百转莫测,也许真的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他所以连带着也在意起他母亲的态度,对方先后准备了许多不同版本的戏曲名家唱段的影碟——因为他告诉他,他母亲喜爱戏曲。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据说是老人家会喜欢的什么茶叶真丝、珍珠玉器之类的东西,让白泽在感动之余,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他的家庭情况和冷静倒是有那么一些相同之处——他们的家庭都不完整。
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小时候在江南的一个小城市长大,距离本市不远,人口经济与本市相比却可谓天差地别。父母都是教书育人的知识份子,在当地的一所高中任教。从他记事起,两人便是一对慈爱开通的父母。十二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病逝,母亲自此一人挑起家庭的重担一直到他考上本市的大学。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他一直觉得母亲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从小对他的教育一贯秉承启发式原则,并不逼迫强求。成长路上的很多疑惑与困难,他时常征求母亲的意见。可以说,他们既是母子,也像朋友。母亲早已退休,他曾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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