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点。
策子睁开眼,宽大的床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策子坐起来,逼阵阵刺痛感强烈。但她的视线定格在床头柜上,那壹份绝密文件。
策子的手快速地伸出去,但又在即将碰触到文件时僵住。若细看,会发现她手指尖微微颤抖着……
***
十年前。
x市监狱。
壹个因攻击特警而被收押的囚犯住进了7013号牢房。
监狱长办公室。
壹个肥头大耳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正在奸淫壹个穿着囚犯制服的美丽女人。壹通电话响起时,中年男人叫骂着射精後壹把将美丽女人甩到旁边,不顾女人额头因此而磕伤流血,只厌恶着接起电话的同时唤来守在门外的警卫将这个女人拖了下去。
随後,他不耐的神色在分辨出打电话的人时,脸色变得极为和蔼。
“占老大啊,您不是在泰国吗……是最近才收押了壹个叫马龙的男人……对对……这个……”监狱长又胖又方的脸瞬间怔住,壹丝为难和犹豫壹闪而过。
“这笔钱也不是个小数目……是……不过那老家夥嘴紧得很!自然,再紧也得有命花才行啊,没命了,守着那笔钱有什麽用……就让你的人进来吧……”
之後,7013号牢房陆陆续续进来了壹些犯人,但没过几天,那些犯人们鼻青脸肿着消失了。
两个月後。
“喂,老头子,你整天抱着那笔钱,你说你都进号子里了,妻儿也没了,你说你守着这个秘密做啥?!不如告诉我们兄弟几个,等哥几个出狱了第壹时间就带着这笔钱去慰问嫂子!”
壹个年轻的汉子浑身刺青,和其它同样年轻的狱友们哈哈大笑着。
马龙只是提着塑料桶和盆,不吭声走进了浴室。
众多年轻的男人们乐开了怀,甚至故意拔高了音量只为了浴室里的人听得到:“有些老骨头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非得挨壹顿揍……”
浴室里传来响亮的水声。
那年轻汉子见着中年汉子不吭声,只对壹个占据了全寝室最好的两个床铺之壹的壹个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问:“村爷,啥时行动!”
那靠着窗正在抽烟的中年汉子,销魂地吞云吐雾道:“这黄鹤楼就是够劲道啊!”
直抽得只剩烟屁股了才说道:“今晚在饭里给他下点料。等人手脚软了再来。”那村爷在狱中呆得久了,早知道这马龙壹身功夫了得,狱中好几个大佬都给揍得要死不活的。这马龙也是个厉害角色,招招致人内脏受损身体表层却不见痕青。
刘村想要减刑,干了这壹票後他再呆个壹两年就能出狱了。巨大的诱惑让他甘心成为利益下的走狗。
“我们有这个。”那年轻汉了目露凶光,掀了床垫子壹角,便见壹把水果刀,虽然未曾开封,却在这些人手里也是凶气十足。
刘村眼睛壹眯,喝道:“这东西不能使出来!万壹人捅死了就什麽都完了!”
“没开封呢村爷,就是吓唬吓唬那老东西……”那年轻汉子轻快壹笑。
晚上,约莫九点半,监狱里的犯人们在看完电视後陆续回到牢房里准备睡觉。
壹番清洗结束时约莫十点半。
马龙照惯例是最後壹个排队洗漱的人,等他端着塑料盆从浴室里回来时,便见狱中除他以外七个狱友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人人眼中杀气腾腾。
马龙仿佛没看见般地,将塑料盆放到刘村对面的那张床底下,他占据了另壹个好的床位。整齐地收纳好後,抓来脖子上的干巾擦了手上的水渍,再之後将汗巾挂在衣架上,随手放到窗外。今天进行了高强度的劳作,这个生活作息严谨的汉子此刻也略随意了几分,躺回床上,拉起薄被翻身朝里,旁若无人地睡觉了。
晚上十壹点,狱警来查房:“关灯睡觉了!”
整间牢的每个寝室很快地陷入黑暗之中。
今晚的月亮略圆,照得大地壹片明亮,也照得7013号牢房里那些躺在床铺上的年轻小夥们个个眼睛炯亮……
“监狱长贪污腐败,当得知马龙身怀巨款,与狱外黑社会老大勾结在半年里先後调派五批重刑犯对马龙施以酷刑……以刘村为首的壹众七人,利用那把未开封的水果刀致其身受五刀致命伤失血过多而死……在马龙的屍检里发现了迷药成分……监狱长被判死缓……唯壹幸存者刘村增刑二十年。”
策子逐字逐句地呢喃着,眼睛瞪得大大地念完最後壹句,轻轻合上了文件。
然後,她起身,将叠在床尾沙发上的囚服穿起来,走了出去。
***
策子於淩晨四点回到牢房,狱警开门声惊醒了睡眠浅的阿怀。
策子没开灯,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看到阿怀从床上坐起来。“回来了。”她的声音很淡,没有被吵醒的睡意,并打开了床头柜前的小台灯,那是自己买的。
策子走了过去,壹屁股坐到自己的床上,借着阿怀的灯,看着阿怀。“阿怀,明天要比赛了。”
阿怀点头,“嗯。赢了的人可以减刑。”
“谁规定的?”策子问。
“申屠权。”
“他有什麽权力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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