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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五章 倾村之祸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第五章 倾村之祸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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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河村的村民主要是依靠种植维持生计,不大的小村子里总共只有那么二三十户人家,但这个不足百人的小村落却可以算得上是个与世无争的地方,靖雨仇在这里住得很是舒心写意,不用理会江湖上的烦琐事,每天要做的只是到处逛逛,陪小雪采采草药。

月河村往南就是月河洞,小雪发现靖雨仇的地方。这月河洞是个奇怪的地方,它是由水流冲刷出的水道演变而成,其间长满了奇花异草,绿地如茵,可以拿来当做修心养的好所在,这里也是小雪经常来采草药的地方。

几缕阳光透过树丛散落下来,即便如此,这里依旧显得有些冷。像靖雨仇这种炼气之士自然不怕这等小小的寒冷,但他注意到小雪的脸色愈来愈白,简直像要变成透明的了。靖雨仇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他注意到她小手冰凉得有如寒冰,但好象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他反转手腕,轻轻扣上她的脉搏。

靖雨仇皱眉道:“小雪,你得过什么病吗?”

虽然身体不适,但小雪依旧快乐得很,她一面凭着嗅觉采着需要的草药,一面轻轻回答:“你怎么知道呢?公山师伯也这样说耶!”

“公山师伯?”靖雨仇不解,“月河村还有这个人吗?我只知道有个开客栈贺老伯。”

小雪皱皱秀气的小鼻子,“你不知道的多着哩!公山师伯是个大好人喽!两年以前我们这里有一场旱灾呢!月河水几乎都要干了,公山师伯正好那时从这里路过,见到我时也这样问我,后来他还去卖了粮食来帮村子度过旱灾,而且还每隔一个月就过来给我配药呢!喏!你先前受伤时喝的就是照公山师伯的方法配的。”

靖雨仇沉思起来,从小雪的描述看,这公山师伯好象是个难得大好人,但就他适才为小雪把脉而知,小雪这样子并非是身体有什么隐疾,而是她可能天生属于寒之体,体气偏向柔,气极盛,那个公山师伯应该知道,但现在看来,他断定小雪的体内气好象愈来愈重,明显这个家伙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而是给她喝这种药。受伤时小雪喂他的药的药现在他了解了,是促发体内气加剧的,老家伙这样做明显是不带好心。靖雨仇开始怀疑起这个所谓的公山师伯了。

靖雨仇道:“小雪,你以前常来这采药吗?”   小雪回眸一笑,“是啊!你喝的药就是这采来的呢!”

靖雨仇打量四周,这处风景固然绝佳,但他却从中看得出斧凿的痕迹,换言之,这里相当的东西是人为造出的,他装做漫不经心的问道:“小雪,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这里吗?”

“嗯!是公山师伯告诉我的,我采草药的本事也是他教的呢!他还说我身子有隐疾,给我弄了好些珍贵的药呢!就是喝了之后身子越来越凉!”

小雪的回答轻松之极,却令靖雨仇一凛,就他所知道的,小雪虽然是纯之体,但体内气怎么会强到这个地步?原来是有人在背后下手,让她服下药物,使体内气愈来愈重,现在他可以肯定,此人绝对是不安好心,而且最大的可能是这公山师伯必定懂得采补之道,那么他的用心也就不难猜出,小雪的纯之体必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小雪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哪是这种老奸巨滑的人物的对手,他必然是想以药物刺激她的肌体,让她体内的气加重,然后再一举采集气提高功力。

“人算不如天算!”靖雨仇暗道:“打的好算盘,可惜碰到了我,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小雪!”他轻揽那略显窄小的香肩,“让我们想个法子让你的身子热起来!

唔,或许架起火烤烤就可以了。”

尽管看不见,但小雪的粉拳还是准确的轻轻落在他肩上,少女娇嗔道:“当人家是小猪啦!”同时靖雨仇的手也搔到她的腋下,让少女的娇笑声传出去好远。

靖雨仇开始思索这个办法的可行,这么做看起来有点趁人之危和卑鄙无耻,但好在对小雪这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他还是非常喜欢的,而且小雪对他也有着绝大的好感,这样行起事来没有半分的愧疚感。

正值中午时分,太阳升得老高,劳作了半天的村民们大都三三两两的休憩着,勤快的小雪依旧在忙络着,贺老伯的客栈活计并不多,但天生爱干净的小雪把柜台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一旁的贺老伯叹道:“小雪,不要擦了,就那块破板子你擦了没有八遍也有七遍了!”   “是哦!”小雪停下手,轻巧的绕过几张桌凳。

贺老伯噼噼啪啪的算着昨天的账,“阿仇哪里去了,伤口好了没?”

“哎!”小雪这才想起来,从早上起就不见了靖雨仇的踪影,“跑到哪里去了呢?”她感觉不到这里有靖雨仇的气息。

看到小雪侧耳倾听的样子,贺老伯笑道:“才半天不见就这么着急,是不是小丫头想急着嫁人了!”   小雪急道:“贺老伯不要乱讲啦!”

贺老伯打趣道:“阿仇这小伙子不错哦,可惜我没有女儿嫁他!小雪,早点下手喽,免得被别人抢跑了!”

小雪面色微红,嗔道:“看你啦!贺老伯!”她皱皱秀气的小鼻子,羞得跑出门去。

刚到门口,几乎和正跨进来的靖雨仇撞个满怀,小雪小蛮腰一紧,已经被一只大手搂住,靖雨仇毫不避嫌的放肆亲亲她的脸蛋,口中说道:“这么着急要干吗去啊!”

贺老伯大笑:“两个小家伙要亲热到别处去,莫要耀了我老头子的眼!”

小雪大窘,急忙用力拉着靖雨仇跑出门去,她边跑边埋怨,“都是你啦!让人家被贺老伯笑话!哎呦!”一个不小心,她忘了门外的台阶,险些摔倒。

靖雨仇伸臂一捞,把她抱个满怀,那少女柔软的身子充满了处女的芳香,他索横臂把她抱了起来。   小雪微微挣扎着。

靖雨仇在她耳边吓道:“别动,要不我可又要亲你了,当心!贺老伯在旁边看着呢!”   小雪果然吓得停止了挣扎,反而小手拧了他一下,低声道:“大坏蛋!”

见到靖雨仇抱着小雪,村子里的人没有半点意外的表情,在他们心里,早认定这是一对了,他们反而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个个冲着靖雨仇眨着眼睛。

小雪虽然看不见,但却感觉到了窘迫的气氛。   抱着小雪紧往自己怀里缩的身体,靖雨仇知道小佳人害羞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隐秘的地方好谈情说爱。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怀里的小猫轻轻扭捏着说出几个字,“客栈后面有个地洞啦!”

“真是隐秘!”靖雨仇随着小雪拨开杂草,一棵古树的背后现出个不大的洞口,在缠绕枝干的掩饰下,从外边还真是看不到。

古树的内中是中空的,顺着天然形成的树梯,可以直到树的顶端,在这二三十丈的古树顶端,透过极度茂密的枝叶缝隙,整个月河村尽入眼中。

靖雨仇大为惊异,“小雪,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   小雪转过头,靖雨仇明知她看不见,他还是为这双美丽的大眼睛感到赞叹。

风儿透过枝叶的缝隙吹拂到小雪面上,柔顺的发丝随风飘舞,映衬着粉红色的唇瓣,让靖雨仇色心大起。

此情此景再不懂得把握,那就是大傻蛋了,靖雨仇及时的伸嘴堵住了小雪的小嘴,让那句回答变成了呜咽。

情窦初开的少女软倒在他怀里,只懂得玉手抓紧他的衣襟,轻轻的颤抖。   此时已经是水到渠成了。

靖雨仇自然半点也不累,适才欢好,他并没有吸取小雪体内的气,而是初步探知了她身体内的状况,是否适合运用采补之术。令他惊异的是,除了小身子依旧寒冷外,小雪体质好得惊人,完全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当然,要在吸掉她体内多余的气,给予她足够的阳气补充,让身体内的阳之气达到平衡之后。

趁小雪熟睡的工夫,他透过枝叶打量月河村的地形。

月河村的确不大,而这古树上实在是个观察的好所在,周围环境一览无余,而且这里又隐秘非常,这样的好地方也能被发现,他不由得对小雪独特的灵觉叹为观止,佩服无已。

靖雨仇知道累坏了她,但好处还是很明显的,小雪体内积蓄的气已经吸掉了泰半,肌肤上也开始泛起了健康的淡粉红色。

欢爱过后,神清气爽,小雪的眉眼间却也多了道少妇般妩媚的风致。   她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嗔怪道:“都是你啦!把人家弄得……弄的……”

她脸上一红,说不下去了。   虽然是刚品尝完她绝美的体,靖雨仇仍被她迷得心荡神摇,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再大干一场。

当两人从树洞里钻出来时,日影已经西移了,一番欢爱竟然耗去了小半天的时间。

回到客栈时,贺老伯正在忙东忙西,见到小雪回来,连忙叮嘱,“小雪,公山师伯要来了,你快到村口去接他吧!”

靖雨仇正感奇怪,小雪拉住他就往外走,知道他不懂,小雪还边走边解释,“公山师伯啦!就是我现在说的那个大好人啦!”

“我知道!”让他疑惑的不只这个,“他来干什么?”   “来给我配药喽!他一个月才来一回,每次村子里都会热烈的招待他呢!”

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雨丝,四处一片变得雾蒙蒙的。   靖雨仇和小雪守在月河村的道口。   小雨丝丝而下,人影出现在道口。

靖雨仇功聚双目,对方的面容清晰的落入眼中。乍看上去,那是个很普通的中年人,但他知道这种修气功之士的真实年龄往往比外表大,面目很慈祥没错,不知怎地他却觉得他的脸好象应该很熟悉,有种令他不安的感觉。

对方转瞬来到眼前,小雪欢叫起来,“公山师伯!我在这!”

公山师伯刚开始还一脸笑容,当瞥见小雪因适才的彻底的欢爱而被滋润显得愈发娇美的俏脸时,他忽地脸色大变,靖雨仇立知此人大有问题,一把将小雪扯到自己身后,让他抓向小雪手腕的手落空。

一抓不中,他显然一楞,抬头正见到靖雨仇的红发,他神色一变。   小雪还不明所以,疑惑道:“公山师伯,怎么了?”

他仰天长啸一声,充满了悲愤之意。靖雨仇被震得耳鼓生疼,暗凛这家伙不会比羽然凤差好多。

公山师伯双目扫视二人,语气沉,“好小子,刚坏完我师弟的大事,又来坏我的事!老夫这一年来辛苦培育的极之体竟被你拔了头筹!抢了老夫的头樘!

今天若让你有命走脱,我石公山岂不是白活了七十多年!”

靖雨仇不解,不知何时和他师弟结了梁子,但眼前肯定是坏了他的谋,这老家伙往那一站,气势浑然天成,竟使他找不到出手的机会,此仗大是凶险。他一捏小雪的纤腰,低声道:“这老家伙不是好人,我来挡住他,你快跑!”

小雪不解,“你们怎么啦!”   石公山哪再等他们唧唧我我,手掌一翻,强烈的劲风拍来,夹杂着寒而腥臭的味道,使人作呕。

靖雨仇不用虹刀,存心一试从水经集中领悟的阳大法威力如何。

“碰!”两股劲气相接,靖雨仇只觉石公山真气中好象带着腐蚀,透过双臂直攻心脉,但在他新领悟的阳大法的运使下,所有不适转瞬即告不见。

石公山大为惊奇,自己的血印大法中者血枯干,真气枯竭,怎么这小子若没事人般?

靖雨仇终于证实了一件事,这水经集不愧是天下四大奇书之一,所记载的武学奥妙博大,适才这一记真气硬拼,自己明显是不敌石公山,可凭借阳大法,居然打了个平手,不过老家伙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真气居然还能腐蚀体,尽管自己没事,但要抗拒这种功法,还是颇有些吃力的。

但他信心还是大增。   舍弃虹刀不用,双拳出击,雨点般向石公山落去,每一拳都真气充足,雷霆万钧。   石公山的反应出乎意料,尽量躲闪,必要时才和他硬碰几招。

时间一长,劣势就显示出来。靖雨仇猝然惊觉,石公山果然是老狐狸,他不清自己的武功,才采取游斗的方式来找寻他的弱点,他修为虽更进一层,但还比不上石公山七十余年的功力,此时他的威力的就显露出来,寒之气渐重,双臂也愈来愈疼,他心里暗暗叫苦,不停的找机会脱身。

石公山嘿嘿一笑,意识到了他的企图,招法一变,施展开了一套大开大合的拳术,真气的气旋接连被带起,围在他四周,随着气旋的增多,他的身法和行动也慢了下来。

小雪感觉出情况不对,却被气劲挤在外圈,无法上前帮忙。

前次靖雨仇能从羽然凤手上逃出,靠的都是对手的大意,而今他也犯了大意的错误,居然和石公山这样的老狐狸对攻,如今败势已成,再难反手。石公山暗自得意,这个屡次坏他师兄弟好事的小子眼看要命丧己手。

衣襟声微响,要不是功力到了石公山这个地步,还真不易发觉,“有高手来了,不知是敌是友?”他手底放缓。   说到就到,一道人影迅疾无伦的掠了过来。

靖雨仇骤然感到压力放轻,得此机会,虹刀电闪出手,逼得石公山退开一步,他脱离了气旋的圈子。

“小朋友,咱们又见面哩!”柔的语调他再熟悉不过,正是那魂不散的羽然凤。两个大凶人一齐到来找麻烦,要是不从中挑拨离间的话,骨头都别想剩下。

羽然凤眼角都不看石公山一下,对着靖雨仇道:“东西拿回来,可以给你个全尸!”   靖雨仇一脸无辜样,“东西被这个老伯抢去了!”

石公山默不做声,听着他在那里胡说。   靖雨仇见他没反驳,心中大喜,继续道:“我想抢回来,可这位石公山老伯武功强横,我不是对手!”

羽然凤压就不信他说的话,但当听到石公山的名字后,双目爆起光,转头道:“石公山?”

在他的目光下,石公山忽然一愣神,他猛然想起一事,立刻后退了一步。羽然凤在全无预兆下,手掌如贯满了气劲的利刃,直取石公山,石公山的反应也是绝快,立刻回击,以硬碰硬,真气横空。轰然剧响中,两人都身体剧震。

靖雨仇不知道羽然凤为什么改变了攻击的目标,自己的谎话他应该是不信才对,但从这家伙不做多余的事来看,他肯定是有目的的,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现在再不趁机跑路就是蠢蛋了!他拉起已经呆住了的小雪,狂奔而跑,身后兀自传来真气交击的声音。

前面是两个大凶人的火拼,只有暂时跑回月河村了。

小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娇喘连连的问道:“怎么……怎么……公山师伯会说那种话,哪个后来的人是谁啊?我感觉他好可怕呢!”

靖雨仇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告诉你,包括那个什么公山师伯,这两人全不是好人,非常嗜杀,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找不到我们,自然就会离开了。”

可以躲藏的所在,自然是刚才定情的地方,他抱紧小雪,透过树影窥视着下方。

路口处已经全无人影,“难道这么快就打完了?”靖雨仇暗忖,“看样子两人的实力应该差不多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忽然响起,虽然隔得远了些,但仍然可以听得出其中那份苦痛。   “是贺老伯!”小雪惊叫。

靖雨仇心中一凛,贺老伯为人忠厚,加之月河村的村民民风质朴,鲜少有吵架的时候,会发出这种声音,那一定是发生了某种意外,最大的可能就是石公山或羽然凤其中的一人找不到他们,开始痛下杀手了。

贺老伯的叫声显然惊动了其余的村民,隐隐绰绰的人声开始响起。

但相对于武功高手而言,这些丝毫不会半点功夫的村民就等同于蚂蚁,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不看即知底下正展开场大屠杀。

小雪美眸含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要不是靖雨仇紧紧抓着,她就要跳下去救这些村民了。

靖雨仇紧搂住她不住挣扎的娇躯,在她耳边低声道:“小雪,你去也是白饶,顶多把我们两个也搭进去,不如噤声避免被发现,如果能躲过去的话,我们才有资本日后报仇!”

小雪虽然善良,但却不是笨蛋,而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一息间她就权衡出利害关系,坚定的点点头,但随着惨叫声声入耳,她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惨叫声渐渐止歇,一道身影出现在客栈前方,不出所料的,是那个险的石公山。

靖雨仇甚至不敢用目光注视他,他知道像石公山这种级数的高手,只要运起天地视听大法一类的功夫,不光是呼吸,就连目光的凝视他也感觉得到,靖雨仇蓦地伏身堵住小雪的小嘴,真气从口中渡入,源源不绝的代替必须呼吸的气体。

小雪也乖巧得很,立刻改用口中呼吸,接受着从他处传来的气息,冰凉的丁香小舌刺激着他的感官,尤其是在这等情况下,更是令他倍感销魂。

靖雨仇忽地脑中灵光一先,立时运起了《水经集》中的采补功法,不需要真个欢好,只通过口舌的接触,阳二气在两人间自然来回流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无分彼此!他感到身心都达至前所未有的适意境界,意到神行,说不出的畅快,从这刻起,他领悟到了阳二气更深的体会,也真正推动了体内的先天真气,踏上了进军无上天道的道路。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物我两忘的二人感到了强烈的灼热感,不是发自体内,而是由外界传来的灼热感。

不必用眼看,耳中听到的“噼啪”做响的火燃声让他知道必定是石公山找不到二人,放火泄愤。

此时,整个树洞里充满了浓烟,要不是适时领悟了阳二气流转,即便是古树不怕火烧,就是浓烟熏也熏死他们了。

靖雨仇侧耳倾听良久,确认石公山肯定已经走了,他不敢松开小雪的小嘴,就这么搂着她,虹刀反手挥出,击破树壁,轰然声响中,自树上跃下。

抬头望去,入眼处满目苍夷、到处是断壁残垣,未烧透的残木散发着袅袅青烟。   一片狼籍。

出乎意料的,小雪目光闪动,却没掉下泪来,坚定的眼神表明,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靖雨仇揽过她的香肩,“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就多一分危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希望石公山这老贼别死得太早!”   拉着她一阵奔跑,快速得远离了危险的区域。

“好像被追着跑的丧家之犬了!”靖雨仇自嘲着,他看看身边的小雪,娇喘连连,也累得说不出话了。搂上她的腰肢,温柔的问道:“再也不能回月河村,你会不高兴吗?”

小雪咬着小嘴唇,忽然跳起来亲了他一下,“只要跟着你,到哪我都愿意!”   靖雨仇欢喜的把她搂入怀中,感受着这娇痴少女的真情。

“现在是无处可去了!”他思量许久,决定先去李特的流民大营找二哥李科,至于羽然凤和石公山之间的结果,既然石公山能事后血洗月河村,想必实力相当的羽然凤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看来日后还得注意这个柔的大凶人。

- 沧澜曲 - 第六章 长湖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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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六章 长湖战云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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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湖畔。   大批的士兵喊着号子,装卸着大型的船只。另外远处的湖面上,也有着几艘中等战船在游弋往回。   湖边突出岩石处立着两个大汉注视着这一切。

左边的身材匀称修长,满脸端严,带着些书卷气,但右耳边的一道刀疤却抵消了文弱书生的形象;右面的身形雄伟如山,目光深邃,顾盼生豪,身上有股凛冽的帝皇之气,使人觉得此子必非是池中物,绝对是世间之豪杰。

左边之人轻叹一声,“二弟!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在水上吃败仗了,如若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休想谈争霸天下!”右边之人想了一想,“就我说知,浪琴的浪人军的水上天兵号称天下第一,如若我们能和它结盟,相信问题可迎刃而解!”

大哥轻轻摇头,“不是长久之计!”他看一眼身旁的二弟,见他面露微笑,知道他心中早有定计,遂笑道:“该死的老二,你中早有办法,却来消遣大哥!”

那二弟失笑道:“军营苦旅,难得以为消遣嘛!”二人相视大笑,他接道:“大哥记得我上次向你说的新结识的结义兄弟靖雨仇么?”   大哥不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接着道:“你也知道二弟我擅长相法,这靖雨仇是个颇为独特之人,不娇柔做作,变通机灵,不被世间俗法所阻碍,甚合我的胃口,而且依我看来,他是个福缘极其深厚之人,事事有惊有险,却无命之忧,我预感得到,如果有他在,任何麻烦都可以化解。”

大哥依旧不语,但他明白大哥的意思是表示同意,他转头望向烟波逐浪的洱海,心中叫道:“兄弟,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日影西移,靖雨仇和小雪驾着小舟,滑过烟波渺渺的水面,借着夕阳的斜光,远远望去,水面上有如万条金蛇乱舞,激荡的水波处没有半点别的影子,清新的湖风吹过,好似夹杂着少女体香般的气味,中人欲醉。

虽然是好风景,但小雪沉着脸,一语不发,月河村被毁的猝然打击让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整个变了个人般,这种情况令靖雨仇大为头疼,牢记仇恨固然应该,但也不必如此极端,须要善加开导才是。

靖雨仇划着桨,笑着对小雪道:“怎么样,感觉得到这个大湖么?”   小雪听如未闻,显是还沉浸在报仇的心绪中。   靖雨仇叹口气,非常时须用非常法。

弃桨不顾,小舟开始在湖中打着圈子。   揽过她的娇躯,作恶的双手不打招呼的滑进衣襟中去,直接抚上柔腻的雪丘。

自从领悟这个阳调和之法后,靖雨仇的欲骤然提高了好几档,连小雪这个以前纯白如纸的清纯小姑娘也被他调教成了个自己专属的小娃荡妇。但效果和好处也是愈发明显的,体能和真气越来越足,这更使他沉醉其中,小雪的体质更是变得敏感得不得了,并不是说变成了妇,相反的,小雪的气质反而转为清冷艳丽,惟有面对他时,如火的热情才会爆发,当靖雨仇的手抚上她的玉体,小雪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揽住他的脖子,身体自动找寻到最舒适的位置,仰首挺迎接他的轻薄,香唇更似乎主动迎上,献上丁香小舌。

靖雨仇只是要分散她烦乱的思绪,从她的俏脸开始,他一直亲到娇嫩的小耳垂,她那处地方极端敏感,加上玉上活动的魔掌,浑身上下两出地方遭到侵袭,小嘴发出动听的娇吟。

在火般的激情中,靖雨仇清楚的感觉得到体内的先天真气的运行,不若以前的杂乱无序,而是有条有理的顺着曼妙的路线运转着,每条经脉、每个窍都处在活泼中,他感觉得到真气的活力,忽然间他知道自己从此刻开始真正向着无上的武道进步。

小雪身子一抖,紧抱住他,眼角渗出泪滴。   看到她能哭出来,靖雨仇知道目的已经达成,他真气运做,弥补她所消耗的阳二气。

玉体再颤,小雪平静了下来,原来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仿佛又回来了。

清新的湖风吹来,小雪开始感觉着这平素未经历过的场面,浩大的空间,不同于陆地的气息,她放开心怀,心驰神醉,小嘴长得大大的。

靖雨仇打趣道:“嘴张得那么大,喔!有小鸟飞进去了!”

少女不依的娇叫着,“讨厌啦!人家是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湖!好象……好象……”忽然间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嫩脸微红不说下去了。

靖雨仇心中一荡,挑逗道:“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想到和哥哥我做的‘妙事’了!”   小雪脸更红了,扭扭捏捏的不理他。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见不得小雪娇羞的样子,手一翻,再次滑进内衣中去,同样的,小雪也无法抗拒他的求欢,配合着他轻薄的魔手,任由他的魔手随着凉爽的湖风伸入内衣,任意揉搓着嫩滑的肌肤,火热的肌肤诉说着她中的激情。

鼓号声响,远处快艇乘风破浪般快速向这里驶来,船头旌旗招展,依稀写的是“水源”二字。

靖雨仇叹口气,还未尽兴就被打搅,他可不愿让人见到小雪的美丽身体,拍醒迷醉的少女,整理好她的衣物。

快艇转瞬驶到眼前,上面约坐有七八人,从衣着看,应该是属于游哨一类的。

靖雨仇忽地想起,从哪里听过这水源军的名号了,当日与义兄酒楼结拜时,所歼灭的哨兵小队就是属于水源军的,说起来彼此间也应该算是敌人,他开始暗自戒备起来。

领头之人倒是一脸方正,还未靠近就大叫道:“对面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在打仗吗?”

靖雨仇这才注意到极远处烟波浩荡、硝烟四起,显然是两方战船在作战,他心中一动,已经接近流民大营了,不知道水源军是在和谁作战,如果是流民大营的话,这倒要助一臂之力了。他拱手为礼,脸上堆笑,“小弟实在不知这里正在打仗,请问将军,不知道是哪两方在此战斗?”

领头的家伙虽然面目方正,但是脑筋不敢令人恭维,被靖雨仇叫声将军一捧,连老爹姓什么都忘记了,他努力挺抬头,做出副将军的样子,“嗯!是我水源军在征讨流民大营的贼寇!”

“原来如此,那实在是多谢了!”靖雨仇低声吩咐小雪坐稳,脚下使劲,小舟徒地加速,猛撞在对方船头,虽然小舟颇小,而彼船要大上几倍,但在靖雨仇的真气运行下,小舟竟似无坚不摧,“砰!”然巨响中将快艇的船头彻底撞毁,木片飞溅中,靖雨仇朗声长笑,虹刀出手,往对方船上跃去,威武有如天神。

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本来船头破碎就再也无法在水面上浮起,再被靖雨仇重重一踏,快艇半边翘起,湖水直灌而入,不过水虽然进得快,不及靖雨仇的虹刀快,从船头进水到彻底沉没,片刻工夫,靖雨仇的虹刀已经犹如闪电般划过每个人的颈子,而且还赶得及在船沉之前跃回小舟去。

“扑通!”声中,几具变得毫无生命力的身体跌入水中,破碎的快艇打着转,在湖面上旋起个小漩涡,随着湖水愈进愈多,快艇终于消没不见。

小雪一声不出,直到靖雨仇跃回小舟,才笑着道:“阿仇哥哥,你好厉害嘛!   好象切瓜砍菜般,我只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仗没等打就已经完了。”

靖雨仇大笑道:“对付这些小角色,这还算慢的哩!”脚下使劲,弃桨不用,让小舟再次快速前进。

小舟速度甚快,不到一刻,战场变得清晰可见,大队的战船彼此间相互开火,利箭与火弩乱飞,火光共湖光一色。

形势明显得很,水源军是占了上风的,船只数量上多了对方一倍有余,而且后方还有大批的增援船只,对面的旗帜也映入他的眼帘,金色的旗帜上落着了“流”字,不言自明,这肯定是流民大营的旗号,也即是说,彼方是他的朋友,而且正处于下风中。

靖雨仇皱起眉头,的确他是想存心帮忙,但现在却有无从帮起的感觉。水源军的战船一字排开,像一堵水面上会移动的城墙,以他一艘小舟之力,想与之硬碰,有些螳臂当车的味道。

正自彷徨无计,旁边的小雪好象知晓他的心情般,“阿仇哥哥,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才能通过前面战船的拦截,随便还给他们一点教训?”

靖雨仇大为意外,她猜的虽不中亦不远矣,他嗯了一声表示她说得十分正确,然后接着解释道:“对面分两伙战船,一面是水源军,可以说是我们的敌人;另一边是流民大营的水军,也可算是朋友这方的吧!现在的形势是水源军的战船多出不止一倍,可以说流民大营的败势已成,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要如何才能阻止水源军的追击,尽量减少些伤亡。”

“这样子啊!”小雪低头沉思,“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再怎么厉害也威胁不到这如此大的战船,应该……如此这般……”她拉下靖雨仇,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靖雨仇听得不住点头,不见怎样作势,身子已经轻轻巧巧的滑入水中消失不见,连水花也未溅起多少。   小雪独自摇起桨,往战场的方向迎上去。

将近水源军后方大批的增援船只时,小雪松开手,让小舟顺着惯前进着,她自怀中出尾晶莹短小的玉笛,一端抵在唇边,委婉悠扬的曲声轻轻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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