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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有点犹豫，不能够肯定的下结论吗？」conrad温和的笑笑，不过看在熟悉他的snape眼里却知道那是有人即将倒霉的征兆，在拐人前先用温和的笑容让对方放松戒备已经成了conrad的本能。

「既然这样，就把你实验的范围再扩大一点吧！相信你会得到最中肯的答案。」在renex跃跃欲试的表情中，conrad做出令其它两人再次囧到的提议。

「albus，在说出你找我的目的前，你最好先想想要怎么补偿我损失的魔药材料和时间以及体力，只要再一分钟它就能够完成，但是你的凤凰却把它毁了！」snape气冲冲的踹开校长室的门吼道。

snape风风火火的进入校长室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常例，至少墙上的肖像画们只是神色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就离开了画框，动作就像排演过一般的整齐。

「severus，不要这么激动，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讨论这些事，这里有些蟑螂串，他们的味道相当不错，当然配上一杯薄荷雪柠后想必你的感觉会更好。」dumbledore笑嘻嘻的将满满一盘模仿某种俗称小强的生物外形制成的糖果和一杯在混浊的绿色液体上满布白色泡泡和丝状绿色固体的饮料推了过去。

聪明的巫师绝不会喝下任何未知的饮料，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snape并不笨，所以他拒绝了。

「好吧！看来我只好自己享受了。」dumbledore状似遗憾的叹了口气。

「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albus，你以为要批改两门课程学生作业的我有时间浪费在这里吗？特别是你那些脑袋空空的小狮子们总是喜欢用他们没有逻辑性的用词遣字和浪费墨水的本事来考验我的耐心。」snape懒得浪费时间，催促dumbledore快点把找他来的目的说清楚。

「你最近过得很愉快吧？在拥有了家庭之后。」放下自己的杯子，dumbledore月牙型的镜片闪过一道光芒：「conrad给了你一直想要却未曾拥有的东西。」

snape下意识的戒备起来，可以说他预感到今天的对话已经很久了，但是实际面对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情并不轻松，snape不知道dumbledore想说什么，但是他想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恐惧，害怕会从眼前这个睿智的长者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言语。

即使dumbledore的嗜好是装疯卖傻，这并不能否认他的本质还是个聪明强大的巫师，并且──教导过包括snape在内的许多学生。

「你拥了幸福。」dumbledore的眼里透着深意：「但是她却永远离开了自己的孩子，你已经可以毫无愧疚的遗忘那个可怜的女人。」

「我从来不曾忘记。」snape脸色一白，记忆中湖水绿的眼睛还是这么鲜明，他甚至可以看到那其中包含着的悲伤还有对他犯下的错误的指责：「我还是会尽我所能的保护她的孩子，一如当时的承诺。」

即使看清了自己对lily的感情也不能否认她曾经是snape生命中最初的阳光，是他灰暗童年生活中最鲜明灿烂的记忆，即使那样的美好过于短暂，却不能就此否认lily曾经带给他的快乐。

「我从来不曾在保护lily的孩子这件事上怀疑你的付出。」dumbledore看起来有些愧疚：「你可以怪我剥夺了你追求幸福的权力，severus，但是在我看来，你还是像当年一样自私，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结果么？」

snape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和conrad在一起的事会让dumbledore这样关注，照理来说dumbledore应该会乐见其成，然后藉由他让conrad不得不参与凤凰社的行动，一如dumbledore这些年一直利用着他对当年那件事的悔恨还有对lily的愧疚驱使他去做许多事。

他们两个都很清楚这其中的现实，同时也是在互取所需。

「身为远古巨龙的conrad生命是如此漫长，即使你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他必然依旧存活在这世界上。」dumbledore神色淡淡的，但是那双蓝眼睛却像看进了snape的内心深处：「你曾经感受过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痛苦，难道你希望让conrad也经历一次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与悲哀？这就是你对他的爱吗？」

snape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dumbledore的话慢慢冰冷了下去，他想起了之前conrad对他提到了过去喜欢的人时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语气还有带着强烈情绪的语，现在想起来才注意到那并不是意味着conrad已经习惯了生离死别。

『如果每次想起带来的感觉只带来负面的情绪，不要去提不要去想是对自己的优待，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这是conrad告诉他的原话。

那是经历过最深沉的绝望与悲伤才会有的感想，连面对最爱的人已经逝去都做不到，只能逃避似的选择忽略那个事实，以为不要去想就可以当作生命中不曾有这样的痛苦存在。

如果他比conrad先死去，是否conrad也会因为过于悲恸而拒绝想起任何关于他的一点一滴，然后在某一天有人问起关于他的事的时候，用同样轻描淡写的平静表情和语气来叙述关于他们之间的一切。

仅仅是这样揣想着可能性，snape就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压住，几欲窒息。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去对conrad说却选择告诉我？」心情混乱中snape似乎听到某些话不经思考的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声音冰冷而尖锐：「你不想他知道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对！不管你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巫师，你终究是个人类。」

「我已经劝过他了，severus。」面对snape尖锐的指责，dumbledore不以为意的回答：「我不久前才和他谈过这件事。」

『以后我不会再私底下见你了，这对我们两个都好。』snape忆起那个他们确认了彼此心意的夜里，conrad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当时snape以为那些话在确认关系后就失去了它的意义，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太过天真。

『既然你亲手打破了这一切就不要后悔。』当时说着这句话的conrad表情相当复杂，而他现在才明白那句话背后真正的意义。

他贸贸然的用一瓶魔药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逼迫conrad做出另一个选择，同时也搞砸了一切。

snape不知道最后这场谈话是怎么结束的，连最后怎么和dumbledore告别都回忆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