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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大概会想来参观一下的。”卢修斯说着，率先一头跨进了被温暖咒烘得温度提升了很多的小路：“即使是冬天也这么温暖，那么一整年都可以使用了。”

“马尔福夫人大概在我们之前已经来到了这里，树枝上并没有因为温暖咒而变得潮湿，证明前面不远处，刚有人经过。”克拉伦斯继续解释：“因为整条森林小路的长度要比马尔福庄园的长得多，所以我们设置了魔力感应，只有有巫师经过的地方，才会出现这种景象。在我们已经经过的区域，所有的油灯会重新落回灯座上。”

“这也是设计好的台词吗？对比马尔福庄园和这条小路，来显得你也实际见过亨利所见的景象。”卢修斯微笑着问道，目光一直流连在四周的景色中：“还真是一个嫌疑人都不肯帮我减少啊。”

“是的，正如计划中的。我们都有必须扮演的角色。”克拉伦斯给自己设计的台词充满了斯莱特林的风格——丰富的话外音。

“角色，恩，对。”卢修斯点点头，转过头来平视克拉伦斯：“你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高多了。现在我们交流只要平视就可以了，真是……你现在应该只有十……”

“上个月的生日，十五岁周岁，马尔福先生。”克拉伦斯马上回答道。

“好吧，不过你看起来确实不太像未成年的样子。兰伯特的基因确实出色得让人有些嫉妒。”卢修斯回应的语气变得有些调侃：“很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你似乎变了挺多的。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去年九月份，在院长的办公室。”克拉伦斯不假思索的答案非常贴合一个被长辈禁止接近爱慕对象的怨念青少年形象。而这也博得了卢修斯来到之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为什么你没有写信了呢？真的是因为亨利的命令吗？”卢修斯这样问道。但是没有得到克拉伦斯的回答。卢修斯在转头的时候看到克拉伦斯垂下的视线，还有略阴郁的脸色：“好吧，也许这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黄昏时的阳光会透过稀疏的树叶缝隙投下橘红色的光线，但冬天里的黄昏美景在短暂的沉默中就一溜烟而过。小路彻底的笼罩在了夜色之中。刚才一直活泼漂浮在四周的油灯似乎也是日落而息的工作节奏，随着最后一缕夕阳的消失，落回自己休息的灯座之上。黄昏下森林里的小路也渐渐的被另一种景象取代。

夜光草不规则的丛生在路的两旁，蜿蜒着描绘出一条曲曲折折的森林小路。路两旁的树干上，被移栽了另一种攀藤的夜光植物。深蓝与荧绿色装点出另一种浪漫氛围。

“唔，看来公爵夫人在这条小路上花费了很大的功夫啊。”卢修斯细细观察了一下脱胎自自家花园的设计，以纯欣赏的角度说道：“树木围出来的道路增加了装点的可能性。我猜，这条森林小路在不同季节的不同时间段大概能演奏出完全不同的精彩。”

“这是三位女士联手的努力成果。”克拉伦斯回答道：“即使是麻瓜贵族客人，也有特意针对的考虑到。”

“我现在相信亨利说的，纯血巫师家族的娱乐项目要比麻瓜无趣多了。”卢修斯微微点了点头：“纳西莎回去一定会想办法改变花园里的布置的。”

“你说亨利的时候，像是在和我谈论第三个人。”克拉伦斯略怨念的说道。

“哦，很抱歉，但是不自觉的，我会把你们两个的身影分得更开。”卢修斯不太在意的回应。

“你不觉得我会是亨利·温特吗？”克拉伦斯低下头，把自己不小心跑出来的一抹笑意隐藏了起来，嘴里吐出的却是有些幽怨的话语。

卢修斯略微思考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觉得你是。尽管你是兰伯特家族唯一的一位斯莱特林男士。”

“那如果真的是我呢？”克拉伦斯的音量马上因为变得有些激动而提高了不少：“如果做到那一切的就是我，你会愿意接受我吗？”

“接受你什么？”卢修斯因为克拉伦斯的情绪变化而微愣了一下。

“就像亨利一样。你会对我像你之前对他那样吗？所有的！”克拉伦斯认真的看着卢修斯回望的视线，眼露期待。

“很多的事情没有如果，只有等到发生了之后才能知道。”卢修斯并没有正面回答，虽然隐含的意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然后他试图转移话题：“我想我们已经走得够久了的。是不是该回去了？”

“如果是我，我也可以做到，为了你的话。”克拉伦斯的语气依然激动，原本只是设计好的台词却因为卢修斯的反应，让他切实产生了那样的情绪。

“为什么要执着于我？一个大你十五岁的男人？”卢修斯并没有与克拉伦斯对视，只是平视前方：“你们家族的实力可以为你找到足够多优秀的女性。作为通常最受宠爱的三儿子，没有两个哥哥的负担，享受不是你的特权吗？”

“正如你所说，我有两个哥哥，并且泰伦斯只比你小一岁。你也没有超出我的同辈的概念。”克拉伦斯继续为自己的选择摆出合适的理由：“而且你应该不会觉得，亨利会是我的父亲吧？显然他自己已经排出了这个选项。那么我和我的两个哥哥有很大的差别吗？”

“对于绝大多数其他家庭而言，十五岁已经足够构成问题了。”卢修斯措辞极简单的回应了克拉伦斯的质问。

“所以你一点也不怀疑我可能是亨利吗？就因为年龄？还是你不愿意去怀疑我？”克拉伦斯继续尖锐的逼问。

“我只是好奇，不是怀疑。”卢修斯反驳了克拉伦斯的用词：“如果你希望，我会回答你，所有的兰伯特在我看来都有可能。”

“我不会一直被动的。”克拉伦斯平复了一些刚才的激动神色，用略有些低沉的声音说出仿佛誓言的双关语。说者有心，但卢修斯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似乎没有把未成年巫师的话语往心里去。

如果卢修斯听出了克拉伦斯的言外之意的话，大概他就不会再家养小精灵为他引路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