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冠凝嫣微微回过头瞄了他一眼,对他的话感到疑惑。
「你调查过我?」
「是的。」他不否认。
「为什么?」
「我得了解我要娶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你知道了。」
「传闻不见得是事实,你并没有别人所说的水性杨花,因为你从未跟男人在外过夜。」
她愣了下,在他直视不讳的眼神下感到双颊臊热。这不表示他早就知道她今晚的所作所为是故意的了?天呀!丢脸死了!
「不过……」他用着佩服的口吻说道。「你得罪的人可真不少。」
「既然如此,你更应该了解我是个麻烦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娶我?」
「有差吗?」
「当然有差!没有人会想娶一个麻烦回家,今晚你也看到了,有人要杀我耶,跟着我你也等于身处危险之中。告诉你,别用一见锺情或是深情不悔等老掉牙的谎言来敷衍我,我才不信这一套呢!」
不知不觉地,她已经来到他面前,两手插腰与他对峙,同时也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原来他正在清理它。
虽然是轻伤,但是子弹划过的痕迹依然吓人,令她没来由地心口一阵揪紧。
「你讨厌老掉牙的话?真伤脑筋,我的确是对你一见锺情。」他语气平淡,好象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可是她却听得震撼,瞪着展令岩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小鹿又在乱撞了……奇怪,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呢?
展令岩低头开始消毒伤口,神态轻松,眉头皱都不皱一下。
不知怎么的,她的目光无法从那伤口上移开,盯着他笨拙的动作,再也按捺不住。
「我来!」她高傲地抢过他手中的棉花和消毒水,开始为他清理伤口。「我警告你喔,我可不是好心帮你,只不过看在你救了我的分上,尽一点义务罢了。」关于今夜发生的事,若幽已经大致跟她解释过一遍,也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流血的。
「消毒不是随便擦擦碘酒就好,还得把伤口的污血清干净,这样才能消毒得彻底,真是的!喏,好了,纱布也贴上了,治疗完毕。」
她才要退开,不料立刻又被他搂了回来,软绵绵的胸部撞上他赤裸裸的胸膛,像是被烫着似的,她吓了—跳,全身—阵火热,两颊随即染上红晕。
「干什么!」
他轻轻回了一句。「上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凌空抱起,走向那布置浪漫的粉红大床。
不行呀!她还没准备好,这可怎么办?
不想被他看出自己乱了阵脚,但也抑制不住心中纷乱羞怯的思绪,她的神情难掩慌张。怎么这人说上床就上床呀!
「慢着,我的项链呢?」
「保管得很好,别担心。」
「先给我。」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脸上写着,拿了项链就跑。」
吓!他怎么看出来的?明明她掩饰得很好啊,怎么会被看出来呢?该死!
「我才没有。」她辩称。
「那就不用急于一时。」
她语气不稳地推他。「这么猴急干么,你没听过男女要做那件事之前得先培养气氛吗?」
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后,他开始解裤腰带。
「有没有音乐啊?我、我觉得放首音乐来助兴比较好。」
他没有回答,迳自上了床,身上只着一件内裤,展现出结实的肌肉以及兼具力与美的体格,教她又惊又羞。尤其看到他身下隐隐微挺的地方,无穷的力量昂藏其中,更是教她羞怯地别开了眼。
「你……你不关灯吗?」
他粗犷阳刚的男性气息已完完全全包围住她,将她逼进死角,不得不采取必要的行动——
展令岩沉默地凝望她,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你都是这样拒绝男人上你的床?」
她手上的玻璃杯,只离他的头三公分;而她的膝盖,只离他的命根子一公分。如果他没及时用手挡住的话,岂不是两个头都完蛋了?
怀中的娇人儿仍在用力抵抗他的手劲,一点也没有认输的意思,但因为力气快用光了,所以整张脸像高血压一般胀得满江红。
他压住那不安分的手脚,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感觉到他缓缓覆上自己的身子,冠凝嫣不由得紧闭双眼,但她料想错了,展令岩只是要关掉床头柜的大灯开关;留下一盏昏黄的小灯后,便为她盖上被子,自己则躺回旁边,搂着她一块入眠。
「你不是……」她一脸惊愕。
「我只说要上床,没说要运动。」
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依旧不敢相信。
「就这样?」
「你很失望?」
「才没有呢!」她又气又羞地大叫。
「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也不想再多一个伤口,所以睡觉是最好的选择,睡吧!」
她半信半疑,圆圆的两只眼睛始终瞪着他。
「别怕,我会保护你。」他笑道。
「谁……谁说我怕了!」她羞赧地别开眼,倔强地不肯服输。
黑白分明的眼睛再度瞟向他。「你真的不会乱来?」
「真的。」
「没骗我?」
「人格保证。」
「你要是敢乱来,我就下客气。」
「放心吧!」
「我可不是随便说说。」
「奸好好,知道了。」他像在哄小孩一般拍抚着她入睡。
「到时候你会知道我的厉害。」
「是是是,睡吧!」
「我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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