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tie挑眉:“放假放得满脸青白?你这放的什么假,阴曹地府一日游?”
印桐蹲在地上,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心想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christie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并且主观上认为他所有的陈述都是胡诌八扯。她的注意力都还停留在那些寄来的日记上,固执地认为印桐现在的情绪问题一定是那些日记的内容造成的----虽然这个想法不能算错,但未免太武断了一点。
印桐心里清楚,他脸色苍白是因为今天清晨那个梦,神情恍惚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他手腕上那个血点还在隐隐作痛,这些事情难道不比那几封小说似的日记重要得多?
可他不能说。
倘若他翻开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血点,christie就能猜到他反复产生的幻觉和癔症。他会被带回christie的公寓,会被关进那间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卧室里,会被迫按时按点地吞咽下一大堆胶囊药片----他不喜欢那些东西,它们只能带来糟糕的、无止尽的噩梦。
它们对印桐的幻觉一点作用都没有。
但倘若他拒绝吃药,christie就会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和他吵得翻天覆地。她能声嘶力竭地列举出千百种印桐应该“听话”的理由,用尖细的嗓音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的耳膜。
她就像个更年期的老母亲,已经被生活中繁杂的琐事磨去了耐心。印桐有时候甚至分不清christie到底是希望他“过得好”,还是希望他“饱受摧残”,反正是不会希望他“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christie希望“印桐”活着。
“印桐”必须活着。
----有没有自我意识、有没有灵魂都无所谓,说不定倘若印桐记忆全无,每天快乐得像个傻子,才是christie最期望的事。
她只想要个玩偶,就像小姑娘渴望洋娃娃一样。
可是印桐给不愿意成为洋娃娃。
他不想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每天傻乐,毕竟幻觉和噩梦都是真实存在的,为了哄christie欢心而粉饰太平,带来的只会是更糟糕的、无休止的折磨。他总会有撑不下去的一天,christie也不是什么瞎了眼的老太太,他觉得他们之间需要沟通,最好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然而这太难了。印桐想,就算排除掉工作之类的客观因素,不去考虑时间、金钱之类的附加条件,单就让christie坐下来并且“心平气和”这一点,难度就已经突破了我所能做到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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