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方畅坐在副驾驶座，侧眸望着车窗外。
驾驶座的谢先生只能看到方畅的后脑勺。
“生气了?”谢先生道。
“谢先生以为我不会生气?”方畅仍背对着谢先生，就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谢先生失笑摇头，转换方向盘。
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看到外面的景色停下来，方畅转头。
车窗外，两人四目相对。
“我是替你问的。”谢先生。
彼此都是聪明人，不用说太多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这一顿饭虽然什么都没有问，可该知道的显然都知道了。
方畅面色一变，声音也发冷：“我不需要。”
谢先生认怂：“好，那是我的错，我认错。”
“……”
方畅挑眉。
表情显然就是你错了?你错在哪儿了?
谢先生就是这么以为。
“真的，我认错。”谢先生态度很诚恳，“不过我也没想到苏老师那么没眼光。”
方畅弯了弯唇：“你有眼光?”
“当然。如果我处在苏老师的位置，我必须选方小姐，那位实在是……”谢先生似乎是想不起该用什么形容词形容，啧了声，吐气，“反正我跟苏老师不一样。”
方畅点头。
谢先生正要再说什么，就听着方畅开口：“开门。”
谢先生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呃，我送你回家。”谢先生扭头发动车子。
“开，车，门。”方畅一字一句。
谢先生看向方畅。
“我还是送你……”
“我不想再说一遍，又或者谢先生现在就想跟我说‘再见’。”方畅。
谢先生：“……”
宾利车开走了。
车子先前停靠的地方，方畅立在路边。
苏阳家。
饭菜收拾到了厨房，客厅里已经恢复了一片清净，只有立在屋子当中的桌子还在告知着先前这边的热闹。
苏阳站在桌子旁边，微微出神。
夏雪在厨房露出头，又缩回去。
苏阳没有回答那位谢先生的问题。
不过别说是苏阳，就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阳肯定有喜欢的女孩儿，婆婆没跟她说过，当时在看到苏阳之后，她也觉得不可能没人喜欢苏阳。
可她顾不上。
还有婆婆也帮着她。
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除非是眼瞎了。
她正好没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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