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中生,说实话,一开始有些怕。因为听过高年级学生欺负小同学。但后来,却是很好相处,给我们分享一些学习经验,有些不会的作业,也可以问他们。他们也会和我们谈论谈论这个学校,开开玩笑。最有意思的,该是高一那个小哥哥,也就比我们大两三岁,他会谈论他们班上哪个女同学漂亮,喜欢哪个女同学之类的,当时没怎么听得进去,因为也不懂。只有高三那个大哥哥会跟他闲扯几句。高三的大哥哥,在宿舍的时候,总是在学习吧,高中课比我们多,他回到宿舍,也一直是在学习,夜里用个充电的小台灯,看书到很晚,他看书的身影,在我记忆里留了下来。记得一次午睡的时候,我的两个同学在宿舍打闹,他有些生气的说了几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微微的发火。所有的这些,到后来才体会到吧,青春期的情窦初开,高三的学习压力。初一的下学期六月份,高考结束,高三的哥哥走了,在宿舍收拾着行李,在我看着有着些许离开校园的伤感,在他看来,可能只是去往远方的起点和新的生活的开始。高考前,学校放假,我也提前跟他说了声高考加油,我最后也没能知道他考去了什么学校,但我相信,他这么努力,会很幸运。对于高考,我还是知道的,我的姐姐高考完上了大学,而我也要顺着这个路,一步一步的走。初二,高一的小哥哥也走了,以后也很少在学校里遇到。宿舍里,只有我的同学了。
在初一的时候,应该是放假在家吧,某一天,我在我的肚脐上面看到了一个小白点,与我黝黑的皮肤形成着鲜明的对比。我拉开衣服,跑到爸妈面前,向他们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爸妈也不知道,笑了笑说道可能是什么皮癣之类的东西,没在意,我也没在意,很快忘记了。谁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后来改变了我很多东西。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人的一生都会遇到很多人,在你不经意间出现在你生活中,也在你不经意间匆匆离去,再也找不到了身影。他们或多或少,给了你不一样的东西,好的坏的,都是成长。
第五章
初二了,很多事情开始慢慢懂了起来了,青春期,似总充满了叛逆和逃避的味道。开始有意无意的照照镜子,拨弄起自己的发型,开始在意自己的外貌了。我想原因肯定是因为突然对女孩子有了除了友谊以外别的感觉,也就是最开始单纯的喜欢吧。也开始长个子了,很快的蹿到了165,但比起班里高的男生还是矮了一截。又黑又瘦的,在篮球场上总被个高的欺负。
比起身高,我更在意的是我的外表了,个子毕竟在同学中不算高。脸比小时候也变了好多,虽然抬头皱眉还是几道皱褶子,但用头发刘海遮住,也不怎么看得出来。记得那时男生最流行的发型就是斜刘海。不过现在再看看以前的照片,简直惨不忍睹的。脸终于是能看一些了,可黝黑的皮肤我改变不了。同时,发现了自己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都是土里土气的,农村来的孩子,真的和城里的孩子有着很大差距。生活上,也是拮据不少。零花钱没别人多,平时买零食买饮料地也舍不得。同学朋友也都喜欢拿我的黑开玩笑,什么非洲人之类的听得太多了,也习以为常,我知道只是玩笑话,没别的意思。但所有的这些,在还是有些幼小但又稍稍成熟的心里,刻下了自卑。变得沉默寡言。
那时手机还不普遍,当然城里的孩子大多是有的,很老的那种直板机。家里为了方便联系我,给我买了一个便宜的。就这样,我成了我们八九个住校生里有手机的两个人只之一。别的同学借打个电话之类的我都会借的,因为当时话费都是家里帮交的。我不是个吝啬的人,同学需要帮忙,我能帮到的都会帮的。可有的时候,善良的人却总被人认为是好欺负。记得当时,正因为手机的事情,我被欺负过。住校的男生中,有一个比较特别的,也就是老师口中的坏孩子。他身体长得比我们高大,经常出去喝酒打架什么的,听说跟着社会上的什么哥。有段时间,一到晚上,他就跟我借手机,说什么要跟女朋友打电话,而且彻夜的不还。一开始我是以帮忙的心态借的,也没觉得怎么。可慢慢的,我发现话费去得很快,原来他不只是拿去打电话,晚上熄灯睡觉后,也和他所谓的女朋友发短信。那时候qq都还不错普及吧,他和他女朋友发短信,少的三四十,多的五六十条。一角钱一条的短信,每晚上都能用掉五六块话费。后来我不想借了,可他说借一下怎么了,话费用完了我替你充,有一次,直接抓着我的衣服,大声吼了几句,威胁。当时真的怕了,心底里的恐惧。一段时间吧,话费用得快,我就自己掏钱充。后来,就是直接借钱,几块,几十块,那时的生活费,一个月只有个四五百。后来慢慢的,都有手机了,手机上也都带了最老版的qq,事情也就过去了。我也从来没跟家里提起。这些小事,其实现在想想都没什么,只是在当时,还有些幼小的心灵却被深深伤害。校园暴力和冷暴力一直是学校无法得到解决的问题,我们学生时代,或多或少都曾遇到,现在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新闻,校园暴力给受害者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有的是肉体,有的是精神,更甚着,是生命。我只想说,每个人,都愿你生而善良。愿善良的人,总是那么幸运。
可能因为这件事的影响,慢慢的,我开始处朋友了。虽不是直接去和他们喝酒打架,但我开始去接近他们,我学会了抽烟,尊称一声哥,递上一根烟,套套近乎。这给了我很大的安全感。这个同学,在后来的一次打架中被学校劝退了吧,后来再也没见过。离家远,很久不回一次家,孤独,缺少大人管教和关爱的我,在青春期总是很容易学坏,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接触到的新东西让我好奇。但因心里的善良吧,又坏得不离谱。我没去做一些很坏的事,却染上了很多坏习惯。心里,还有着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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