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回家吧。”秦语抱着手臂，与苏珊擦身而过，语气淡漠得如同周围的空气，如若不是她说话时呼出的白气，苏珊决计不相信这是秦语在对她说话。
两个人认识至今，有吵架，有冷战，独独没有这样陌生的口吻，苏珊亦沉默，也许两个人都在心痛，从第一个细小的隐瞒开始，那倒肉眼无法见到的鸿沟开始渐渐撕裂，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就像一种绝望的情愫，从滋生到蔓延，几乎只有一刹那的时间。
回去的路是秦语开车，把红色的别克开出了黑色兰博基尼的速度，挑了一条安静的柏油马路，两旁种满梧桐，冬季干枯空荡的枝桠，让这条原本就偏僻的路更荒凉。苏珊眼睁睁看着仪表盘的指针从左向右做大幅度运动，却并不阻止，直到车开上国道，渐渐在视野内出现长途货运汽车，带着巨大的轰鸣声，苏珊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如果秦语不想爱惜生命了，那她舍命相陪又有什么不行？
快到出T市的收费站，秦语猛打方向盘，车身险些漂移，剧烈地转了个圈，停在路边，苏珊的手机也恰好响起来，是祁锦年的，意思是向秦语报个平安，苏珊挂了电话知道秦语一定听到了。
“宝贝，回家吧。”苏珊不知道为什么秦语从吃晚饭后情绪就不好，在等她开口，始终问不出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秦语重新发动了车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有刚才飙车的秦语，也没有一直冷冷淡淡的秦语，车速保持在规定时速内，在路过加油站的时候，秦语还把红色小别克的油顺便加满了，对着那个加油站的工作人员笑得温柔又和煦，苏珊故意把手机键盘按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来电铃声换了又换，就差问候那小伙子的七舅老爷。
“到了，下车吧。”秦语把车在车位停好，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手却被身边的人拉扯住，“放手。”秦语又重复了一遍，“放手。”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你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苏珊的头成功地开始隐隐作痛，女人的情绪化有时候真不是个好东西，尤其是恋爱对象还是女人，如果没有人低头，是不是就要这样一直下去？
“苏珊……”秦语一脸倦容看向苏珊，“如果你要装，就装得像一点，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出来，真的一点也不想。”
“我在装什么？”苏珊真的很讨厌这样没营养的对话，打哑谜，绕圈子，她们说话就不能直接一点吗？
“你……”秦语悲哀地发现这一切都可能是她的无理取闹，面对坦荡的苏珊，她问不出口，这种羞窘感让她急切地想甩开苏珊离开这个车子。
“秦语，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离开这里！”苏珊不管是不是抓疼了对方，只一味地收紧握住秦语手腕的手，她是有多久没有叫过她的全名了？恼怒像一把火点燃了体内的酒精，不断把人往自己怀里拉，秦语敌不过苏珊的蛮力，侧倒在苏珊腿上，苏珊捧起她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上去，本该是温情的一幕因为秦语的挣扎变得有些失序，秦语只能死死咬紧牙关，苏珊也不强求，只是厮磨着秦语的唇瓣，喃喃地叫着宝贝，让秦语恨不能哭出来，脸上沾了湿意，先哭的居然是苏珊。
秦语自我纠结的小情绪荡然无存了，展开手臂勾住苏珊的脖子，一遍一遍亲吻她的唇，“苏苏，不哭了……苏苏，不要哭了……”说着说着，竟也落下泪来。
“到底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
秦语脸色微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在洗手间发生什么事了？”
“洗手间？”苏珊一怔，替秦语擦掉脸上的眼泪，“我碰到一个故人而已，所以想起一些伤感的往事。”
“故人？”秦语强压下追问的好奇心，刚才的种种已经让她害怕，只能把语气助词拖得很长，
“哦……”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的初恋，从高二在一起，谈到快大学毕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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