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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只是他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但是莫怀凄却不知道如何应答，突然间那些在月女族中的回忆满满涌上心头。

那个时候的她还很小，她还有自己的世界，还有自己的师傅，她不用想着整个月女族，不用考虑她的族人。

可是现在，这简单的微笑却让人感到奇怪。她不知道在予殇泪的心中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她现在很想知道别人对自己的看了。

拿开那杯茶，她彻彻底底的笑了出来，“难道，在你的眼中，我连微笑的权利都没有吗?”

在他的心中，第一次见到那个假的莫怀梧却跟眼前这个真的莫怀凄长得一摸一样，那个时候的感觉是十分钦佩的。第二次在那古书店中看到的她，是那般清冷，那般远离世事。就在昨日，他看到的莫怀凄是眼中只有仇恨，只有痛苦的一个人。如今的这个笑容，真的让他觉得她变了一个人。

他在自己心中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那种对于她的印象，一下子都跳出来了。“你在我的印象中，这是第一次笑。或许你之前也很喜欢笑吧，但是我都没有看见，毕竟我们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我想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毕竟要在一起合作了。”

还是那个微笑，莫怀凄给了他同样的答案。

在这江湖，在这天下，你所经历的一切往往都不是你想的。但是你遇到的那些愿意为你付出的人都是求之不得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往往不是那么重要，若是你要把自己生命看的比一切都重要，你只要找个地方有吃有喝活着就好，干嘛还要参与这世事呢?

在莫怀凄的眼中，她从予殇泪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别致的希望。在这尘世中生活这么久，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经历的一切，都没有浇灭他心中的那团希望之火，这让她感受到人还具有的一种坚强。

“在月女族，我接触不到这个世界，我了解不到这个世界，但是今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那种俗世中独特的一种希望。你给了我继续前行的力量，你让我知道原来还可以跟别人合作。人生的过往，我唯一接受的就是，你要变得强大，你才可以找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你说的那个合作，我想我能明白了。谢谢你昨晚做的一切!”

有的人从不想别人坦露心声，一旦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那个人坚强的外表可能瞬间便会消失。

在他心中，他以为莫怀凄经历的只有那些惨痛，原来她是不喜欢向别人表达自己的情绪，或许这中间的种种有其因果关系吧。

房间中从外面传来淡淡的香味，或许是某种花的，又或者是某个人调制的香，闻起来真的令人好了很多。

“我的人生很简单，小时候的我是没有记忆的，但在我记忆中都是一些朋友陪我走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从小没有兄弟姐妹的陪伴，只有一个人饱受欺凌，等到有一天我遇到他，我觉得人生真的圆满了。然后我又再次失去了他，叫我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因为我们还会再见。那个时候，我发现我的生命好像失去了什么，发现自己不可能一个人走下去……”

既然在这大千世界中相识，既然能在一起战斗，既然都相互救过对方，那就好好的珍惜彼此，这些回忆，这些经历真的是很难得。

和某个人经历了生命之所不能承受，就会发现那个人不在显得那么重要了，因为他已经融入你的生命，成为机体的一部分了。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同生共死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