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天下，为了众生，他的选择或许是对，但是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莫怀凄。那个时候的她还一直守着，盼望有一天她的夫君能够回来，可是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的她抑郁而亡了。
他的脑中一直有种亏欠于她的想法，可他却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每次见到她伤神，他心中却又是波涛汹涌。
两人在这美景之中黯然伤神确确实实是煞了这风景。
“为何两位要在如此良辰美景下默不作声?难道是我月女族这灵牙山也入不了两位的眼?”
迎面走来的是满面笑容的月女族族长，或许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很少笑得如此开心，但是在今日会有何种理由让她这般兴奋这般愉悦。
这一幕引起夏文脑中的那阵悲伤，不知是什么原因，人总是会把现在和过去联系起来。
那种在缥缈虚无中看到的笑容没有之前的那种真实的快感了。予殇泪看不到她身上那种单纯的幸福了。现在那种逼出来的笑容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在别人的眼中也只是冷冷的一种无视而已。
没有任何心思回答她的夏文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然而予殇泪更是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仿佛眼前这个人就是不存在似的。
她并没有对现在情况有任何不满，她知道这是自己选择的，不管身边的人怎么看待自己，那都是人之常情。
“我想两位应该赏够了我这灵牙山之景，待会儿我要请你们看一场大戏，这场戏能关系着我月女族的存亡，不是二位可否有雅兴?”
一次比一次冷的话，让予殇泪根本无法喘过气来。她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在走过来的那一瞬间都变了，变得他不再认识，不再熟悉。
“我想我们把你安全护送回山，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也不准备再次长久打扰族长，这全族上下都依赖着您呢。”不想再看到这一幕的予殇泪也只能说出了更加令人窒息的话。已经不敢直视她的夏文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那个在映月城中留下了悲伤的她是否还会回来，但是曾经那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仿佛不曾认识一般。
“既然两位不想在我月女族久留，我莫怀凄也不会强留，但还请两位待到明日再离开，我要在今晚表示我对两位的感谢，为你们践行。”
流过的水不会再回头，那入了大海的河流更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既然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件事情会变得如此尴尬，也不一定要将这段话引进那无退步之地。
两人也许是默认这件事情，毕竟藏在他们心中的悲伤都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是放弃前世情缘来统治整个月女族，彻彻底底断了念想的痛苦可能会更直接。另一个是对前世记忆模糊的印象引得那种自责与不安。最后一个是感叹人世间这种抛弃那些刻苦铭心的记忆决绝与狠心。
总算每个人都将自己难以抒发出来的情绪慢慢沉淀，或许下一次再开口时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第二十六章 ：万鬼千兵攻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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