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魔鬼,魔鬼会将人带去万劫不复的深渊,不过,也可能下次再去!郎曼被救护车送到北京家和不孕不育医院后,经过检查,只是尾骨骨裂,没受其他伤。但是,她必须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回家,这使郎曼大为恼火,她把身边能拿到的东西全都砸到地上和墙上,连手上输液的针头也拽下来,穿着住院服、光着脚就往病房外跑。两个医生加上三个护士才把她制服,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这才平静下来,昏昏欲睡。郎曼的父母和柳晔一直守在她身边,她似乎做了噩梦,身体时不时颤抖、挣扎,嗓子眼里发出可怕的“呜呜”声。郎曼的母亲不停默默流眼泪,强忍着不发出声音。郎曼的父亲搂着老伴的肩膀,表情沉重地注视着小女儿郎曼满是泪痕的脸。柳晔的心似乎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攫住了,她又失去了哭的能力,整个身心沉浸在无边的冰河里,她不能思考、不能哭、不能爱也不能恨,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没有知觉和感情的木头。她缓缓站起身走出病房,看见姚爽正站在病房门口注视着她,看见姚爽,她突然又可以哭了,眼泪无声地、不停划过她的脸颊。
刘浩仁为打听郎宏家爆炸案的案情,千方百计托人了解到煤气公司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是个姓刘的处长。刘处长恰好来北京出差,刘浩仁就约他吃饭,打听打听案情。刘处长告诉他的消息让刘浩仁脊背发凉、目瞪口呆。公安局和煤气公司掌握的证据显示:郎宏和柳万里很可能是自身原因导致爆炸,证据还需要进一步核查。如果这是事实,郎宏夫妇不但得不到赔偿,还得赔偿邻居的损失。邻居家一个男人半夜喝完酒回家就遭遇横祸:他迷迷糊糊从丰田霸道车里下来时,正好赶上郎宏家爆炸,被震碎的玻璃和窗框砸在他的头上,他不但毁了容,而且,一只眼睛已经失明。郎宏家左邻右舍一共四家的窗户玻璃全部震碎,有三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割伤。与郎宏家厨房仅一墙之隔的邻居家,那面相邻的墙从顶到地面出现两毫米裂缝。那家人只好出去租房住,等房子维修好后才能搬回去。听到刘处长说出这些情况,一向沉稳老练的刘浩仁也没法平静了,他无话可说,只能时不时朝刘处长点头以示他一直在听。直到两个人准备离开饭店时,他才发现郎曼一直没来送手机。他结完账,送刘处长上了出租车,照例给出租车司机一百元钞票,刘处长十分欣赏他的礼貌周到,最后,跟他互换了微信。刘浩仁跟朋友或客户吃完饭从不开车送他们,因为,他们也许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去处。打车送他们走,既达到了送的目的,又可以保持让双方都舒服的距离。刘浩仁即使在六神无主时也能以高情商致胜,他控制情绪的能力是卓尔不群的。
刘浩仁回家取手机时,留在家里的阿姨告诉他郎曼摔倒了,已经被120送去了医院,刘浩仁赶紧赶往医院。刘浩仁赶到医院时,郎曼还在昏睡。郎曼的父亲告诉他,郎曼只是尾骨骨裂,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刘浩仁这才放下了心。柳晔并没告诉姥姥、姥爷郎曼为什么摔倒,她一声不知地把刘浩仁的手机交给他,就离开了郎曼的病房。刘浩仁打开微信,看见唐倩倩给她发的他们俩的合影,他立刻生气地关上微信。“郎曼的父母现在都在,万一郎曼已经看见了这张照片,在医院闹起来,大家都不好收场。”刘浩仁这样想着,他对郎曼的父母说:“爸、妈,我去一趟方大夫的办公室。”于是,就走出了病房。他来到方华的办公室外,不禁心乱如麻,他坐在门前的椅子上没急着进去,心想:“唐倩倩给他发照片是什么意思?以她狂放不羁的个性和洒脱、利落的行事方式,怎么会做出这种叽叽歪歪、小家子气的事!”这时,方华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韩月走了出来,韩月看见刘浩仁,奇怪地问:“哎,刘浩仁,你怎么在这坐着?”刘浩仁抬头看见韩月,迅速恢复了常态,站起来说:“郎曼摔了,我刚赶过来,来问问方华郎曼的情况。”韩月紧张地问:“她没事吧,怎么摔的?”刘浩仁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韩月没再多问,说:“我去看看她,她在哪个病房?”刘浩仁很高兴韩月不再多问,说:“产科加护病房,三楼。”于是,韩月去看郎曼,刘浩仁却没有进方华的办公室,他又坐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当然得问问方华郎曼的情况,可是这会儿他心里像塞满乱线,理不出头绪。大概过了十分钟,他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先问问郎曼的情况吧!”他心里想着,站了起来,他刚要抬手敲门,方华就开门走了出来。方华没理会刘浩仁,直接从他身边快速走过去,边走边说:“走吧!”刘浩仁不知道怎么回事,说:“那你先忙吧,我一会儿再来。”方华站住脚,回头盯着他,大声说:“郎曼大出血了!”刘浩仁这会儿一直心不在焉,平时,他一定从方华语速的变化就能判断出一定出事了,这会儿,方华说话时急促有力。刘浩仁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立刻打起了精神,他跟着方华一路小跑回到郎曼的病房。韩月陪着郎曼的父母站在病房门口,方华走进病房,把刘浩仁拦在门外。病房的门半开着,刘浩仁看见郎曼的病床边站着两个女护士和一个男医生,方华正在给郎曼做检查,郎曼已经昏迷,她身下的白床单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她任由医生和护士们摆弄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刘浩仁听见方华冷静地对护士说:“准备输血!”一个护士走出来,像阵风一样掠过站在门口的人身边,急速走向电梯。过了五分钟,方华走出来,她表情凝重,用专业的冷静语气对刘浩仁和郎曼的父母说:“郎曼必须立即输血,她需要输1000cc血,医院的血库里只有500ccrh阴型血。”方华把目光落在郎曼的父母身上,她知道刘浩仁是b型血,而郎曼是rh阴型血(熊猫血),听见方华的话,郎曼父母的脸上现出绝望的神情,郎曼的父亲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艰难地说:“我们都不是那个血型!”方华并没离开,而是把目光看向地面,陷入沉思。这时,韩月说:“郑义是rh阴型血。”郎曼的父母此时听见这句话,犹如看见上帝之光,原来绝望的眼神变成了充满希望的兴奋眼神看着韩月,刘浩仁赶紧掏出电话,一边找郑义的电话一边自言自语:“我给他打电话!”韩月说:“他在医院门口呢。”这时,刘浩仁已经拨通了郑义的电话。郑义的银色现代轿车停在家和不孕不育医院旁边的胡同里,郑义坐在车上心不在焉地扒拉着手机等韩月。韩月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这个月,她因为孕期低血糖在地铁车厢里晕倒了两次。昨天,她不得不辞职在家养胎。虽然,郑义向往自由,但是,跟韩月在一起,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韩月对他又言听计从,不知不觉,他就对这样的生活上了瘾。转眼,两个人在一起十年了,但是,他还是不想要孩子,可是现在,他的生活就要走进他并不想要的正轨里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他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只有踌躇满志和迷茫。这会儿,他等韩月等得闹心,突然接到刘浩仁的电话。郑义接通电话,刘浩仁焦急地问:“郑义,你是在医院外面呢吧?”郑义说:“是啊!”刘浩仁语气稍微平静了些,说:“郎曼大出血,需要你给她输血!”郑义连忙答应一声,就挂了电话,急速来到郎曼的病房外。刘浩仁看见郑义,跟他简单说明了情况,郑义当然义不容辞地答应给郎曼输血,郎曼的父母感动得老泪纵横、千恩万谢,郑义就被护士拉去做输血前的准备工作了。郑义给郎曼输了400cc血,已经达到献血上限,幸亏郑义体格健壮才没有出现不适症状。韩月每天必须吃五顿饭才不头晕,所以,他们俩先回家了。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郎曼的父母、刘浩仁和柳晔一直呆在医院,直到方华疲惫不堪地来告诉他们,郎曼已经脱离了危险,她肚子里的孩子情况稳定,郎曼的父母和柳晔才离开医院回家了,刘浩仁则留在医院守着郎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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