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贞并不回答她，只招了她过来转而进了茶水间。
“你一直说你姐姐你姐姐的，她又不是你亲姐姐，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白书一奇怪萧贞为什么总是问她这种问题, 很理所当然地道：“这有什么为什么吗?我就是想对她好啊。而且染姐姐对我也很好，我喜欢她，觉得自己对她还不够好。”
萧贞遇到白书一也算是一段奇妙的缘分。刚开始注意到她是因为花染，但接触过以后发现这个小孩子身上有着十分特别的气质。大胆天真懂事又周到，像是一个复杂的混合体，也不知道她的母亲怎么养出这样的小孩。
萧贞自觉不是一个热络的人，却很难用更刻板的态度对待她。尤其是看着白书一对花染掏心掏肺的样子，她实在无法表现出冷淡。
“你和花染是怎么认识的?因为她在你妈妈的店工作吗?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更喜欢和同龄人玩。”
“那染姐姐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嘛。其实刚开始染姐姐不是在我妈妈的药店工作，是认识之后我妈妈觉得她好才请她来工作的。”
萧贞这段时间调查了不少花染的事，对她的经历虽然不能说是一清二楚，但也算略知一二，知道白书一说的是哪一回事。
“说得她好像很厉害一样。”
萧贞这样说白书一可不乐意了，嘟着嘴道：“就是很厉害啊，你不知道，我染姐姐温柔善良，天生丽质，勤劳踏实，反正很好很好……”
“你说的这些……倒是让我觉得她特别好欺负。”
“啊?”
“她是不是很好欺负?被生活的贫苦磋磨，被他人欺凌，被恩惠束缚。不懂反抗叫做温柔善良，任劳任怨叫做勤劳踏实，至于模样……这应该是她妈妈的功劳吧?”
白书一惊呆了，觉得萧贞评价花染的话像是亲眼看到了一般。
“阿、阿姨，我觉得你这样说不对……”
萧贞表现出了良好的耐心，笑问道：“哪里不对?”
白书一斟酌了一下语句，慢慢地道：“温柔善良是因为染姐姐宽容，勤劳踏实是为厚积薄发。染姐姐懂得感恩，我觉得这是她很重要的品质。而且，我以后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
萧贞叹了口气，不再与她争辩，只道：“小白，你是个好孩子。”
白书一看了看萧贞的脸，见她还保持着微笑，转而小心翼翼地道：“阿姨，你之后不要那么严厉好不好?或者你讲话的时候笑一笑，你长得那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说得严厉点我染姐姐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单纯的小孩子夸起人来既不知道害羞也真挚无比，萧贞觉得和白书一说话很轻松。
“我笑起来说的话会不叫人讨厌一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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