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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件事的时候，常年也是考虑过后果的。

他没想真的让姜华两口子锒铛入狱，那样就闹得太大了，杜老爷子肯定会插手，说不定就得露馅儿。而且，他人手有限，事情做得也不算太隐秘，警察仔细一查，就能查到那个跑到外地的托儿身上。

外地人不好找，加上毒品好好地没酿出什么后果，这件事最后可能是以张野坐牢为结局，姜华两口子是绝对不会入狱的。

他要的是这两人名声尽毁，用那么多钱买他们丢工作丢面子丢朋友，最后丢失杜老爷子欢心，常年认为足够了。

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绝对能让两口子措手不及，至少在狱中带上十天半个月，谁知道这么容易就识破了，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常年招供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就开始抹眼泪。

难受啊!

警察对他可没什么同情，为了钱财竟然如此陷害自己的亲人，这种人简直是无耻至极。

审讯完结果之后，除了将证词交给姜、杜、常三家看以外，警方还顺藤摸瓜。顺着常年提供的线索，找到他那个瘾君子朋友，然后一窝端了那个藏在海市的隐秘毒窝。

常年丧尽天良，这也算是他为社会做的唯一一点贡献了。

常年的证词出来的当晚，姜华杜瑞明夫妇俩过来探监。

由于警察局里有谭局长这个熟人，于是探监的时候，在姜华夫妇俩的请求下，双方是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见的面。

没有探监室挡板的阻隔，双方一见面，杜瑞明立刻扬手狠抽了常年两巴掌。

在她之后，姜华也有样学样，两巴掌直接将狼狈的常年扇倒在地上。

想想他做的那些事，仅仅给他几巴掌，两人并不能消气，也是想着时间有限，这才气哼哼坐下，跟常年形成对峙的局面。

“常年，你可真够狼心狗肺的!当初你做什么生意都失败，还是我和你大姐看不下去，伸手拉一把你，把你带到了公司里，可是你呢?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姜华说着，气恨常年的同时，也无端端恼怒起自己来。

他们两口子这是什么体质，怎么净招白眼狼?

一个萍萍，弄得家里乱糟糟、日子膈应的厉害;再一个常年，好心帮他结果还被反扑一口，差点害自己丢掉一切。

“哼。”

对姜华的话，常年不以为然，道：“什么破工作，整天装的跟孙子似的，一年到头挣的钱，还不如爸爸股息的零头多，以为我稀罕!也就你这种乡下来的泥腿子，没见过世面，才把这个当作是好工作，呸!”

常年会说出这样的话，两口子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