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宛躺在擂台上，咳了好几声，头发也乱了，单腿支在地上翘起来，一手放在额头上。“师兄，你宝刀未老啊!”
转身正在喝水的程岩差点被呛出声，“我本来还不老!”
时斐宛大笑，歇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坐起来，她望着像是在角落里出声的姜寒渔，开口道：“看见差距了吗?姜寒渔?”
自然是看见了，被问话的姜寒渔现在心里很复杂，她很难将讲台上那个高冷的时老师跟眼前这个看起来充满野性的女人联系在一块儿，她有点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想知道刚才为什么师兄对我锁喉的时候还能被我反击?”时斐宛捋了捋自己脸颊边显得凌乱的头发，微笑着看着眼前自己的学生。
姜寒渔别扭点头，“我也有过反抗的。”只是失败了……
时斐宛：“因为我都比你厉害啊!力气么，我应该也比你大一点。”这话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于姜寒渔，她可是一直以自己很有力量而自豪，可现在，听着时斐宛这话，颇是有点不服气。
从姜寒渔的鼻翼间，有声冷哼传出来。
“难道不是?不然我们比比?扳手腕?或者别的什么比试你说。”
“扳手腕。”姜寒渔硬邦邦回答。
结果，有点惨烈。
“再来!”姜寒渔脸色发红。
时斐宛微笑，没反驳，但再来一次，又是被打脸一次，姜寒渔觉得自己没脸再来了。
“承认自己不如别人没什么不好，我说了，你还小，力气当然不如我。你是女孩子，没有男子有力量，这有什么感到羞耻的吗?身体的构造决定的劣势，会让人觉得羞愧吗?”时斐宛看着姜寒渔还红着的脸蛋，声音变得温和了几分。“你觉得你厉害，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强敌。知道什么是强敌吗?像是我这样的，世界上都有无数，要是以后你还想事事只用你以为的拳头解决问题，那，遇见比你拳头更硬的，可就比今天的下场还要惨烈了。师兄是跟你切磋，不下狠手，但外人，谁管你是谁?你都知道打架是命搏，不是最厉害的，那就可能丧命。以后，你还想总用拳头解决问题吗?”
姜寒渔：“……”
时斐宛也不是一定要听她一个答案，这个年纪的学生，自己心里敞亮着，只是固执别扭总是不好意思承认。她站起来，拍了拍将姜寒渔的肩头，“好了，今天也累了，去洗个澡，中午一起吃饭。”
“以后我还能来这里吗?”姜寒渔突然问。
“随时欢迎。”程岩这时候走来笑着说，“不过，这里不是你们时老师的，问她也没用啊!”
姜寒渔低头，像是觉得有点羞赧。
这可是不常见的，就连是时斐宛也觉得意外。
当两人一起朝着浴室走去时，时斐宛才问：“怎么，对我师兄有意见?”
姜寒渔脸一黑，“没有。”她声音听上去有点不自在，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我就是觉得他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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