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招讨军踏上归途。
自那日认清了与陆允明之间的“前景”、亲自给这段感情盖了be章之后,程平就有点避着陆允明,不能对人家负责,就别瞎撩拨了。
程平真有点同情陆允明,与那位柳夫人,当初如果不是政治形势,多么好的一对璧人,这会子估计娃都能写诗了;后来一直打光棍,直到遇到某位渣女……
程平渣海无边,回头是岸,每天都提醒自己“要把陆相当座主当上司”,“要有底线,不要耍流氓”……又庆幸,陆相到底是宰相,拿得起放得下,肚子里能撑船。他这把年纪,单不了几年了,等娇妻幼子在怀,再对着朝堂上面目可憎的“程侍郎/程御史”,或者偶尔想起已经辞官归隐的“悦安”,会不会写首伤感的小诗小词以示对这段夭折感情的怀念?“非关病酒,不是悲秋”什么的?
程平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想难过了。目光投向前面的主将车驾,因怕露了行迹,片刻便挪开眼去,北方的春天来得晚,还是一片萧瑟气氛,天青白青白的,远处灰黑的阡陌村庄,脚下古道残雪……
陆允明从忽闪的车帘里看到右后方的深绯色身影,心硬地继续把目光放回手里的书册上。
二月底,终于到达长安。
这次战争算是在西北边界立了威,回鹘已经被打残,只要黠戛斯人不闹腾,大约西北边界能平安个几十年。
之前对云州刺史程平的那些弹劾,因为云州保卫战的艰难和顽强,到底没有人再提----政客也是有下限的。
对这位“门生”,皇帝是真心喜欢。胆子大却谨慎,有才华又踏实,从吴昆的密报中能看出来,他也确实一心为公。这回领着云州扛了过来,西北事解决得这么漂亮有他很大的功劳,但关于怎么升他的官,皇帝却有点发愁。
他现在已经是正四品下的下州刺史,再放地方,就要放中州,放去哪里好呢?若放朝堂的话,真是升无可升----各部侍郎也不过是正四品下。他这样的年纪,是无论如何不能担任各部尚书的。闲职倒是有,但真让他“闲”,皇帝又觉得可惜。
在与陆允明一番闲谈之后,皇帝终于下定决心,就让他接着回户部吧,当左侍郎,给窦七帮忙。
对能再回户部,程平很高兴,老工作,老上司,省得熟悉环境了,再说自己本也长于经济。
皇帝对她笑道:“襄州、颍州都出缺,我本来想让你再去历练几年,但诚之说,窦七那里实在撑得艰难,你去帮他一阵子吧。”
程平笑着答“是”。
虽说同阶朝官高半级,但皇帝没给“得意门生”升了官,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他又是看谁顺眼就可着劲儿对谁好的性子,于是决定给程平来点经济上的补偿,除了赐财帛以外,还赐给她一套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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