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时一月还没过去,大概是二十几号吧,我的肚子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
☆、第十七病
? 我的肚子突然特别的疼。
大半夜的,突然给我疼醒了。
一开始是可以忍受的疼,我只是抱着肚子在床上躺着,但是慢慢的,那种疼就变得特别无法忍受,不同于划破了伤口,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你的内脏都被抓在手里狠狠地揉捏。
这时候我想到,不是要生了吧?
这可怎么办啊,我自己该怎么解决?我又不是女人,一定是要剖腹的,难道我自己拿菜刀上吗?如果去附近的医院,会有人给我做手术吗?我会不会被当作研究的对象,或者是被大肆爆料?
肚子疼得我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下唇都快被我咬破了,我都不敢出声,因为这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我摸出手机,翻找着上面寥寥无几的电话号码,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在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张泽臣。
如果有张泽臣在的话,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了,我只要对他说‘臣儿我肚子疼’,他就会立即带着我去一个没有人会在意我是男是女的医院,一切都有他准备好,我需要做的,就只是将自己所有想法告诉他。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变的这样不能自主,这样依赖他了?我不知道。
意识渐渐模糊,无意间我拨通了张泽臣的号码,我想要挂掉,可是手臂使不上劲,那边电话还没有通,我就昏了过去。
————
回忆如同一只只蚂蚁一样从缝隙中挤窜出来,就连许多细小的细节也全部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人类在死亡前这一生的记忆就会像播电影一样回放,那场面极为壮观,而我现在也是这样。
我好像处于一个没有边际的房间里,四周一幕幕的播放着那些我回忆中的影像,那不同于自主的第三视角回忆,是实实在在的,我的视角的记忆。
这很奇怪啊,难道我要死了吗?难道生孩子,是会死人的吗?
就在我刚刚联想到孩子这个词汇时,有一个影像播放在了我眼前。
我还记得,那是刚入秋的时候,我跟张泽臣坐在花园的竹秋千上......
——“你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当然!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张柒,女孩就叫张染。”
——“怎么是这样的名字?”
——“这样小名就好叫了呀!一个叫小九,一个叫小七!”
......
这个名字我真的是想了挺久的,但张泽臣似乎不是很满意,他没有当面对我说出来。
一想到张泽臣,另一个景象就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某天夜里,我无法入睡。
......
——“臣儿,臣儿,你醒着吗?”
——“臣儿?臣儿?”
——“......嗯,醒着。”
——“我睡不着。”
——“喂!张泽臣!你醒着吗?”
——“醒着...怎么了?”
——“你陪我说会话,我睡不着。”
——“......”
他时不时就会亲自出面处理一些血/腥事。每次回来如果心情很糟也略显疲惫,那就是去处理“非出面不可的无聊事”;如果心情很好的话,那多半是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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