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韵和楚静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归根结底是因为她们骨子里都是相似的,一样的决绝,知道自己要什么,爱憎分明。张韵对易博川其实没多爱,搭伙过日子,一方面是她累了,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庭。但是在厌恶面前,这些理由都不成立了,她带着季楷扬以最快的速度和易博川脱离了关系,连易博川出于愧疚,要多分的财物都没要。
要分就分得干干净净,一点瓜葛都不留。张韵用自己这些年积攒的人脉,给季楷扬办了去七中的借读手续,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从此隔开半座城,看着距离不算远,要见面,也不容易了。
易辰人生十七年,第一次身边没有了季楷扬。
易辰试着给季楷扬和张韵打电话,却再也没有拨通过。他在半个月以后接到过一个电话,喂了一声,那边就挂了。再拨回去,接电话的人告诉他这是个公用电话亭。易辰下意识地觉得那个电话是来自季楷扬的,也许是一个道别,无声的。
他并不习惯这样的日子,身心都抗拒。每天出门前会去看对面的门,下了晚自习也会下意识地站在自行车棚等,但是没有人,以后也不会有了。
易辰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表面看他还是像平常一样地上课,回家,写作业。但是都只是摆摆样子,明明打算做历史总结,结果往作文本上写了半个小时的英语单词。易辰放下笔,走到季楷扬的房间,更准确一点,是季楷扬以前的房间。这次易辰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易博川和李楠说是彻底断了,到底怎么样易辰不关心,也不想关心。易博川每天要上班,就又高价请了个钟点工,替易辰准备早饭和夜宵兼洗衣打扫。
季楷扬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所有的书和衣物全都搬走了,当时易辰不在家。放学回来,这个家就只剩一个空壳了,像口棺材,由里到外都透出一股死气来。
易辰躺在连床单都没铺的床上,翻了个身,把自己又摔在了地板上,除了一声闷响什么都没有,灰尘也没有多飘起来一粒,钟点工把家里打扫得很干净。
地板硌得他背生疼,但易辰一点儿也不想动,他那样躺着,像一具尸体,很久以后,一滴泪顺着他的腮边滑下,在地板上留下小小的一个圆。
他就这样睡着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钟点工做好早饭,放桌上就走了,卫生不用每天都做,她压根没进卧室,也不知道家里还有人。
易辰迷迷糊糊地靠着床坐起来,才刚张开嘴,一个季字还没出声,他就醒了过来。他在房间里四下看看,好像还有季楷扬的痕迹,又摸不着了。
我该怎么办呢?他想。
最后他还是去学校了,临走前把桌上坨了的面全部倒进了垃圾桶里。他不想在家呆着,晚上钟点工还要来做一次夜宵,看见他又会是那种同情的目光。
我有什么好同情的,易辰下笔极重,纸都快被他戳破。同桌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平时和他们一帮男生称兄道弟的,这段时间易辰看起来没精打采,弄得她提心吊胆的,好像自己声音要是大一点,易辰能当场吓死在这里,”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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