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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梓楷睡得很舒心，五年来，第一次，可以不用药物辅助，自己也能睡得这么踏实，尤其是，怀里的温暖的，是踏实的。

可是，当怀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贺梓楷就醒了。

立马睁开眼睛，贺梓楷看见怀里的女人皱着眉，动了好几下眼皮，才艰难地睁开眼睛。

程诺目光看着天花板，身体一动不动，脑子里，却很清晰。

贺梓楷就躺在自己身边，自己腰间的手，就是他的手，而昨晚发生的所有，所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清楚地记得，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程诺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正打算起身下床去浴室时，身子刚动了下，就被男人突然的力道，又揽了回去。

“还想干什么?”程诺空洞的眼神看向身边的男人，问道。

昨晚，他那么强烈地在自己身上索取，说那么绝情的话，自己知道反抗无果，任由着他折腾了一晚上，这会，他还想干什么?

“就这么走?”贺梓楷问，心里有轻微的涩然。

心里，很不想她离开，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挽留?

昨晚缠绵的一夜，五年前的所有记忆和感觉，都回来了，那么真，那么清晰，所以，自己心里，很不愿意她再离开。

“不然呢?”程诺反问道，空洞的眼神盯着贺梓楷，说出的话要多自嘲就有多自嘲，“让你再来一次?”

顿时，贺梓楷心里莫名的怒意，已经上升起来了，伸出手，捏住女人的下颚，一字一句开口，“一次哪够?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程诺听到贺梓楷的话，心里没有任何悸动和感觉，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些在意，又似无心地问道，“这样的话，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过吧?”

贺梓楷眸光深了深，有些不懂程诺的意思，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自己身下的女人，除过她，哪还有别人?

程诺等待了许久，没有等待贺梓楷的回答，伸出手将他捏住自己下颚的手推开，随后脸转向一边去，不再看他。

贺梓楷看着她的侧脸，尤其是她的眼睛，心里，有舒服，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而不是栩菡，但心底，也有丝难过，她不愿意看自己，是在想别的男人吗?

“一晚上没见，就想了?”贺梓楷突然冷冷地问出口。

程诺心里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贺梓楷的问题应该是问什么。

自己当初和宫毅离开，他应该是知道，而这次，gd迁回西港市的新闻这么多，贺梓楷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问的，肯定是宫毅。

“很想。”程诺回答，语气里故意有柔情，“以前，和他从未分开过，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怎能不想?”

“程，诺。”一字一字说出来，贺梓楷杀人般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