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儿,你很想杀了她吧?”
他忽然问。不等她回答,他又苦笑起来,“对不起,我还做不到……”
“没关系,只要她不再介入我们的生活就行了。”花未央口是心非的说。她岂止是想杀她?把她抽筋剥皮的心都有!
舒夜转过身,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谢谢你,央儿……谢谢你理解我……”
“傻子,我们是夫妻啊!”她好笑的从他怀里钻出来,踮起脚尖给他一记吻。
他先是一怔,随后捉住了她,深深的吻起来……
她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这一生,再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了……
阳光斜照而来,披洒在他们身上。
门外,冷风和卫风面面相视,为难的想:要不要进去汇报呢?
哎哎,王爷被王妃带得越来越大胆了,都不关门就亲上了,而且看这势头,还指不定要亲到什么时候?其实他们乐得看秀,只是……两人用眼神交流着,忽然伸出手,一人出剪刀,一人出布——老规矩了,谁输了谁让。
卫风输,他倒霉的缩回手,往侧边闪了一步,咳了两声:“咳咳……”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终于停下来,往门外看来。两人正吻得大动,皆面色潮红,目带情思。
卫风和冷风自觉的低下了头:“王爷,王妃,秋若萱撞墙自杀了!”
两人一愣,情思火速退却。花未央欲离开他的怀抱,不防他用力箍住了她。
“令人收了,葬入秋家祖坟。”舒夜道。语气是刻意的冰冷。
“是。”
“好好安葬吧!也许这,便是她最好的归宿。”花未央叹口气。秋若萱的人生已经千疮百孔,希望她来生能有个好归宿。
纵她不自杀谢罪,他日她攻击舒荛时,也会揭发她的罪行,届时,就不是自杀谢罪这么简单了!还会侮及门楣。
“是!”
*************
凤藻宫,舒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唇角发青,不时的咳上两声,连咳嗽都很无力。
一副浅黄色的纱帘把众人隔绝在外。
刘皇后焦急的在殿中走来走去,薛容淡定如山,往舒荛腕上系了一根脉,半闭着眼睛听脉。他身旁的木几上燃着一支细细的浅红色清香,丝丝缕缕的白烟飘入空气中,竟带着药味!这是药香!
“薛神医啊,太子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刘皇后焦急的问,看了看他手上的丝线,不满道,“要不,不用丝线了吧,直接诊脉吧?”
“那不是丝线,是金针。”薛容淡淡的回答。
刘皇后一惊,顺着丝线看过去,宫女打起帘子,果然,丝线那端一分为三,分别系着一根金针,此时,一根针插在舒荛的太阳穴,一根插在他的眉心,还有一根插在手腕上,这种诊脉法刘皇后还是第一次见,瞬间噤了声。
待到一支香尽,薛容才收了针,站起身。
“薛神医,太子他这是……”刘皇后紧张的问。舒荛这病她已经遍寻天下名医,都没人能救。薛容是惟一的希望。
“病魔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而且,这病三个月前就潜在体内,却一月前才开始医治,为什么?”薛容蹙眉问。
刘皇后大惊失色:“神医啊,连这个都诊出来了,你一定有办法救太子的是不是?”
当初是装病,装了一个多月后开始觉得有些不适,太医诊脉后只说思虑过多,请太子放松心情。谁想到忽然有一天,太子就起不来床了!而且这病势极凶,很快就把舒荛壮实的身体折魔得没了人形。
“不能作保证,但我会尽力。”薛容道,接过纸笔开了一张方子,“这药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隔四个时辰喂一碗,每次喂药后我会再来扎针,明天一早太子会醒的。”
刘皇后闻言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又忙令宫人去煎药,而后亲自陪着薛容走出偏殿:“薛神医,辛苦你了。在太子苏醒前就歇在宫中吧!这样比较方便。”
方便?是软禁吧!如果太子不能醒,他就不能出宫!
薛容淡然一笑:“好。小世子近况如何?我既然来了,就再为小世子诊一诊。”
“有劳薛神医,请稍作休息,本宫这就去抱小世子。”刘皇后笑道。
“好。”薛容晗首,随宫人去房间休息。
刘皇后说罢,便往殿外走,同时小声吩咐近身宫女:“看好他!没有本宫的准许,任何人不能见他!更不能让他离开凤藻宫半步!”
“是!”
薛容是她最后的希望,更是睿王为太子请来的名医!若太子不治身亡,舒夜难逃罪责!死也要拉他作垫被!她疏忽了一个问题,薛容也没告诉她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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