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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线电话又响，是瑶重城的号码。猜都不用猜，他是打电话来询问取消行程的事。伍焕昶想了想，把电话拿起来，听了两句，就对着电话说，“你去问瑶姒妮吧，如果你能找到她的话。”说完就挂断了。他一早已经打过电话到瑶姒妮的家里，找她，瑶夫人接的电话，说两个人昨晚出门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言语里颇有些微词，最后还对伍焕昶说，“小伍，我现在看，我家姒妮还是跟了你最好。”伍焕昶也没有接话，把电话挂了，心里就想，这家人也怪，女儿一晚上没回来，也不着急，还在研究哪个人做女婿好，幸亏自己没有陷进去。

伍焕昶一个上午没有心思办事，中午的时候，瑶姒妮突然出现在门口，不知为何秘书也没有通报，伍焕昶是听到她的高跟鞋的声音，回过头才看到她。今天她流光溢彩，有种异样的感觉，牵动着伍焕昶的视线，让他转不开眼睛。伍焕昶并没有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瑶姒妮和往常不一样了，她走过去，在他椅子边坐下来，软声地对他说，“小伍，我今天高兴，你就不能陪我高兴一下吗?”她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抬着眼睛看他，有些可怜，更多可爱。他这个样子，伍焕昶实在没办法生她的气，他叹了口气，拨通内线，叫薛洛睚过来。然后他对瑶姒妮说，“姒妮，今天下午的行程，我就不陪你了，让薛洛睚陪你吧。”

瑶姒妮还是抬头看着他，软声细语地求他，“小伍生气了。小伍，今天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伍焕昶也温和地对她说，“姒妮，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话要和纪朝酩说，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回来我们再谈。”他一早看到纪朝酩在门口站着，每次纪朝酩出现，他的秘书必会失职。

第32章 心中疑惑

纪朝酩一直在门口站着，没有进来，看到瑶姒妮和伍焕昶这样子亲密，也不介意，和来接瑶姒妮的薛洛睚打过招呼后，还和瑶姒妮亲了一下告别，看上去完全象一对热恋的情人。

等人走干净了，纪朝酩才对伍焕昶说，“今天抱歉了，昨天玩过了头，起来晚了，家也没回去就赶过来了。”他这样道歉，好像还是头一次。他脸上的神色自如，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两样。不象瑶姒妮，整个就象变了一个人。

伍焕昶没有接话，纪朝酩的电话，说是今天不来了，不知为何又突然出现。他沉默了一下，才对纪朝酩说，“朝酩，我问你句话，你对瑶姒妮，到底是什么态度?你心里，真能忘记夜色吗?你这样对她，不怕有一天会害死她?”

纪朝酩脸色冷了一冷，继而又笑，“为什么不能忘记夜色呢?我要爱上谁，想要忘记谁，总能做到的。”他笑得有些温暖。

伍焕昶看到他这样子的笑，突然感觉他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他绿玉一样的眼睛，不管脸上神情如何，平时看上去总是让人觉得非常清冷，今天看上去，却是暖洋洋的，象一池暖春的水，让人流连。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纪朝酩，都受了影响?伍焕昶微微眯了眯眼睛，温润的眼眸，有暗光流过。也许瑶姒妮，真的可以好梦成真。他向后，深深靠在椅背里，看着纪朝酩的眼睛，他说，“朝酩，我真心希望，你能够做到你今天说的。我只是怕，你以为能做到，到最后，却是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做朝露，安排姒妮竞选，我如今都可以轻松应付，但是还有一些其他事情，我却无能为力。不是一点点的无力，而是完全没有办法。这些事情，我不多说，你也了解，我想你和我，有一样的困惑。如果你能做到你所说的，也给了我希望。”

他说这些话时，看着纪朝酩的眼睛，纪朝酩也看着他，脸上没有笑容，只是认真地听他说。

他继续说，“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和姒妮能走到瓜熟蒂落，好事成真，有个美满的结局。姒妮是个好女孩，我虽然不爱她，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快乐。从今天开始，我愿意重新做你的朋友，希望这次我们能真心协作，帮助姒妮，走上她的政治舞台，完成她的爱情美梦。”他说完了，坐直了身体，看着纪朝酩，等他的回答。

纪朝酩的脸上，又浮起那个温暖的笑容，他说，“小伍，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他可以取回朝露，他可以随时带走瑶姒妮，打乱伍焕昶的计划，就是今天，明明不想来，最后还是赶过来了。他有很多方法，可以对付伍焕昶，但是他都没有去做。他做的一切，都当伍焕昶是他的朋友。

伍焕昶也慢慢地笑起来，他说，“希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心里，却依然疑惑。也许纪朝酩是当他朋友，但是为什么就对他特别?他想不通。

纪朝酩，从来独来独往，并没有见他有任何朋友。

这时候纪朝酩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摸出来接听，脸上神情严肃，听了一会儿，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他对伍焕昶说，“小伍，有些急事，我可能要提前离开鸿城。我来不及和姒妮打招呼了，你跟她说一声。我到时会给你电话。”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说，“你跟姒妮说，我答应她的话，我会做到的，让她安心。”说完，他才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