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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什么东西拉着我的衣袍下摆?我低下头,看到那个可爱的小黑豹,它竟然也加入了这场“争夺战”,咬着我的衣摆又拉又撕得……不过我看他那模样似乎有点玩得很开心的意思。

“圣主,你到底决定要坐哪儿?”可能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囚牛女皇跑过来我跟前问道。神仙!你问我,我问谁?左边人多势众,右边力大无穷,我倒是招惹谁了我?!选一边就得罪另一边……狻猊他们跟我,都那个啥了,我舍不得;赑屃又可怜兮兮得说是等了我九千年,时间上我欠他太多,我惹不起……怎么办?选哪边?呜呜——可不可以两边都不要啊?

第四十五章

“若是圣主不嫌弃的话,那么就请到我这边来和皇上一起坐吧?我过去陪皇叔一同共宴。”远远的,饕餮似乎瞧见了我的左右为难,恰倒好处的营救我与水火。我忙不迟疑的点头应允,然后一把甩开左右两边的爪子,拨拉开男人们,扯着囚牛就往主座冲去。

过去的时候,恰巧与起身让我入座的饕餮对上眼,见到他一脸恐怖的“艳脸妆”我竟然觉得分外亲切。话说,原来那个传说中的“心灵美”应该是这样演绎的咧!我朝他点了点头,微笑着小声道谢:“谢谢咯!”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朝着男人们走去。

“那皇叔你们可以回到座位了么?我想宴会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待到和我一同坐到位置上后,女皇陛下发号施令起来。我正想为他的“王威”而喝彩,却绝望得发现囚牛女皇挺直得身板在赑屃凌厉的眼光下慢慢软了,无语!鄙视之!但见几乎要趴到桌下面去的囚牛女皇用越来越小的声音道:“我的意思是圣主可能也饿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膳了?”

“好吧。”狠狠瞪了眼我们这边,赑屃点了点头回到座位,其他的男人见罢也作鸟兽散去了。

接下来的宴会,我只能说罄竹难书。起码看那群艳脸妆的兽耳男,裹着五颜六色的花布走进来那一刹那,我就已经没了“用膳”的心情。更别提,他们还要在我跟前群魔乱舞双眼抽筋了,整个就是一神折磨外加视觉摧残!

“圣主喜欢他们的演出么?怎么样?比起地球的来说?是不是彩多了?我还特意让他们参照地球的表演来排演的,圣主看得如此目不转睛,应该是觉得很不错吧?嘿嘿……我就说嘛!饕餮……你看圣主很高兴耶!”女皇陛下的自言自语终止于与饕餮皇后眼神互动中,我唯一想说得是:她实在是太强大了,自编自导自演自圆其说……还能如此的自得其乐!

转眼瞧了瞧分两拨坐的男人们,右边的赑屃正愣愣得盯着舞群不知道在想什么。左边的男人们齐刷刷的看着我,耳朵也朝我这边竖立着,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是兽耳林立啊!吸吸口水,我“残忍”的打断囚牛女皇与她老公的深情对视:“女皇陛下,表演是不是该结束了?可以吃东西了么?我都饿到不行了!”说实在的,有胃病的我可不耐饿。之前喝进的那些汤汤水水,此刻早已被我很好很强大的身体转化成了滴滴冷汗,饿到前贴后背的我实在忍不住了。

“呃……那好吧,你们先退下,貔过来帮圣主准备进食吧!”有些不情不愿的,囚牛女皇命令那群“魔”退下,之后即招手让貔到我们这边来。

看着一下来了神的貔,乖巧得就像朵红云般飘了过来。再瞄瞄他身后的男人们激光般刺目的眼神,我打了个冷颤,低声的朝着囚牛疑惑道:“为什么叫他?”

也学着我的动作,偷偷的偏了偏身子,囚牛低声为我解惑道:“呃?圣主不知道么?艳队的职责就是服侍皇室成员,而已只有他们才具有打开灵果的能力。”

“你说那些奇怪的椰子就叫做灵果?”我茫然的瞧着桌上,那些个被一群来往穿梭的兽耳男摆上来的“椰子”,很是好奇。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吃过好几种颜色味道都不相同的“椰果”了。对于他们外貌一般无二,“内在”却天差地别的特质,我实在好奇的很。

“对!这些叫灵果,并不是地球上的椰子。圣主也许不记得了,当年,我们就是为了争夺椰果的所属权而与羽族开始了第一场战争。如今……呃,饕餮叫我,我过去下哦!”这个“导游”太不负责任了!重色轻友的家伙!她老公一叫就闪了,比火箭点火的那一瞬间豆油还冲得快。

“亚于,你喜欢吃辣的么?”貔在刚才囚牛说话的当儿就已经把灵果拨开一个了,我没怎么多想,接过他递上来的灵果顺手放到一边,然后拉着他的手开始卡起了油来……奇怪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双手,感觉上还不如狻猊和虪的糙,怎么就能剥开椰子般硬得壳喃?

“你当真是赤手空拳剥开它的?”我把他的那只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米了个遍,仍是没出个所以然来。

“亚于不相信?”他没有收回手,只是露齿一笑,可爱得晃动了下他那双红艳艳的兽耳。明亮的不知道是什么光的照耀下,貔双耳上的皮毛显出一种异样的红光来,诱惑啊!赤裸裸得诱惑!我受不了的伸出了手……正要碰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房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看来是有人提醒我了。

“呃……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我有些被电到的缩回握着貔一只手的色爪,在心底暗骂自己真是个无良的兽耳控,连这样的小正太都能yy得出来,并小小的感激一下诸位帅哥的提醒。话说,从声音来分辨,刚才的咳嗽声中,除了饕餮和貔,在场的男人基本都有份。

“那我剥一个给亚于看看,好不好?”眨巴着大眼,貔露出一双犬齿,微笑着问。感觉上,就像是一个学会了什么技能的小朋友,正期待着我点头之后便开始倾力演出。

“好。”我忙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努力张大眼睛等着他。

但见,那双纤细的手,慢慢拿过一个未开封的椰子,噢!现在应该称呼人家为“灵果”了!貔拿过一个灵果,递到我跟前,让我确认了其完整。然后待我上下反复看了好几遍之后,他双手齐握,微微施力(在明亮的光线下,我不确信貔的这个动作有没有附带“自然灯光效果”)。紧接着,貔把灵果放到桌子上,一手扶着,一手开始剥起它的皮来。

我惊讶得瞧着,那原本应该是硬得跟钻石一样的壳,在他的纤纤玉指下慢慢的脱掉衣服。抬头看向他的脸,还是一样可爱,没有任何异常。按道理说,这样的体力劳动应该会有表情上的变化,起码也得做个堪比艳脸妆的表情吧?可貔现在喃?别说面目狰狞了,他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亚于,刚刚看清楚了没?”依旧是剥掉半个灵果壳,然后留半个当碗,貔脆生生的问道。

“呃?那是什么?”我努力发扬着神探福尔摩斯得神,指着他的左手问道。若是我这双裸视二点一的眼睛没有突然变成零点二一外带散光的话,那么我确确实实得瞧到了他的指甲!红色的指甲,在红衣的映衬下显得不那么明显,难怪之前我没注意到,看来是受到了环境色的影响……抓过他的手,我试图更清楚的看到他貌似很尖锐的指甲,却发现,它们没了!竟然就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我刚刚明明有看到他指甲的啊!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啊?!我真的真的真的是看的一清二楚的,那些个指甲尖尖的,跟小猫指甲一样。

“什么什么?”装傻?我抬头,瞧见貔的小脸已经红成了番茄,不过此刻的我没心情关注他与衣服一个色的脸蛋了,我想知道的是他的指甲到哪儿去了?为什么它们能够轻易划开灵果坚硬的壳而不受损?

“你的指甲喃?我刚刚明明看到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这个问题很在意,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对我说:问清楚……问清楚……好象问清楚了这个问题,有件至关重要的事就会发生了。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我,为了看看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此刻自然是要追究底得问上一问了。总觉得,那会是件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事情来的。

第四十六章

“我……我的……我……”支吾着,貔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因为我的紧握而徒劳无功。

“你什么你?你快点把指甲伸出来!”见他的样子,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刚才看到的东西的确是指甲了,所以心急的我就用了凶狠的命令语气。

“呜呜——”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貔扁着嘴,扇动着长而密的睫毛,抖着身子,开始哭起来。

“哭什么哭?快点伸指甲!”我有些不耐烦的吼着,急切得希望能看到他的指甲。心底的那个催促声也随着我的心急而加快了频率,这让我更加迫切于见到那个能剥开灵果壳的“利器”。

“呜呜——”继续哭着,貔仍旧没有伸出指甲,气得我只想打他一顿。

可能是看不惯我“欺负弱小”,驨走了过来规劝道:“好了,亚于,别闹了。这么久了该饿了吧?灵果剥开太久会不好吃的,还是吃点垫肚子再说……”

“不用了,我想先看看貔的指甲!”我打断了驨的劝慰,死活不放开貔的手。脑子里的声音越响越大,我觉得这是灵魂对自己的暗示,所以不愿轻易放弃。

“那个——貔,你还是给亚于看看吧!”狻猊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不过他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一直哭个没完又死活不让我看指甲的貔。

“狻猊……你……你怎么……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貔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几个字来,然后在我的坚持和狻猊的劝导下,抿着嘴动了动手指……五指甲最终还是伸出来了。

“神仙!我果然没看错!貔手指上真的有可以随便伸缩的指甲!”我惊呼出声来,瞪大了眼看着他指甲上那个尖锐的小东西,然后有些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眨了眨眼,继续要求道,“貔你再缩回去试试?”他抽泣着,畏畏缩缩得动了动手指,那些指甲又再度缩进了他的指尖。我拉近他的手,凑到眼前细细打量,并未发现异样。

“你再伸出来试试!”我再度要求着,想要把他的动作看个清楚,似乎这样就能印证我心底强烈呼唤的某个声音所期盼的答案,一个呼之欲出却尚未明晰的答案。

“呜呜——”抽泣的更狠了,但他还是继续听话得伸出了指甲,明晃晃的指甲在我眼前泛着一股浅浅的光芒。这种异样的光芒,似乎触动了我心底的某个关键点,太阳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头疼又开始了。

“你……你再……再伸长一点!”我松开他的手,双手按压着太阳,紧盯着他的指尖。有种预感,让我觉得,待到他指甲伸长到一定长度,我会知道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所以,我顾不上自己就像要裂开般疼痛的头,执意要他伸指甲给我看。

“唔——”或许是因为见我此刻的模样有些狰狞,貔咬着下唇,收住了哭泣。他那手抬了抬,指头又是一阵轻微的晃动,那些个小小的指甲慢慢在我的视线内延展出去……虽然头痛欲裂,但我可以确定它们是没有经过任何特技效果处理的真实画面。它们当真跟杀生丸大人的爪子一样,长出指甲来了。

“噢——”刚想到杀生丸,然后又想到了铁碎牙,还没来得及往下“遥想”,我的头就开始迎来了又一轮疼痛高峰。这种几乎抢夺了我全部力气的苦难,席卷了我的整个大脑,从太阳蔓延到全部脑神经。它们齐齐跳动着,抽搐着,就跟要蹦出我脑子一般,肆无忌惮得折磨着我。

“亚于,怎么了?”

“亚于……”

“亚于头疼么?”

“亚于……”

“亚于……”

太多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捂着头,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无意识的扳动着,试图寻求解脱。

“我来!”这个声音是唯一镇定的,我暂时只能听出来他的主人是个男人,其他的全然无法分辨了。或许是因为他的镇定,所以我比较相信他,由着他的手放到我的肩头和头顶,而后承接着从他掌心传过来的阵阵微凉。

就这样,没过多久……疼痛停止了。

我张开汗水迷蒙的眼,这才瞧见跟前这位接触我痛苦的人是赑屃。想来也是,之前囚牛不是说整个兽族就他最厉害可以用啥“灵力”来医治人么?刚想说谢谢,他直直倒过来的身体吓到了我,我不由得惊呼出声来:“赑屃你怎么了?”

“圣主别担心,皇叔就是灵七消耗过度了,休息会儿应该就没事了。”一旁的饕餮解答了我的疑惑,我看了看他画着艳脸妆的脸,没看出啥表情,无奈的只好相信了。因为周围的男人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得盯着我看,跟活见鬼似的,完全没人理会我的疑惑。

“你们看什么看!***都见鬼了啊?!”想扶着赑屃的身体,却发现看似瘦弱的他实际上很是结实,起码不是那种竹竿型帅哥。所以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扶起他的来的,而一旁的男人们都愣愣得盯着我看,没有帮忙的趋势,气得我连脏话都出口了。

男人们齐刷刷的点头,一起指着我的口,我往下一看……神仙!赑屃与我身体间出现了一个正在发光的东西支撑着他,据我目测应该是把剑的剑柄,而且它很大。顺着剑柄往下看,巨大的剑身隐没于我的身体间,惟有大的离谱的剑柄抵到赑屃的身体上。难怪我刚刚觉得刚刚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有把剑在我身体里所以我就动不了了……不对!它在我身体里!

啊——怎么会有把剑在我身体里?!不是吧!我这辈子没做过啥亏心事,最多就是yy过银行的money,而且从来没有付诸于行动过!为什么会出现这把剑?!一般小说的剧情里不是说坏人才一箭穿心一刀穿的么?为什么我这个正面人物兼小成本制作的九流言情剧女主角还会遇到这种事情?!而且还是一剑穿身这么难看!

我不要啊——我还没解开封印!我还没够兽耳!我还没yy够美男!我不想死啊!

第四十七章

“主人,你没事吧?”压在我身上的赑屃被扶开了,虪酷酷的脸上此刻出现了少有的焦急神态。他把赑屃交给了尚且呆楞中的驨,再回到我身边,半跪着把我揽到怀中,轻轻拍打着我的脸低声关怀道。

“呃……”经过他这一提醒,我发现我还真没啥事儿。头不疼了,脖子不酸了,看美男也神了……话说我好象偏题了,不过中心思想是没错的,我这会儿还真是没半天不适了,“我好象没什么了?!”不太确定的瞧着自己,低下头审视着,那个巨大的剑柄还突兀的“”在我口上,“啊!不对!这个问题还没解决!”我指着那个剑柄,吞了吞口水,虽然它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任何不适,但它就这么一直支在这儿还是不太好吧?起码有碍观瞻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部长这样咧!

“主人别担心,我来!”别看虪这小伙子总绷着个脸,关键时刻还是挺贴心的。但见他一手托起我后背,一手握着剑柄,皱了下眉头,刹那间一把巨大的间就出现在了他高举的手中。我眨了眨眼,凝视着这把全身散发着幽暗红光的剑,定眼一看,竟然透过剑身看到了举着它的虪。

“它……它是透明的!”我瞪大眼睛,慢慢爬起身来,吞了吞口水,凝视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这柄剑。莫名得,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我伸出手来,想要碰一下它。谁知,手指刚一触碰到那暗红光芒的时候,我的口一阵剧痛,整个身子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拒着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亚于——”又是一叠声的叫唤,看样子那些光顾着“看热闹”的男人已经清醒了,不过为何他们都不过来扶我一把喃?难道我平时的人缘就这么差啊?

“咳咳——没事……咳咳——”我猛烈得咳嗽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跌坐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刚想撑着站起身来,喉咙深处却狠狠得一抽,一股铁锈味儿一股脑儿的冲出口来,“哇——”我吐了一口口水,这才缓过劲儿来。喘息着刚想直立起来,却发现,刚才在我吐口水的方向,红艳艳的一滩汁正在明晃晃的朝我打着招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跟我之前在菜市场点杀活鸭的时候看到的鸭血颜色很像。

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就从我旁边蹿了过去,然后举着剑的虪竟然做了个往下劈的动作。抬起手来,刚想阻止,却发现我这个角度有点不合适。因为那个黑色的小东西迎着红光越变越大。最后大到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据它屁股和尾巴的形态来判断,我认为这个“突飞猛长”的东西应该就是虪的灵皮。

“虪,你不要伤到……”想到之前囚牛女皇和驨说过的灵魂绑定啥的话,我赶紧绕过桌子来到灵皮跟前,可眼前的场景却让我瞬间收了声。

但见,虪一手握剑,一手按在灵皮额前,嘴里嘟念着什么。他整个人都被罩在了那把剑所发出的暗红色光芒中,那把巨大的剑整个都隐于了灵皮的额头中。当他每念诵一句的时候,就有一阵红光猛闪,他的衣衫在四下无风的情况下竟然开始自顾自的翩翩起舞……小小的走下神,他这样还蛮帅的。

听着他不断念着类似咒语样的东西,我不敢妄动,只愣愣得站在他和灵皮跟前,小心得看着。以前看那些动画片啊电影啊啥的,都说什么念咒的时候不能打岔,所以我现在只能等待它完成这个类似仪式的东东,才敢上前询问了。

虽然这个男人我刚认识不久,但是凭他把灵魂交付与我的忠诚劲儿,还有那双超赞的兽耳,我都觉得自己应该在此刻静静“守护”。其实说守护太大了,明明我只是在一旁干瞪眼来的,不过在我潜意识里好像就是知道的,若是这会儿打断了他,那么他极有可能会有生命之危。

转过头,瞄了下狻猊他们,发现他们都齐刷刷愣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看来他们也知道现在不能打扰虪吧?我朝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我也明白事情的重要了。之后,再度回头,看着那个已经换了pose的男人。看样子似乎要完了,因为他已经抽出了剑,扔到了一边,慢慢爬到灵皮身上。然后那比我都高壮的灵皮双眼发红盯了我一下,转身欲走。

“呃?虪你已经完了么?怎么……”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起来,口还因为刚才的那阵剧痛而隐隐发着闷。见到那载着虪的灵皮顿住了身子,我正欲上前,却被一只手从身后探来困住了。转头,瞧见狻猊愤愤的脸,我诧异的问:“怎么了?我只是想问问虪和他的灵皮有没有什么事,刚才我没碰到那把剑吐血了,我担心他们也受伤。”

“听到没有,亚于还在担心你,你竟然这么做!你实在是……咳咳——”这个声音是驨的,我听得出来,不过他为何会这么恶狠狠的喃?我茫然得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却发现驨的一身白衣竟然满是不明红色痕迹,就像受过鞭刑般,看上去十分恐怖。

“哼——”一阵冷哼,从背朝我我们的虪的鼻腔里发出,让我莫名的感到一阵发寒。

饕餮也站了出来,他喘息着狠狠怒斥着:“虪!你怎么能背叛亚于……咳咳——”虽然并不是一句完整的话,但却让我听到了关键的两个字“背叛”,我最憎恨的两个字。我不明白虪到底做了什么,但我希望不是饕餮所说的这样,我希望这只是个误会。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的任何人都没对亚于存在过什么好心思,哈哈!你们不过是嫉妒我率先得手而已!亚于,作为我的主人,我奉劝你一句:别太天真!”那“主人”二字,他说得特别重,特别尖锐,在我耳里听起来像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我上几步,想要靠近些,看看他,想要用眼睛证实这不过是我的臆想。此刻虪的模样 看起来狂放到极致,全然不若他的冰山形象。若不是他的衣衫外貌都没丝毫转变,我定会以为这个男人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虪。当我刚靠近了他一些的时候,他却骑着灵皮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一路冲撞着,肆无忌惮的捣毁了墙壁出了房间,留下满室的尘土和怔怔的我。我愣愣得,低声询问:“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在问谁,是问那个转身离去的男人,问身后的狻猊他们,抑或是问我自己?

“亚于……你别担心,我们会帮你把灵力抢回来的……获得灵力也不是只有从圣剑里才可以,若是封印解开了,也许还有其他机会……”

“是啊!圣主,你别担心,虽然现在虪夺得了你的灵力,但是你的封印还没完全解开,还会有转机的……”

“亚于……你别难过……”

“亚于……”

身后的人们都争相过来对我安慰着,说着什么,我全然听不入耳。此刻的我,脑子里空空如也,唯一的声音是我一下下撞击着我膛的猛烈心跳。它跳动着,狠狠的,一下下,就像拼了命般,肆无忌惮。

最终……它似乎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瞬间,迸裂的声音直达脑际,它碎了。

这一刻,尘土尚未散去,肮脏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挖去了一块似的,疼到极致。虪的背影与脑海中残留的与他有关的影响重叠着,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完全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说得那些,我也一点都听不懂……我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丢弃了的宠物,莫名的瞧着刚才明明还喜笑颜开的“主人”瞬间变了脸匆匆抛下我离去,转身的瞬间还讽刺我的天真。

我尚且记得,第一次见他,他半跪在我跟前,我了他的一双黑色兽耳,然后他红了脸。当时,对呀印象并不深切,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容易害羞,一身黑衣打扮也很酷很有味道。现在回想起来,那柔软的兽耳的触感仍历历在目……之后的一次次,他的行为让我对他改观,他让我感觉到何为铁汉柔情。

酷酷的他,为了抢夺我的注意与驨他们呛声,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但看似强悍的他,却只敢站在我背后,或者在背后搂着我,抱着我,并不试图在我眼前来并身而立,遮挡我的视线。我以为,这是他的体贴,却不曾想,或许这不过是他害怕被我看出心绪的躲避方式?

冷然的他,为我默默扯下灵皮,自顾自的许下灵魂捆绑的咒语,许下他对我的无上忠贞。而且,他也并未说明,这个咒语,其实还会分担我的一切苦痛,与我同生共死。我明白灵皮的真正作用后,还以为,起码他是全世界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因为他用了他的灵魂起誓……可谁知,最不可能的事恰恰发生了,而且它还来得这么突然这么迅猛,让我全然无法招架。

原来,最不可靠的就是誓言,最不可信的就是忠贞,我再一次,以我的天真应证了这句话。无论是以前在地球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爱我一生一世的毕趇,还是这里这个把灵魂交付与我的虪,皆是如此。原来,从头到尾,这个黑耳的男人都跟毕趇一般,都在等待。等待一个恰倒好处的机会,背弃我,背弃对我的承诺,与我的誓言,让我痛彻心肺。

我曾经以为,有了毕趇那件事之后,我会学乖,学聪明。事实证明,我还是没能成功,我仍旧是那个愚昧的我,所以他们的爱与忠贞都只有转瞬即逝的刹那,一刹那。

我扫视了下周围一直朝我说着什么的男人们,狻猊,驨,貔……他们的脸孔看上去十分的诚恳,他们的眉头都皱得死紧,他们似乎都很焦急的想要安抚我……可,这些,到底又有多少是真的?有几分真心诚意?或者,他们这些人,又将会在什么时候背叛我,给我的天真再上一课?我不敢想,之前虪留下的话中,有几分真假。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累,很累,我连呼吸都觉得费劲,眨眼都觉得疲惫……我想,我实在是被伤到了。

而且,这一次,受伤的,依旧是我那颗班驳的尚未完全恢复的心。

第四十八章

我慢慢上前,走到那把被虪丢弃的无光圣剑前,蹲下去,拾起来。此刻的它已然失了红光通体透明,就像一把普通的玻璃剑般,不过体型稍大了些。我握着剑柄,感受着从它传到我掌心的冰凉,猜想,或许它之前是炽热的,甚至是滚烫的,不过因为没了灵力所以才失了温度。

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到剑身上,我不知道哭泣是为它还是为自己。

【呜——】圣剑在我手中使劲颤抖起来,就像有生命般,还发出刺耳的啸鸣声。我有些惊讶得松开手,但见它瞬间消失于我迷蒙的视线中。肩膀又是一阵疼痛,心酸异常,原来就连它也要弃我而去了。

我缓缓起身,闭上眼,敛起心神,不看不想也不听,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我那颗被伤到了的心……这下,世界安静了,我再看不见周围人的脸,听不到他们的嚷嚷。黑暗笼罩了我的全副思绪,席卷了我所有知觉,我想我是睡着了。

黑暗的世界,并不全然安宁。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些“无声电影”,这会儿竟都跟排好了时间表似的,在我脑海里轮番上演。

这一次,没有疼痛,没有旁的干扰,我终于“看”完整场,连贯的了解了我的“过去”。

过去的我,名为猰貐与现在的名字同音,是兽族的战部之长,统领三军,好不英勇。

九千多年前,在这个世界里,本是有种族若干,小国过千的。但兽族善战,且好胜,经历了几千年征战,在我的带领下,除了羽族,再没有别的族群可与我抗衡。别的小国,不是全副歼灭,就是为我族附属,不足为惧。

三千年前,天下均分,两族鼎立,本应该是太平盛世到来之际,却应了那句老话: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羽族在两族交界处莫名挑衅,我族自是全力迎战。若按往昔之力,兽族得胜自是轻而易举。可偏偏不知为何,羽族竟能每每在战事关键时刻反败为胜,让我战部铩羽而归。因战功赫赫而被族人唤作“圣主”的我,实际上早已功高盖主被龙族所惧。这一次,连连败仗,正好给了兽族皇室一个机会,当年的兽王以次为借口贬我官职,收回军令。

那是生平第一次,我尝到了不被信任的滋味。回族之后,消沉于府内,长达半年之久。那阵子,只有赑屃对我百般关怀,谈笑风生如常。旁的朋友亲族,统统闭散,惟恐被我牵连。

而后,兽族战部临阵换将,士气受挫,羽族一再进攻,打得我族落花流水。而昏庸的兽王,竟宁割地赔款也不愿复我官职。当时的我,但见国难当前,竟不顾赑屃劝导邀旧部起兵,进而逼称帝。以我“圣主”之名,军士皆越战越勇,很快羽族便退了兵。

我带领着荣誉和愉悦回到兽都的时候,却发现赑屃竟然嫁了人!最晴天霹雳的是,他嫁与的恰恰是前兽王。见他平静快乐的生活,与当年的女皇在一起,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我只好退出。作为祝福,我交出皇印及圣书,自动请离兽都,驻守边疆。

故事到这里,似乎应该完结了,我与旧日部下日久生情决计结为夫妇,在边疆终老。可事与愿违,当我来到边境,却收到了一封迟来的信件……原来一切都是赑屃牺牲自己给我换来的,若是他不嫁于兽王,我便得死于回兽都的途中。原来,兽王机关算尽,为的不过是我永不回兽都的一句承诺。他怎知,我多年征战,求得不过是一方平安,并不贪恋皇权。

悔不当初的我,郁郁终日。

当某日,见到了一众羽族流民后,更加明白自己作孽甚多。于是,我把自己封印,寻到地球上一处,褪兽灵投胎……

张开眼,黄灿灿的一片,我还在亚于的这个身体中,封印尚未解开,却已全然恢复了往日的记忆。原来,人生不过如此,如同一场梦,醒了方知,一切不过只是过眼烟云,如此而已。

“亚于?醒来了么?”这会司赑屃的声音,我愣愣得转过头,瞧着他。他金色的眸子,闪着盈盈水光,其间闪动的情意,如同多年前一般无二。可惜,物是人非,我们再也不是过去的我们。饕餮皇后,是他的儿子,如今已这般大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恩。”我微微点了点头,挣扎坐起了身,他帮我在腰间塞了个垫子,然后退回到之前坐得位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灵果汁?”他尚不知我恢复了记忆,只把我当那个啥都不知道的亚于,但关切之情仍是千年如一。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看着他金发中点点银丝,我心中微微一缩,他有了白发,为了我。轻轻挥开了他递过来的灵果壳,垂下眼,我不想透露出心底的思绪。他可能当我是还未从虪背叛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来,所以也没说啥,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略有些颠簸的步伐,我的心越发抽紧了。我应该以怎样的面貌来对待他?是一个故人?还是旧情人?他对我,是否当真如之前所说,还是继续在等待着?兽王去哪儿了?在我投胎之后,他经历了些什么……太多太多的疑问,却统统问不出口,前世我欠他太多,这会儿更不知该如何偿还了。

“圣主……”

“圣主……”

叽叽喳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囚牛与狻猊他们竟然在我发呆的当儿都跑到我跟前来了。看着他们焦急的模样,我觉得很窝心,暂时收敛住心神,朝他们微笑道:“我没事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下去吧。”也许是因为怕我身体受不住吵闹,所以他们也没多想,便乱七八糟的交代了下,就统统下去了。

“亚于……我……我可不可以在这儿陪你?我不说话,就是给你递递灵果什么的……”走在最末的貔,一身红衣,模样分外可爱,但却无法点燃我心底的冷然。他是我投胎之后接任“貔”这个名字的,所以我不认识他,记得上一届的艳队队长是我的属下,就是那个原本打算娶进门的男人……甩了甩头,我甩开那些思绪,决定抛开过往,暂时什么都不想。

现在的我,其实不再是兽族的圣主了。尚在封印中的我,又被夺去了圣剑上存储的灵力,与当年骁勇善战的自己已不可同日而语。

“亚于讨厌我么……我……我会悄悄得,绝对不打扰你……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可能是把我甩头的动作当成了拒绝,貔流着泪,跪到了地上,绞着双手耷拉着耳朵恳求道。

“好,你留下来吧。”看着他,我突然不再像之前那般厌恶了。恢复了以往的记忆,我的心明亮了许多,这个真情的孩子,比起其他人,的确是可爱的多。就当是日行一善吧!我允许了他留下来的要求,闭上眼,不再说话。

“呜呜——”他没有因为可以留下来而开心,反而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我叹息着张开眼,无奈得问:“怎么了?哭什么?”感觉上,睡过这一觉又恢复了记忆的我,一下子苍老了好多,脾气也软了不少。若是按之前的子,他这样哭哭啼啼的小受样,绝对会被我鄙视到死的。

“亚于讨厌我……呜呜……”他跪坐在地上,不断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哭着。

“哎——我没有讨厌你。”我又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应道。说实在的,不讨厌,也不喜欢。这个孩子太女气,而且比女孩更爱哭,无语了。

“你有……呜呜……不然你也不会不与我欢好……只有我……只有我……”他哭着抱怨,就跟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一般,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我才刚醒来,之前本没机会啊!”说实在的,虽然明白过他的耳朵就应该立即和他欢爱,不然就表示抛弃……但我实在对他没啥“胃口”,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喜欢的都是有男人味的男子,或者是温文尔雅的那一款。他这种型,实在是提不起我的“致”来啊!

“那……那现在有机会了……”后面的话,他越说越小声,但是因为距离很近,我还是听明白了。原来,他留下来是想要那个啥来的,还真有心。

“那好吧!丑话先说在前头,随我怎样都行?”本来有些无奈的,见到他闪亮亮的大眼,突然有了些歪念。心情不好,正好有人可以随我摆布,何不顺水推舟抒发下郁闷心情?见他开心的点了点头,我低声命令道:“先去把门关上。”

关上门,才好办事,不是么?

第四十九章

“过来,把衣服脱了。”见他乖乖去关了门,又过来继续往地上跪去,我皱了皱眉。不知为何,见着他鲜红的衣物,心底就涌上一阵不痛快来。这就像是办丧事的时候,瞧着隔壁墙上贴着对火红的“喜喜”字,怎么看怎么不爽。

“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貔脸蛋有点微微发红,慢腾腾的开始褪着他自己的衣服。

“不想就算了,你快点出去,我还想休息一下。”等了约莫五分钟,他才脱掉腰带敞开外衣,我有些不耐烦了。这样磨磨蹭蹭的,搞得像是谁强逼他一样,更不爽!

“我……想……想要……”听了我的话,貔好象有些着急了,慌慌张张得胡乱扒着自己的衣衫,三下五除二得就脱得只剩下一条小裤衩。不知为何,他的身子有些抖,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看上去跟个被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这让我越发不快起来。说要的是他,磨磨蹭蹭的还是他,眯了眯眼,我慢慢下了床。

“你想穿着这个来啊?”稳了稳身子,缓缓踱到他身边。抬起脚触了触那小裤衩边缘,脚趾勾进了他一个裤管里,微微施力往外拉了拉。满意得瞧见他慌张得双手拉着裤腰,涨红了脸仰头可怜兮兮得望着我,那双红眸的边缘,似乎也因他的羞怯泛起了粉红。

“我……我……”许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眉头微皱会儿,终还是咬了咬牙,眼一闭,双手哗啦一下褪下了他自各儿的裤衩。白皙的肌肤,基本上见不着阳光的颜色,没了红艳衣料的遮掩,在阳光下近乎透明,隐隐得似乎还能瞧见皮肤下浅浅的经脉。顺着脖子一路往下,瘦的膛,略显纤细的腰枝,我的目光来到他再无遮掩的双腿间。

“你什么?”我从一旁拉过张凳子,坐下来,再度抬起一只脚,用脚趾逗弄着他双腿间无力垂头的小鸟。见他微微抖了抖身子,低垂的头几乎要贴到了口,我又来了逗弄的兴致,故做讥诮道:“不是说随我怎样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那你赶紧穿好衣服离开吧!”我作势要起身,其实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

“不……不要……亚于,你别生气……我没有反悔,也不会反悔……求你……求你……”他见我放下了脚要离开,急忙一把握着我的脚,凑到他自各儿腿间,胡乱摩擦了几下,然后结结巴巴的恳求着。不知为何,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看他不惯,心下越发有了虐他的打算。

“不会反悔”的话,太多人对我说过,却从没人做到,我不会再相信了。

“哼——”冷哼一声,由着他双手捧着我的脚,继续在那儿恳求。待到他声音中都带着哽咽了,我才满意的出声道,“是你自各儿求我的,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接下来的事情,他可能也有些明白,所以就抖着身子点了点头,门牙还在下唇上烙出深深红痕来。

接下来,不需要任何言语,我开始用行动来发泄我莫名得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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