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跨进了院门里,便是一条砖砌过道。院中已停了两辆车,一辆雕纶绣纬,另一辆青色质朴。甬道尽处,便是一个穿堂的碧油屏门。
无端看那屏门上匾额,以隶书写着“”四个大字。不知怎地,无端看着必里生出一丝亲切感。
刚跨进屏门,院里的人早已迎了出来。一行七人,无端偷偷望了一望,这七人除了其中一个不曾见过之外,其他人都曾见过,无端想那个莫不过就是过寿的皇五子胤祺了。这七人分别是皇四子、皇五子、皇八子、皇九子、皇十子、皇十三子与皇十四子。众人以四阿哥为首站在屏门后迎接太子。
“见过太子。”众人齐声向太子问礼。
“今天咱们兄弟自己聚聚,不必多礼”太子摆摆手做出一副和善友好的态度。
众人抬头,却瞧见了太子身后的无端。
“无端见过众位阿哥!”她轻轻一笑,微微弯下腰行了个礼,她笑得风轻云淡,不卑不亢。
众人,各自呈出不一般的表情。
皇四子胤禛,在抬头见到她的那刹,他的眼睛里有些错愕,转身微澜如水,眼里又深邃如渊,读不出一丝纠结。
皇五子胤祺,目光瞧向无端时,先是惊艳,又是疑惑,再又是了然,后又成了一抹可惜,最后把目光移向别处。
皇八子胤禩,瞧着无端温柔地笑笑,眼神又看着皇太子,又看着皇四子,最后又把目光移向无端,那笑容多了一份了然,眼神却闪着另一种光芒。
皇九子胤禟,看到无端出现在太子身后,眉头一直皱着,有些急切地看着皇八子,却又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皇十子胤誐,瞧见无端,眼里先涌出一股兴奋,看了看皇八子的脸色,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但是眼神却不停地瞧着无端。
皇十三子胤祥,看到无端先是一愣,看了看皇四子,又瞧了瞧太子,又转回去看了看无端,眼神在三人之间来回转动。
皇十四了胤祯,看到无端先是一怔,之后就像没看到一样,把脸侧过去,看天看雪看墙角,就是不看无端。
太子胤礽留意着众人面上的表情,边朝里走边说:“走走走,今天难得下雪,边赏雪景边喝酒。”
“是!”众人随着走进去。便见满院子张灯结彩,福寿灯顺着游廊挂了好几道,整个府里,衬得格外喜庆。
众人缓步走到大厅,便有丫环掀起大红夹毡软帘,进屋就有一股花香扑鼻。刚刚分好宾主坐下,丫环给上了茶。
就听到几声嘻笑,从外面进来几个艳丽女子。
袅袅婷婷地走来。
一溜在厅前站开,行礼:“众位爷吉祥。”
“这是?”太子看着眼前燕瘦环肥,开口寻问了。
“这是我特意给五哥准备的生辰贺礼。”九阿哥胤禟说话了。
“哦。”太子冷瞧了他一眼。
“这不是翠香楼的无端姑娘么?”众女子里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太子身后的无端。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个好的宴席。
无端早就知道,太子所以所以带着她出席这一场所谓地兄弟聚会,本就有其他用意。
数双眼睛,在她身上前前后后打量。
无端,假装听不到看不到,不去理会众多考究的目光。
这是太子与一些皇子之间的一较高低,没有参杂太多的暗和血腥,只有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小女子,她就是他们之间的战役。
所以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皇子间勾心斗角。
不光血光,却让她死而复生。
“怎么你们认得无端?”太子说话了。无端此时正站在他身后,太子说话时捉着无端地手,把扯拉到前面。
“怎么能不认得。无端姑娘可是翠香楼的头牌呢。”众女子里的一人答话。
“你们可认得?”太子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兄弟们。
“原来她就是翠香楼的无端呀。”九阿哥胤禟如同初次见到无端一般。“听说不是有人把好当成礼物送了四哥么?四哥滋味如何呀?”没等胤禛说话,他转身接着说,“太子,她怎么又找上你了?”
“九哥,你忘记了无端姑娘是翠香楼的台柱呢。”十阿哥胤誐话里有话地说。
“哦,也难怪,翠香楼出来的。”九阿哥瞧了瞧无端一眼,一脸地瞧不起。
“什么时候也侍候侍候爷。”十阿哥胤誐说话更是放肆了。
无端也不理会他们的话语,站在众人讥笑的目光里,神色自若,完全不觉一丝难堪。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映得那腰身盈盈一握,格外迷人。
胤禛心底涌现一丝难言的情绪,以及隐痛。他不由地挑了挑眉,若是他不是过么过于在意,那么她应该能在他的府里以另一种身份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的心有些自责,很想将那抹腰身拉到怀中。
可是当他一回头看到太子霾的脸色时,他又把自己的情感收起来,把心里的柔软收起来,代之以一种冷漠的表情。
“砰”地一声,太子把手里的茶杯重重一甩,杯里的茶倒出大半。
“这些女人,都是干什么的?”
那些女人见太子发怒了,急匆匆退下。
“久闻无端姑娘大名。可否请姑娘弹奏一曲。”皇八子胤禩,悠悠地对站着的无端说。
“摆琴。”皇五子转身命令下人。
弹琴?无端愣住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原本这祝无端应该是琴棋书画样样通的,现在她却是半点不会。
她该如何是好?
想着,她款款地行到皇五子面前。施施然地行了一礼。
“得知今天是五爷的生辰,无端没有备而来,无端失礼了。愿自罚三杯。当做陪罪了。”说着就举起皇五子胤祺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自己倒了两杯,也是一饮而尽。
饮罢转身到皇八子胤禩面前。也是施施然地行了一礼。
“早就得知八爷琴棋书画样样了得,无端不敢在此献丑,这琴无端弹不得。也愿自罚三杯。”说罢也不管愿意不愿意,端起酒杯就喝,又自斟了两杯,都是一饮而尽。
这一番下来把众人又是弄呆了。
无端看着呆着的众人,掩唇一笑。
“都说今天是过生辰宴,看众位爷这样,如果只是饮饮酒赏赏雪也无趣,不如大家来划拳饮酒,热热闹闹地才像过生日的样子。”
“哦。划拳?不知无端姑娘有什么玩法?”一说到玩,太子的眼睛又亮了一下,他一向都是喜欢热闹地。
“无端家乡有一种酒令十分有趣名为:十五,二十。”无端走到皇四子面前。
“怎么一个玩法?”太子又问。
“四爷,无端可否请您与无端示范一下。”无端瞧着胤禛,媚眼如丝。
四阿哥点点头。
“爷有十个手指头,无端亦有十个。我们可以猜零、五、十、十五和二十这几个整数。两人一起伸手,双手握拳为零,伸一掌为五,双掌为十。爷可明了?”无端解释着。
“知道。”四阿哥点点头。
“十五,十五。十”无端自己叫着伸出了一个手掌。却看到四阿哥又手伸在面前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她。
“四爷,你怎么不跟着我说呢?”无端白了他一眼。
“无端,我会了。来我与你玩。”太子叫着。
“好。”无端就走到太子面前。
“十五,十五。二十。哈哈。太子爷,你输了,喝一杯。”
“十五,十五。十。太子爷,你怎么又输了,再喝一杯。”
“十五,十五。五。啊。太子爷您真厉害。这回轮到我喝了。”
无端也找其他阿哥与她划拳,但是除了五阿哥愿意之外,其他人都以不同的理由和形式拒绝了。
这一夜的宴席,就是在太子与无端的划拳声中结束了。
也不管众人如此,太子是尽了兴了。
走出五贝勒府的时候已是微醺。
“无端。我送你回去。”太子要扯着无端的手。
“太子爷,太晚了。快回吧。明日皇上还要召您呢。”跟着太子来的人催促。
“多谢太子。无端自己回去。”
“不行。老四。你送无端姑娘回去。呃”太子打了一个酒咯。
“是。”四阿哥点头。
终于众人目送着,太子明黄色的车轿远去了。
车里柔情
“我们走。”九阿哥踏上院外候着的那辆雕纶绣纬的马车。八阿哥,十阿哥看了看无端等人,也踏上马车。
院里只剩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主人五阿哥了。
“哼。四哥,我先走了。”十四阿哥,跨上过下人牵来的马,挥鞭而去。
“四哥。你怎么走。”十三阿弟看看无端。
“没事。你先走吧。”四阿阿说,十三阿哥也是骑马而来,听了四阿哥的话,纵身上马,独自走了。
院外只剩下一辆青色马车了。
“五弟,回去吧。”四阿哥对站在门口的五阿哥说。五阿哥今天喝得也不少。
“四哥你慢走。”五阿哥扶着门。”无端姑娘,怎么办。”
“无端姑娘请上车。”四阿哥指了指青色马车。
无端喝了不少的酒,头已有点晕沉。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顺从地上了车。
随后四阿哥也上了车。车厢里十分干净整洁,车厢正中有一张坐榻,坐榻上铺了厚厚地暗青色锦褥,坐榻前摆着一张雕花的小桌,桌上有几本书和一端合上的砚台。小桌前是一片能容下一人平躺地空地,上面也铺上了锦褥,只不过要薄一些,上面摆了两个用来坐人的坐垫。车内四周都有重重的幔帐,用来隔绝外面的冷空气,车里有暖风浮动,夹杂着檀香,一股让人心安气宁地味道。
无端在桌面的一个坐垫上坐下。四阿哥上了车,先是把小桌移到一边,自己就在坐榻上坐下。
车不大。一个人很宽余,两人刚刚好。四阿哥和无端各居车厢的一端。
无端知道自己喝得有些多了,坐下之后就乖乖地倚着车厢,她觉得自己全身燥热,红唇微翕,想让自己体内的热气呼出来一些,而双唇的干燥,使她不得不伸出舌头用自己的唾来滋润自己双唇。
但是这对她似乎没有多大帮助。她望向四周试图想找一个让她凉快一点的去处,她掀起车厢一边的幔帐,把自己的脸贴在车厢边上,借着车外透过的寒意,让自己凉爽一些。
四阿哥看着眼前坐着的女子,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酡红的脸蛋、散乱的发丝的慵懒姿态模样,散发着女人特有的风韵及美丽。更重要的是那一种暧昧的气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妖媚诱人。
而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撩人,更是轻开自己的红唇,偶尔还伸出舌头舔一舔自己的唇。
不知什么时候,车里的热度又多了几分,几分暧昧,几分酒香,纠缠成一股迷情香在车厢里缭绕。
四阿哥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气息,干脆闭上眼,不去看她。
无端借着车厢外的寒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侧靠着车厢,正好与正坐着的四阿哥面对面。
她看到四阿哥双眼紧闭,双唇紧抿。气质雍容华贵,面貌秀逸俊美,身形更是有如玉树临风,英挺不凡。但是浑身的雍容气质又被太多的冷酷和纠结所占据,让他看起来既冷漠而又倔强。
“你在看什么?”似乎感觉到无端炙热的目光,四阿哥开口,但是双眼还是闭着。
“在看爷呀!”无端轻声地说,如同在无声地呓语。
四阿哥不说话,他狭长的眼睛轻眯,好似是看了她一眼,又好似没看。眼眸又紧紧地闭上。
“四爷,不喜欢别人看么?”无端低声说。”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望着爷吧。”
无端垂下头,挽起耳边几缕散落的碎发,更添了几分妩媚。
四阿哥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知怎么的一软。他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女人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他的眼睛闭得更紧,眉头也纠着更深。
无端看着面前不断抗拒自己的人。放了手里掀起的幔帐。身子一点点地往四阿哥方向移去。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他没有甩开,也没有接受。她的双手顺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向前,一寸寸地捕捉手下的温热。
无端的手抚上他的脸,很光滑的皮肤,却与女子的晶莹洁白不同,是一种男子特有的气泽,温和而干净,让她的双手留连又留连。
她立起身子,将自己柔软的唇印在他的面颊上。而此时无端的身子已半压在四阿哥胤禛身上,双手环着四阿哥的的脖子,四阿哥没的推开无端,眼睛闭着着,修长的身子带着微微的紧绷。
无端此时此刻能感受到从四阿哥身上散发出的溶溶热意和一股幽幽地檀香,混合着水酒的味道,揉和成一种让人迷醉的气氛。
无端把自己的脸一点点在凑到四阿哥面前,用极近的距离观察着四阿哥的面孔,她看到四阿哥不住颤动的睫毛,紧紧抿着的唇。无端张开口,将自己吐出的热气悉数吐在四阿哥脸上,在四阿哥要睁开眼的前一刻,吻上他的眼,无端用舌尖一次次打过着他的睫毛,又一点点地描绘着他浓浓的眉毛。
无端感觉到四阿哥的呼吸变得明显地絮乱,身子绷得更紧了。
马车就在此刻停下。
“爷,到了。”车外的人出声打破了两人情迷意乱的氛围。无端匆匆地从四阿哥身上爬下来,却换来四阿哥的一声闷哼。无端瞧了瞧他,却发现他腹前的炙热高高昂起。
无端收回来的手若是无意地从他的昂起上划过,四阿哥的闷哼声又深了一些。他恶狠狠在捉着无端的手,不知道是想拉近还是想扯远。
“爷,到了。”车外的人见里面的人不作声,又唤了一声。
“嗯。”四阿哥应了一声。
“到了,你下去吧。”四阿哥平稳了自己的呼吸,松开了捉着无端的手。
“多谢四阿哥。”无端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服,朝四阿哥福了福。红唇因为刚才的噬咬而有些红肿。脸上也是一面酡红。
“嗯。”四阿哥也不去看她,只是半坐起扣上自己刚才被无端扯下的腰带。
无端见他不理会自己,只得起身下车,在出车门前,她又回首,望了望车里的四阿哥。
“爷,不到无端屋里喝杯茶么?”声音很轻很柔,双唇微张,满眼的企盼。四阿哥系腰带的手顿在那里。
无端却不等他的回答,就下了车。朝自己的院门走去。苏平等人早已在门边等着了。
无端也不回头一步步地走着。
当也要走进院门时,苏平等人却朝着她身后行了一个礼。
“四阿哥吉祥!”
无端回头,却看到四阿哥已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后。看到她错愕的眼神。四阿哥眼里飘过一抹不自然地神色。
“爷不想喝茶,有没有酒。”四阿哥也不看她,自顾自地说。
“自然是有的。”无端勾起一抹笑,开心地说。
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进院里。
一屋春色
月光如水,静静地倾洒在院落里,昨天下的雪还没化,院里是一片白茫茫,白雪与月光,相互交辉,偶有风吹过,吹落枝头上的积雪,“哒”一声落在地面上,树上的雪与地面的雪融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非。
无端和四阿哥静静坐在无端的屋里,相顾无言。芹香她们已经识趣地走开,只留下一壶温过了的菊花酒。
无端身上的红衣还没换下,她懒懒地斜坐在椅子上,宽大的衣裳像一朵鲜艳的花在她的身上绽放。那衣摆做工美,丝丝的金钱勾出一朵又一朵的云纹。烛光下竟像是蕴起一层红光,无端就被这红雾包裹着,更衬着她的肌肤如窗外白雪一般地晶莹。无端眉如新月,眼眸半敛,眼角媚如丝,微微弯起的红唇,勾起一屋的春色。开襟的衣裳,露出洁白的细颈,月牙白地肤色在披散的长发下若隐若现。低头里,未束住的发丝轻轻滑落。
倾城的容颜透着慵懒,眼帘微阖,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帘下所有的流光。似乎是酒憨微醺,几分醉态,几分迷离,几分妖媚,几分得意。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那充满魅惑的味道。
四阿哥一边饮酒一边望着无端,像是在慢慢欣赏她的美好。
看她被酒浸湿的唇,如同带着露水的花朵。唇上还带着微肿,是刚刚的热吻所留下的痕迹。
四阿哥想到在车内她的热情,明亮的眼睛忽然变得深沉。
“怎么,你把爷留下就为了请爷喝酒的?”四阿哥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别的缘故。
“爷留下,难道不是为了喝酒的么?”无端起身,盈盈地走到四阿哥面前,又给他满上一杯。
四阿哥,双目一张,随后又眯起来。正要说话却见无端把自己的香唇凑到他的面前。四阿哥毫不客气地把她的双唇噙住。
没等他扯咬,就感觉到一口还带着温热的菊花酒从无端的口里源源不断地渡过来。四阿哥一点点地吸咽无端嘴里含着的酒,至到吸住无端俏皮的小舌。
可无端的舌头却像狡猾的狐狸一般,在他的嘴绕了一个圈又逃了出来。
“这酒,四爷是要喝还是不要喝?”无端半坐在四阿哥身上,媚眼如丝。
“当然要!”四阿哥一把搂着无端,又将酒杯送到无端的嘴边。无端一口饮下杯里的着酒,又朝着四阿哥的口里送去。
两人如此来来往往地喝酒,直至酒壶见底。而两人的身上都是酒渍。无端半倚在四阿哥的怀里,双手在四阿哥的身止游移,寻找他衣裳的暗扣。
纤纤十指,一个又一个地把四阿哥衣裳上的扣子解开。扯掉他黄色腰带,鲁地剥掉他的衣裳,外衣,里衣。终于,四阿哥壮的身躯裸露出来。
无端一口咬在四阿哥的肩胛骨上,用自己的牙齿去撞击他的锁骨,留下一个红印之后,又轻轻地吻着。
四阿哥的手也没有闲着,他拨去无端发上的钗子,让无端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地洒下,他的十指把她的发丝缠绕在手里,当她咬他里,他就报复一般地扯一扯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而后又松开手,让她继续着她的撩拨。
她微凉的指尖从他赤露地肌肤上划过。
她抬起头,给她一个妩媚地笑脸后,低下头含住他前那一点突起。
她先是轻轻地舔着,等到那小点变得突起而嫣红时,就将那一点含入口里,或轻或重地吸吻着。
当她轻轻地咬住那一点时。四阿哥再也忍不住了,他轻哼一声,随即将她抱起,放到床榻之上,而自己的整个身体也半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双眼炙热地望着身下的女子,她星目微合,红唇微张,如花的脸上,如同上好胭脂染出的绯红。整个人散发着甜蜜地气息,引人品尝。
可没等他下口。她却伸出一双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并借着力气,抬起身子,把嘴凑进他,张开口一把咬住了他坚毅的下巴,并用舌头轻轻地描绘着。
四阿哥彻底被她弄疯了。
原本抱着她的双手,现在放在她的衣襟外,眼睛暗了暗,双手用力一扯,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地脱离她的身体。
终于,她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动情。她的原本如雪般洁白的身子染着淡淡的粉红,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体香,混合着菊花酒的味道,眉眼轻透,盈盈如若秋水潋滟,只是随意的一扫,眼秋婉转,似凝烟含情,有说不尽道不明的情意在里面。
因为他们方才的扯动,她的发鬓微乱,挽起的发髻稍稍散落,几缕青丝披在她的如玉般剔透美好的身上,她的头微微一侧,发丝随着一动,在她莹白如雪的身上滑动,却如同在四阿哥心上轻轻地挠了一把。
她双手环着自己的身子,红唇微启,娇喘吁吁,双颊泛出片片红晕,如朵朵桃花在她面上绽开。
她轻轻地,极为细微地横了四阿哥一眼,似怨似嗔。
只是这一横波目,有着欲拒还迎的意味,让她更为消魂,更加的诱人。
散发着蛊惑的香气,诉说着迷乱的情思。
四阿哥被眼前的美色惊了,想扑向前,又想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左右为难之时。
“四爷!”无端轻轻地唤一声。香软地叫声把四阿哥从挣扎之中惊醒,望着她水汪汪的剪水双瞳,四阿哥抛开自己的牵念,一低头就吻住了她那红润的香唇。
花朵的香甜,云朵的柔软,无端娇躯轻震,玉臂更用力环住四阿哥的脖子,头微微仰起,灵活的小舌头,钻进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头缠绵,纠结,跳着密集而撩人的舞步。
他们转动着头部,配合的亲密无间。四阿哥离开无端的红唇,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一下又把无端莹润如玉的小耳垂含住,轻轻啃噬着,亲吻着。强烈的男气息侵入,无端娇躯发抖,俏脸发烫。
四阿哥的唇从无端沿著她湿润的红唇、细致的嘴角,下滑至小巧优美的下颚,游移在锁骨及前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湿濡的痕迹。舔吻不能够满足体内的需索,他转而用牙齿轻咬细致的雪肤,就连上两朵红莓都被他以略微鲁的力道肆虐。
“呃嗯……”无端的眉头轻蹙,小嘴发出甜腻醉人的娇吟,小手攀住他光裸的肩颈。
听到她的轻吟。四阿哥却皱着眉头把她推开。
动作迅速地扯过一边的被褥把她的身子卷起来。
“四爷,您这是?”无端被他的所作所为惊住了,不明白刚才分明陷在情欲中的人,怎么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才把他留住,怎么让他如此离去。她虽然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她的本能告诉她,他是一颗大树,要抱住他。
“四爷,您是真的嫌弃无端了么?”无端挣开被褥,赤着身子扑向要离开的四阿哥。
为什么他刚才明明是要留下,明明是喝了酒,动了情。他怎么还能这么冷酷这么漠然地离开?
四阿哥的手握住无端抱着他的手,想要用力扯开,但暗自叹了口气,只是按住她的手,却不用力扯开。
无端感觉到他的松动。更用力地抱住他。
“四爷,不要走。”无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前的柔软压在四阿哥的背上,也压在他的心上。
“你这是为何?”四阿哥低沉着声音问一声。
“无端没有别的心思,无端自知没有福份侍候四爷,无端只想要四爷的一夜恩宠,这样让无端死了,无端也愿意。”无端倚在他的背上情深深意切切地说,说得深情之时,泪水划落,连她自己也区分不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为什么?”四阿哥还是不为所动。
“没有为什么。您就当无端犯了傻,就当可怜无端了吧。”无端带着哽咽说,眼泪沾湿了浸透了四阿哥的衣裳。
“你可真是犯傻了!”四阿哥似乎感觉到背上透过的湿热,低沉的语气不由放柔了。
“无端是傻了!”无端轻轻地低语。
“松开。”四阿哥轻轻地说一声。
“不放!”无端紧紧地抱着。
“真是傻了!你不放手,我怎么怜惜你?”四阿哥轻笑地说,握在无端手腕上的手,轻轻地抚着无端的胳膊。
“四爷,您这是不走了?”无端惊喜地道。
“不走了。还不快松开。”
“嗯。”无端的手臂松开。
“真是痴人!”四阿哥转过身把她抱入怀里。将她抱回床榻之上,匆匆地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褪下,将其抛落在地上。
他的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并把它们压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她前的柔软,时轻时重地揉搓着。
他看着她的身子在他身下不断地扭动,俯下身子,用牙齿热切的轻咬着她的颈项,狂烈的吸吻着她比白丝绸缎更加柔细的肌肤。
他的重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四爷!”无端全身酥麻,只能沙哑地唤着他。
“怎么?等不及了?” 只见他俊美的脸庞泛起一抹邪恶地笑容。
“这回轮到爷撩拨你了!”
“四爷!无端不敢了。”无端知道这时就应该示弱,成全男子所需要的男尊严,让他的虚荣心得到完全的满足。
毫无预警的,他松开她的手,猛烈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下头就像是饥渴很久的深深吻着她,尽情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无端顺从地揽着他宽阔的肩膀,伸出舌头和他纠缠得更深。
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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