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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越近,脚步越慢,全身的不舒服。

因为自己一身的狼籍,也因为近乡情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端已经把悲济堂当成了自己的家。

东方的天空,太阳已经腾出云层,整个京城都照耀在明亮的晨光中。悲济堂所在的这条街道是一排多层的楼房,一楼都是开店铺的门面。无端站在街道口看着一扇扇门面打开,偶尔有人进出门口。

却没有人看到站在墙用注视着街道的无端。

无端看着这些店铺这些忙忙碌碌的人们,这条街像是生了生命一样鲜活起来,无端的嘴角无法控制地勾起一弯浅浅的笑。

无端第一次对这个时空有了归属感。

在这条街道上,有她的一个位置。

无端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朝着街道走去。

咳嗽声、吆喝声、掌柜骂店小二的声音还有一些嘈杂而又混乱的声音在街道四周回荡。街道很长,初升的阳光照着楼群,在大街上投下一道道光影。

无端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身后尖锐的马嘶声和“哒、哒”的马蹄声也没让她停住向前走的脚步。

离悲济堂越来越近了,她看到了马师叔的弟子肖志在打扫店面前的台阶。

无端正欲加快脚步,突然身子一轻,双是重重地一落。

“啊……”一声惊呼,她已经被人挟在马背上。

她的身子被骑在马上的人紧紧地勒着。

她惊住了,只能任由他挟着她,打马从悲济堂前奔过!

一路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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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写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发了出来。

凌晨从梦中醒来,觉得昨晚写的还差了许多。

于是起来更改。。

那个困死我了。。

觉觉去了。。。

看过的同学可以再浏览一遍,因为添了许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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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惊呼,她已经被人挟在马背上。

她的身子被骑在马上的人紧紧地勒着。

她惊住了,只能任由他挟着她,打马从悲济堂前奔过!

无端被她挟持在身侧,看不清挟持她的人的脸,只看到他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绑腿裤,脚上登了一双黑色的长靴,上衣穿什么样子的看不见,只知道是石青色的面料。

无端本来很紧张自己的安危,不过再转念一想,她在京城里也就识得这几个人,而且这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是她熟悉的,也便随即释然了。

奔出两步,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

无端的腰被那人双手一掐,就把她提了起来,无端从被夹在侧面变为侧坐在那人前面,半倚在那人的前。

调整坐姿之后,无端才有机会抬头看一看,到底是谁要把她带走。

“十四爷!”看到骑马人的面孔,无端惊呼一声。

十四阿哥面色微愠,似有不悦.

无端也不理会十四阿哥为什么有这样冷峻的表情,她在想着,这十四阿哥是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街道口,而又是为什么要把她带走。

十四阿哥扫了她一身,不说话,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随后扬起鞭子,催促着让马儿快点跑。

无端看了十四阿哥一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垂下头.

十四阿哥皱了一下眉头,扬起马鞭,轻轻地拍在马儿的身上.

马儿的忽然加速,让无端的身子一个踉跄.

她不由一个惊呼,本来半倚着的身子变成了全倚,她纠着十四阿哥的衣裳,抬起头白了十四阿哥一眼,随下又将双手放到了他的身后.

“捉紧了!”十四阿哥看她这又惊又怕的样子,原本绷着的脸上,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

等到无端双臂全用力抱着他的腰时,他脸上的线角更要弯曲了。

十四阿哥的马儿带着他们两人出了城,又朝着日出的方向奔跑,天空边一大片一大片鲜艳的朝霞都还没褪尽。

他们两人就像夸父一样,奔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一路青山绿水从他们两人身侧逝去.

无端倚在十四阿哥的怀里望着从身边掠过的景色,想起昨天发生种种的事情,恍若做了一场梦一般,只是梦醒之后,她竟不知道如何面对.八阿哥的吻,九阿哥的酒,十阿哥的情,如今又添了这忽然出现的十四阿哥.

无端疲倦地慢慢合上双眼,她有些累了,不想周旋在这些人之间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感觉到疲惫呢?敛目低眉沉思,便发觉自己一点点动了情了,一旦情动,便会纠心劳神,可是她为什么会为这些人动情?

无端的内心涌出了一股不安,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意了.

她的眼里敛不住云淡风轻,再也不能坦然处之了.

她对这个世界有了情感,就如同是今天早上看到悲济堂时的那一种归属感.

无端想到这里又喜欢又害怕,隐隐地又不想面对.眼睛一开一合,她总觉得在内心深处有丝丝莫名的情绪在纠缠着自己,让她极为不安,她好像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满身荆棘,

也不知道策马急行了多久,直到马儿喘着气地宣告它再也跑不动了,十四阿哥才停住脚步。

而马背上的无端早已全身散架,无力地半趴在十四阿哥的身上。

他们停歇的地方是一座不高的土坡之上,遍地的青草和野花。

马儿看到主人放它自己行动,高兴地跑到草地最为茂盛的一角,大口大口地啃起来。

十四阿哥和无端两人肩并着肩站在山坡上。

无端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感觉山风从她的身间穿越而过,空气是青晰而又纯净地。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忽然十四阿哥开口问道。

“什么事?”无端抬头望着,双眼如雾,看不清道不明。

十四阿哥看着她的双眼,心尖微微抽痛,缓缓地开口说道:“比如你昨夜为何一夜不归,比如你在青楼时遇到了谁?”

青楼?遇到谁?这问话从十四阿哥的嘴里说出来,不由带着一投莫名的酸意,只是这酸意并不浓重,只是却刺着无端发痛。

无端微微一怔,随而又抬起头,轻轻地抚了抚自己垂在一边的长发,说:“十四爷为什么要问无端?这一切十四爷应该都知道了。”

无端的话让十四阿哥很惊讶.

“你究意是怎么想的?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他忽然沉下脸来,出声斥责。他的眼里有不解,有气恼还有怜惜.

只是这怜惜被他藏在眼底里.

无端听到他的责问,心里一顿,有些莫名的心慌和感动,默默地走到一边,转过身对着十四阿哥抿嘴一笑,她脸上原本就憔悴之极,这一笑没有艳若桃李,而是苍白而空洞。

十四阿哥看了心里一惊,不解她为什么这么笑,只觉得心里泛出一股酸意。

无端看了看十四阿哥,随着很郑重地朝着他深深一拜,极为认真地说一声:“多谢!”

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但是却是情深意切。

十四阿哥看着,眼角有些抽搐,但却不开口。

无端呆望着十四阿哥俊朗的面容和充满怜惜的模样,又觉得有一种细若蚕丝的情绪在体内生出,乱如抽丝.

她静默片刻,转过身去不再看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一个大步向前,双臂环住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处,幽幽地说:"你究竟想要如何?呀"

无端不禁苦笑起来,满脸都是无奈之意:“一切都非无端所愿。”

十四阿哥心头微动,他听出无端的苦楚和无奈。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皇阿哥,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仔细的人,他自然能理解到无端无奈的处境。

其实他明白,如果无端真的单纯是一个女医者,他们就不用这第为难。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想要为她也为自己争取争取。

“你可愿意跟着我?”十四阿哥的双臂圈紧了她的身子,又觉得不够,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板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你可愿意?"十四阿哥又问一声.

无端摇摇头,一改往日的推托,态度变得有些强硬。这是她的本意。

面对十四阿哥,她感觉到他出于真心的好意,所以她不想推委,只是把自己最真的想法告诉他。

“你……”十四阿哥看到她这么痛快而又强硬的拒绝,突然一窒,不知该说如何。

这时候,忽然一阵清风拂过,让无端微微能透些气,可是十四阿哥却面色一变,看着天边飘过来的片片云朵。

初夏的时节,说风就是风,风后就是雨,一场带着凉意的雨水忽然落下,由多到少,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无端和十四阿哥身上都被淋湿了大半。

十四阿哥不顾风雨,还是固执地握着无端的肩,想让她改变主意.

"回去吧."无端的发梢被雨淋湿,一滴滴的雨水沾在脸上,苍白的脸色竟有些微微发青.

十四阿哥轻叹一声,打了一个呼哨,将马儿唤了回来.

两人又匆匆上马,要顺着原路返回。

一路上,十四阿哥尽可能地弓着身子,让无端躲藏在他的臂弯之间,让她少受点雨水。

在十四阿哥怀里的无端默默地望着十四阿哥的身影,脸上浮起淡淡地喜悦,可慢慢地,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复杂起来,她想到十四阿哥日后的遭遇,脸上有惊奇,有惋惜,似乎还有,怜悯……

十四阿哥一直是以一种鲜明的存在,他会有属于他的光辉岁月。现在也许还不到时候。但应该也快了。

但一想到他的结局,成王败寇,无端心里更酸了。

“怎么了?”似乎感觉到怀中的人异样,十四阿哥低下头轻声询问。

“没事!”无端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安好。

终于在路边找对象到一个农家,十四阿哥停住马,先把无端从马上送下,自己才从马上跃下来。

他牵着无端的手跑到人家的屋檐下面躲雨。屋檐不大,两人缩在下面,即使身子贴着墙,还是有一点身子被斜飞的雨水打到。

无端昨晚一整夜不得安眠,今天早上又被十阿哥吃了一次,再经过这半天的狂奔,她早就疲惫不堪,之前她能一直强忍着,可是现在淋了雨,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发起烧来,全身滚烫,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

而这雨丝毫没有一丝要停歇的意思,好似要发狠地下一整天。

十四阿哥心痛地把无端抱在怀里,不停地轻拍着无端的背,想替无端减轻一些痛苦。

十四阿哥抱起她扣响了别人的门。

“谁呀!”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婆婆从门里探出头来。

“大娘,我家娘子忽然生了急病,想在您家暂时避一避雨。”十四阿哥一脸焦急.

“进来吧!”老婆婆抬看头十四阿哥和无端都不是坏人的样子,而再看无端的脸色,果然是生了病。

“夫妻两人出门也不会看看天,这天可不是出门的好时候。”老婆婆让他们两人进了屋子里,一边给他们倒热水喝,一边絮叨地说。

无端被她说得有些不自在,反而十四阿哥倒是笑眯眯地应着,说一切都是自己不好,出门的时候不记得带雨具。

老婆婆这里自然是没有他们换洗的衣裳,他们两人只能喝着姜汤,暖暖身体。

这姜汤倒也不错,在无端喝了几大碗之后,出了一身的热汗,再休息一会儿身体也恢复了许多。

这时门外风雨也都停了。

两人要赶紧赶回城里。

在告别老婆婆时,十四阿哥偷偷地放了一绽银子在老婆婆的桌上。

十四阿哥把无端送到街道口。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着我?”他话说完,无端正想回答又被他止住了,“不,不。你先不用回答,过两天,再过两天我来看你,你再告诉你的答案。”

师徒之间

十四阿哥把无端送到街道口。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着我?”他话说完,无端正想回答又被他止住了,“不,不。你先不用回答,过两天,再过两天我来看你,你再告诉你的答案。”

无端并没有理会十四阿哥的强调,她想无论再过几天,她的答案也是一个“不”。她也不再去看十四阿哥一眼,转身就进了悲济堂。

店里面还是和平日里一样有许多人在店外坐着等着看诊,无端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的师父沈泽漆坐堂。她一天一夜不归,也没留有音信,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是不是着急得很。

她悄悄地穿过前店朝后院走去,正想上楼,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师父正站在走廊处等着她。

“师父!”见了他无端如同见到自己的亲人一般,轻唤一声,心里莫名地涌出一股子酸意,双眼泛起了盈盈地水光。

“回来了?”沈泽漆缓缓地从楼道的一边走到楼梯之上,他站在楼上低下头对她温和一笑,也不着急问她的去向。

无端点点头,喉里哽咽着,发不出声。

“先上楼再说吧。”沈泽漆看着有些狼狈的无端,心痛地说。

无端乖乖地上了楼,默默地跟在沈泽漆身后走着,看着走到自己前面的背井离乡影,无端觉得很踏实,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两人进了无端的屋里。

“没事吧。”进了门,沈泽漆回头看无端,见她脸上挂了一串泪珠,他伸出手轻轻地替她拭去。

“没事,真的没事。”无端轻轻地摇摇头。

“没事就好。”沈泽漆收回自己的手,双手背在身后,指尖上还留着无端泪水的温湿。“累了吧?”

“嗯,我好累,好累!”无端被他的话语剌到心房,刚刚被拭去的泪水,又扑漱漱地落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沈泽漆又一次伸出手要替她拭去泪水,可是无端的泪水越流越多,他双手怎么拭也拭不清。沈泽漆轻叹一声,将无端一把揽入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前,让她泪水沾湿自己的衣裳,他把自己当成了一张大手帕,任她渲泻。

“没事了,没事了。”沈泽漆的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无端的后背,轻声地哄着她,这个动作他好似做了很多次,现在是越来越熟练了。

渐渐地无端收住了泪水,情绪也平稳下来。

轻轻地从沈泽漆的怀里挣出来,她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沈泽漆。

“好了,回来就好了。有什么事先休息一会再说。我让你给你备点吃的。”

“师父,我想先洗个澡。”

“好,我就让人准备去。”

说着沈泽漆出去而去。

不一会儿,就有人抬来几桶热水。

无端躺在木桶里,双手挽起水花淋在自己的肩膀。

浸泡在温水里,浑身的酸痛减缓了许多,身上还有点点的红印,双腿之间也还透出微微的痛楚,这让她想起昨天夜里和早上的激情,她心里有些茫茫然,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一场偶遇又让她卷入麻烦中,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无端掬起一捧水,淋在自己的脸上。

双眼闭着,无端陷入深思,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这么多日子以来,她曾经夜夜买醉而求得安眠,她不是不会思索,而是不敢也不愿意。可是现在她遇到了一个似乎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师父,她开始不用做别人手中的稻草,可以不用喝酒,可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也寻到了自己的存在。

虽然如此,她还是有些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以前不是被蛇咬了,而是被无数只大蛇缠身。每每想起,她就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被冷血的软体动物缠绕,冰冷而窒息。

她在遭受了那么多苦难之后,是不是能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无端洗漱之后坐在镜子面前发呆。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眼里露出陌生的神情。占据这个身体已经有数年,她从没有在意自己的容貌,也没有仔细的打理。

可纵然如此,无端现在却从镜子里的人身上看到自己是清若时的影子,疏淡的眉眼,微弯却不甜美的嘴角。

心境也许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她觉得清若的灵魂一直在默默地改变着无端的容貌,一点点地改变,聚沙成塔,她越来越像清若。

原本她就是清若,只是顶着无端的身躯罢了,现在连身躯和容貌也要被占据了。

正出神,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无端回过神来。

沈泽漆端了一碗粥从外面进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师父。”无端连忙起身,伸手将粥碗从沈泽漆的手里接过来。捧着温热的香气四溢的米粥,一股子温暖从手心一直传到了无端的心里。

“莫要胡思乱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沈泽漆爱怜地看着她。

“师父,我该怎么办?”无端双手捧着粥,抬头望着沈泽漆,两行热泪又从脸上划落。在他的面前,她总是毫不隐藏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怎么又哭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地说:“别怕,有我呢。”

耳边响起来的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无端不平静的心一时之间就安定下来。

“师父,我想离开这里。”无端将手里的粥摆在桌上,双手无力地垂到两边,没有心情喝粥。

她的神情忧郁之中透着悲凄

“别想这些,先把粥喝了再说。”沈泽漆又一次把粥送到无端面前。

“嗯。”这一回无端听话地一手捧着粥碗,一手拿着一个白瓷小匙一小口一小口地把米粥送入自己的口中,她真的是很饿了。

沈泽漆看着她把粥喝完了,从她的手里接过空碗,又从袖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无端。在这之前他没有随身带着手帕的习惯。刚才无端的泪水哭了他一身,他在回屋换衣服里,顺手塞了一块帕子,就像是特地为无端准备的。

无端接过手帕,也不说谢谢,她只觉得师父沈泽漆为她做了许多许多,再多的谢谢也说不尽。

“我曾对你说过,向来我是有病必医,而你现在就如同是患了恶疾,并不是你逃开了就能好的,你必顺要把这恶疾除去了,方能复原如初。”

沈泽漆偏着头看着无端,语气轻柔地说。

“我……”无端并不清楚,自己的最初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那种感觉好像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向自己的师父说清楚。

沈泽漆看着她茫茫然的模样,心里又是习惯地揪痛,他自己从一开始见到她时,就见不得她受苦。而他的心里感情分明,一直将无端摆在晚辈的位置之上,他也一直以对晚辈的心态对待无端。

他这人虽然一向温和而好说话,但是却是极为护短,对于自家的孩子,无论是非曲直,他永远站在她的这一边。

看到沈泽漆关切而又深深信任的眼睛,无端也忽然明了,她也应该做出决然了,她必须要与他们清清楚楚地断开,不想再卷入那些人之间。

可是纵然她这么想,却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别再费心神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其他事等明天再说。”沈泽漆看着无端一脸的疲惫,连忙让她先休息。

无端自然不会违背他的好意。

夜里,无端躺在床榻上,虽然身心疲惫,但她却不能入睡,

前院忽然传来打斗的声响,紧接着有人喊道:“有人偷药了。”

虽说悲济堂只是一个医馆,但是从神医谷里出来开店,自然少不了一些珍贵药材,有人起了从偷窃之心也是正常之事。

平常小打小闹的贼人也不少,但是住楼里的神医谷的弟子,除了无端不会拳脚之外,其他几人也都小有身手。

今夜的贼似乎有些本事,而且不单是一两人,只听得前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楼里的人都被惊醒了。有喊捉贼的,有下去帮忙地闹哄哄地打成了一片。

无端从床上坐起来,原本想出去看一看,但一想自己也没有本事帮忙,怕出去只能添乱,只好披着衣裳坐了起来,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打斗是在前院进行的,众人全部都跑到前院捉贼去了,没有人注意到后院的事情。

沈泽漆混在打斗的人群之中,看着混乱的场面,他感觉到一些不安和不适,有许多次要抽身离开,却被两人紧紧缠住。

这两人的武艺都不俗,而且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他一时半刻没有脱身的机会。

无端坐在屋子里,没有点灯,屋子很暗,只有几道很不明亮的江芒从门缝和窗缝处透进来。

无端披着一件外套,双手抱膝坐在床榻上,圈着身子把自己的下巴搁在膝上,整个人抱成了一团,小小地单薄地一团。

她的眼睛睁着,眼神却没有方向。

她看不见,也不听自己屋顶那轻微的声响。

她不知道,有人在一块一块地将她屋楼的瓦片移开,一片又一片。

今天的夜晚没有月光,无端的屋里也没有点灯,屋里是黑的,屋外的楼顶也是黑的,没有人看到有几个穿着和黑夜一样颜色的黑衣人所做的事。

他们悄无声息地从移开的楼顶潜入无端的房内。

其中一个人,在无端转身的第一刻,快速地欺向前去,手掌一扬。在无端呼出声之前将她弄晕。

随后扛起无端,打开房门离开。

另一个人则是把房门关上落锁,而自己又从屋顶出去,在离开这前不忘记把屋顶的瓦片重新盖好。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信号弹在城里的一角响起。

前院打斗的人看到信号,做贼的人趁着捉贼的人那瞬间的怔神,不惜以受伤为代价,纷纷抽身离开。

夜又回复了宁静。

无端醒来时,躺在一张华丽无比的大床之上,四周粉纱红绸,香气撩人。

无端环视四周一圈,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她抚了抚隐隐做痛的脖颈,仔想究竟出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她正坐在床榻上出神,有两个黑衣人偷偷进了她的屋子,她正想叫人,却被其中的一人一个手刀砍晕了。

无端皱着眉头想起来,却发现除了身上盖着的薄被之外,她全身不着片缕。

裹着被子,赤着脚下床,她四周寻了一遍,真是找不到一件衣物。她只能将自己一直包裹在被子里,走到门口用力拍门,门外也没有一丝声响。

连续拍了几次,也没有人应声,无端只好做罢。

自己坐在床榻上想着是哪个人,如些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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