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紧闭,米朵脸色苍白的等在门外,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过了很久,米朵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医生终于出来了。
“还好,你们发现的及时,问题还不算严重。泽少爷现在已经醒了,请问谁是米朵?”
“我就是。”
“米朵小姐,泽少爷他要见你,切记千万不能再让他情绪波动,让他好好休息。”
“好的。”
米朵轻轻地推开门,刚要进去,身后的冥竟然拍着医生的肩膀说,“放心吧,她是我们家少爷的良药。”
米朵瞪了他一眼,他竟然无辜的说:“我说的是实话。”
米朵立刻关上门,把他隔绝在门外,冥的揶揄让米朵红了脸。
“过来。”
米朵表情不太自然的走了过去,此刻,银泽西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他挣扎的想要起来。
“别动,医生要你好好休息。”
“刚才吓到你了。”
“嗯。”米朵重重的点头,诚实的表示:“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以后不准情绪激动,不行生气了,知道吗?”
“坐到我身边来,给我读书。”
米朵捧起床头的书,米朵惊奇的发现这竟然是一本童话书,没有太多异议,米朵一字一句的读起来。
清澈甜美的嗓音格外动听,银泽西舒服的闭起眼睛,慵懒的像一只猫咪,他略显苍白的皮肤使得他有一种病态的美,黑发蓬松,发丝轻贴在脸侧。
读完第一个故事的时候,米朵轻轻的喊道:“泽,泽……”
见银泽西没有什么反应,米朵以为他睡着了。
她刚想离开,手腕就被轻轻抓住,米朵疑惑的回过头,发现银泽西还是闭眼睛,疲倦的样子,她只感觉到他的手很冷。
他轻轻的开口道,“别走。”
“我不走,我去把你的晚饭拿上来。”
银泽西这才松手。
……
“还要不要?”米朵细心地替他擦掉唇边残留的食物。
银泽西摇摇头。
收拾好碗筷让佣人拿下去,米朵陪着银泽西又坐了一会,尽管米朵没有说什么,他明显感觉到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有些坐立不安,家里有什么人值得她这么牵挂?一想到米朵的心中有人比他重要,银泽西的神色就y沉了下来。
于是,他不顾一切的留下了米朵,即使要利用米朵的同情心。
那夜靠在米朵的怀里,他对米朵说了很多,他说他的父母是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在此之前他们彼此并不认识,所以更谈不上感情,他说他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母亲,他的母亲总是抱着他坐在书房里读书给他听,他的父亲很少回家,他的父亲最后一次回家,她的母亲一反常态的温柔,父亲破天荒留宿在了家里,再然后,他的父亲死了,是被他的母亲毒死的,他的母亲也死了,她是自杀的。小小的他,推开卧室的门,他的父亲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母亲心口上c着一把匕首,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躺在他父亲的怀里,地上流了一地的血,他坐在血泊当中,只知道傻傻的哭。
原来总是冷漠高贵的母亲竟然爱上了父亲,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留着泪问她要怎么不幸福的人才能拥有幸福。
40 夺爱之恨
“哥,查到了。”风澈将一叠资料交到了风翼的手里。
“你说我们该怎么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宠物?”
“等找到了再说。”风翼的脸上蒙着一层足以冻结一切的冰霜,冷厉的黑眸微眯着,暗流涌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
“我要送你回家,昨天为了照顾我,你一夜未归,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尽管米朵一再表示不用银泽西送自己回家,可是银泽西似乎比她更坚决的想要问候她的家人。
米朵不敢想象他们要是碰上了,会撞出怎样激烈的火花,那一定是火花四溅,噼里啪啦,斗争激烈。
第一个被批斗的就该是她。且不说她对那两人撒谎了,光是昨夜一夜未归,就够她死上几百回的。
这份工作看来是做不长了,米朵绝望的想,她在心里祈祷他们不要在家。
米朵带着银泽西在街上绕来绕去,先拖延时间。
“姐姐……。”
身后传来一个童稚的声音。
陶佑
转过身去,果然是小家伙。
陶佑兴奋的朝米朵跑来。
在离米朵半米的地方,银泽西一个手掌,摁住了他的小脑袋,陶佑再难前进一步,他恢复细细的手臂,因为人太矮,胳膊太短,g本就打不到银泽西。
“这个讨人厌的小家伙是谁?”银泽西看向米朵。
“你才是个讨人厌的大家伙,以前的那个哥哥比你好多了。”陶佑生气了,这个坏蛋竟然霸着漂亮姐姐,不让陶佑亲近。
“姐姐,那个好看的哥哥去哪了?你为什么跟这个坏哥哥在一起?”
米朵尴尬的说不出话来,一大一小两个人齐齐看向她。
银泽西放开他,双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蹲下来跟他说话,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咖啡馆,他说道:“看见没有,那个店里有好多好吃的,只要你回答哥哥几个问题,哥哥待会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个哥哥有我好看吗?”
“嗯,他比你好看多了,眼睛那么大,那么亮,鼻子那么高,皮肤那么白,反正就是比你好看。”陶佑还在记恨银泽西刚才不让他亲近米朵。
“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哥哥有时候怪怪的,他老是偷偷地咬姐姐的嘴巴,陶佑不喜欢他咬姐姐,姐姐会疼的。”银泽西y沉着脸,米朵满头黑线。
“那个混蛋还做过什么坏事?”
“混蛋是什么蛋?”
“我是说那个哥哥还对姐姐做过什么?”
“没了。”
米朵愣愣的看着幼稚的跟个孩子一样的银泽西和一个天真的小孩,两人的对话实在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姐姐,馒头好吃吗?”
“什么?”米朵完全跟不上陶佑的思维方式。
“就是这里。”陶佑指指米朵的x口,“那个哥哥老是噌啊噌的,难道不是因为姐姐在里面藏了馒头?”陶佑一边咬着手指头,一边用极度渴望的眼神望着米朵的x口。
银泽西一巴掌拍在他的小脑袋上,他语气不善的说:“小鬼,这可不是馒头。”
“走,现在,马上,立刻就带我去你家。”眼神灼灼的盯着米朵,小家伙的话让他的心里更加烦躁不安。
米朵面露难色,“还是不去了吧!”
“不行,今天非去不可,别说你连自己家怎么走都忘了。”
陶佑眼见两人这架势是要走了,他拉扯着银泽西的袖子强调道:“哥哥,你说了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你不是说那个哥哥比我好看吗,找他要去。”银泽西小气的说。
米朵无语,银泽西幼稚的程度一点不比陶佑低。
“哥哥骗人,羞羞。”
“钱拿着,自己去买,别说我骗你。”银泽西随意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钞票,塞给陶佑。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已经注意他们这边很久了。
轿车缓缓停在了米朵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一双修长的腿迈下了轿车。
米朵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宝贝儿,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的雇主怎么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大男人,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学会了魔术。”伸出手将米朵拉到他的怀里,牢牢地固定住,风澈俯下身子凑得米朵很近,灼热的呼吸都洒在米朵的颈间,旁人眼里暧昧的动作,米朵却只觉得一阵战栗。
旁人也许听不出,她怎么会听不出风澈情人般温柔的语调隐含着的怒气。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米朵担心的是他也来了吗。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紧接着另一位主角也下了车。
这下人都到齐了。
风翼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震得米朵头皮发麻,“宝贝儿,你昨天一夜未归,是跟他在一起吗?”
米朵知道风翼越是生气的时候,他就会笑得越灿烂。
“把你的爪子从她身上挪开。”米朵怎么会跟风家的人扯上关系,亲密无间的动作还真是碍眼。
“澈哥哥,你来了,你再不来姐姐就要被这个哥哥抢走了。有陶佑在,姐姐才没被抢走哦!”陶佑谄媚的跑到风澈的面前邀功。
米朵惊讶的张大嘴,眼前这张可爱的小脸突然间多出了两个尖尖的耳朵,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变身为一直狡猾的小狐狸,米朵使劲摇了摇头,她一定是眼花了。
“做的好。”风澈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先回去,哥哥下次找你。”
陶佑听话的屁颠屁颠的走了,米朵简直看傻了眼,风澈和陶佑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还是说风澈的魅力大到老少通吃。
“告诉我,米朵,你昨晚都做了什么?”这语气怎么听着怎么像一个丈夫在质问出轨的妻子,而且只有在风翼怒极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
“我来告诉你们,昨天我们度过了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我们之间坦诚相待,毫无保留。我说的够清楚了吧,或者你希望我把一些细节都交代清楚。”银泽西说的是事实,至于别人会不会因为字里行间的暧昧而误会什么,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闪电般的,风翼一下子来到银泽西面前,掐住了他的喉咙,他森冷的目光透着凌厉的杀意,银泽西没有反抗,他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风翼,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风翼的手渐渐收紧,银泽西的脸色越来越差,明明处在劣势,他却像个胜利者直直盯着风翼,他的眼神让风翼很不舒服。
“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你放了他。”米朵走到两人身旁,拉住风翼的手臂,说道。她的目光担忧的看着呼吸越发困难的银泽西。
“如果你们振作了什么,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安然无事的站在你的面前吗?”风翼松开了手。
米朵扶住银泽西,他弯着腰剧烈的咳嗽着,米朵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部为他顺气。
“少爷,请您先回去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牵连你。”
银泽西惊怒的抬起头来:“我说过不许你叫我少爷。”
“我喜欢你,我希望跟你在一起,所以这些人你大可不必理会。”
“银家的少爷,你是不是他自以为是了,你只不过是米朵的‘少爷’,而且以后也不会是了,我们自家的事情就不要你这个外人来c手了,不过看在你曾经是朵朵雇主的面子上,也许米朵和我哥的婚礼会邀请你来参加。”风澈毒舌地讽刺道。
“你是什么意思?”银泽西震惊的望向米朵,他原本只当风家的少爷在纠缠米朵,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要结婚的地步了吗。
米朵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双手不安的交握在一起。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也没有想到风澈竟然会说出她和风翼就要结婚的谎言,可是解释有必要吗?她不希望在卷入无谓的感情当中,她始终是要离开的,离开纠缠不休的他们,离开她越来越不舍的他们。
“意思就是朵朵和我哥很快就会结婚了,你死了心吧。”风澈直接宣判了银泽西死刑。
“米朵,以后不要乱跑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许连宝宝都有了,今天我就带你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明天我们就去见你的父母,我们的婚礼必须马上举行,我不放心你。”风翼的话说的半真半假,连米朵都迷惑了,她傻愣愣地盯着他。
风翼贴近米朵的耳旁,认真的说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些觊觎你的人我要他们彻底死心,因为你将会是我的新娘。”
一旁的风澈多少有些失落,做出这个决定,如果可以让米朵永远属于他,那么他愿意,即使今生他无法亲自给米朵一个盛大的婚礼。
从来世俗的礼教,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米朵不一样,每次看到她都郁郁寡欢的表情,他的心比她还痛,可是他无法放手,所以,在世人的面前,他们必须给她一个合乎礼教的身份。
“米朵,他说的是真的吗?只要你不承认,我是不会相信的。”嘴角那抹惨淡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米朵不敢面对银泽西受伤的眼神,她微微的点点头,“是真的。少爷,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看来我不能继续再为你工作。”
“我说了不要叫我少爷。”银泽西大声的嘶吼着,像个困兽,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的痛意,他紧紧捂着x口,神情冷冽的一一扫过眼前的如天神般倨傲的两人。
他还没有输,他还没有输……没有输。
“泽,你怎么了?”米朵主意到了银泽西不对劲,他的心脏,她竟然忽视了他那脆弱的心脏无法承受任何刺激。
“别碰我。”银泽西一巴掌打掉她伸过去的手,身子摇摇欲坠。
米朵上前抱住了他滑落的身子,他还在拼命挣扎。
“求求你,别乱动。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米朵哭的伤心欲绝,事情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朵朵,过来……。”风澈向米朵伸出手。
“对不起,我不能……。”一天之内,她伤了三个人,她米朵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三个天之骄子的垂青。
风翼微眯着黑瞳,神情y郁,他大踏步走上前去,欲拉开两人。
变故就在这时出现,冥带着一帮黑衣人出现,这帮黑衣人个个真枪实弹,他们都把枪口对准了风家两兄弟。
冥命令几个黑衣人带着银泽西和米朵离开。
米朵不放心的看着对峙双方。
“放心吧,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开枪。”冥安慰的拍着她的肩,示意他们先走。
“朵儿,别走……。”风澈在她的身后声嘶力竭的喊道,他从来没有这样气恼过自己的无力。
米朵的脚步一顿,而身边的银泽西虚弱的倚着她的肩头,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手心里传来的冰冷的温度。
她不再犹豫的向前走去。
“哥,难道就这样算了。”眼睁睁的看着米朵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风澈心里的屈辱折磨的他快要发疯。
“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风翼冰冷的眼眸就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水,他发誓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他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风澈对着冥意味深长的一笑,“后会有期。”
一股冷意窜上他的脊背,从来没有人能让冥有这么强烈的压迫感,这两个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有一种直觉,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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