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海藻神色憔悴地出现在宋思明的办公室里。
宋思明对海藻的到来感到惊奇,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宋思明的心里萦绕升起,
放下手里的事情问:“海藻!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海藻不说话,眼眶已经有些湿了,嗓子哽咽得难受,瞬间就堵住了海藻的嗓
子,一种湿润的感觉在眼眶里蔓延。
宋思明快速地从大班椅起身,绕过豪华的办公桌旁走到海藻身边,一双有力
的臂膀温情地搂抱着海藻的娇躯,此刻海藻如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宋思明的怀抱里,
一副犁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特别心疼。
宋思明觉得海藻神色不对,一边轻抚着她有些散乱的秀发,一边问道:“海
藻,你一定有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海藻苦涩一笑,鼓起勇气说:“我需要一笔钱。一笔很大的钱。我想来想去,
这个城市里,我唯一能借的人就是你了。”海藻其实想加一句,我觉得很羞愧。
可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为什么羞愧,她自己知道。前几个月还纯洁清高地站在
这里大义凛然地将钞票还给人家,没几天又低着头爬过来抱人家的脚。人哪,既
然迟早有一天你都得放下身段,为什么不早点做出副哈巴狗的姿态?
宋思明放下搂抱海藻的双臂,神情也严肃了,盯住了她苦笑的脸颊问:“出
什么事情了?”
“我只问你借钱,你若是愿意,就借我,不愿意就算了。”一边说,海藻一
边用她那双秋波四溢湿漉漉的大眼睛,满含柔情地与他对视着。
宋思明说:“我愿意。但前提是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需要这笔钱。因为我能
预感到其间有潜在的不安。我怕你出事。如果你兴高采烈地来借钱,我会很乐意
借给你,我会猜想海藻也许要结婚了,好事临头。可你现在一副凄楚的样子,即
使你是结婚,也不像是奔着幸福而去。若是其他的什么外力,超出了你的解决能
力,我想,我可以帮助你,或因为年龄虚长你几岁,替你出出主意。”
看到这个中年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和那一双闪烁着智慧之光的眼睛,心里热
呼呼暖暖的,海藻媚媚地一笑,圈住了他的脖子,感激的主动地献上了香吻。
一阵少女的幽香传入宋思明鼻中,让他心醉了。他忍不住,温情地拥抱着海
藻,回应着亲吻那张的小嘴。
海藻不由自主的踮起脚,身体不住强烈回应着。宋思明的嘴里带着淡淡的烟
味,但正是这淡淡的气味却让她意乱心迷起来。
宋思明的吻温柔却不失野x,强烈的刺激着海藻,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
能的让自己的身体与宋思明贴的更近,并用力的摩擦着。
宋思明感受着这个美丽少女的香吻,她的柔顺的长发被风吹起,轻轻的撩在
他的脸上,痒痒的。她身子不停地摩擦着,弄的宋思明心猿意马,他觉得自己的
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的沸腾,化成一股热气从心底往上涌来。
他与她热吻了一阵,便腾出环绕在海藻小腹处的一只手,慢慢的向上侵袭。
他能感觉到海藻身体发出的微微颤栗,这颤栗却让他心底的热气更加强烈。
他隔着外衣,一把抓住海藻的r房用力的揉捏起来。
当宋思明的手触到海藻x前时,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感觉到隔着衣服的那
只大手坚实而有力,每一次揉捏都好像一阵电流袭遍了她的全身。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什么东西被堵着,无法释放。在急躁中,她的吻更强烈起
来,她小舌头的探过了他的牙齿,寻找着自己的同伴,并时不时调皮地轻咬着宋
思明的嘴唇。
在这亲密中,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下体被一个坚硬而火热的物体顶住。
海藻知道那是什么,更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她伸出小手,隔着衣物轻轻的握
住,并慢慢的摩擦着,她感觉到宋思明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揉捏着自己的手也
愈发激烈。
突然间,宋思明意识到这个场合是不适合进行暧昧的私情交流,他立刻果断
的停止了热吻和拥抱。
宋思明拉着海藻的手,不带一丝猥琐,很平和而稳健地摇了摇说:“你当我
是哥哥也好,叔叔也行,就是爷爷我都不在乎。但你要相信我,没什么问题是不
能讨论的。”海藻的眼泪本来都掉下来了,因为他的一句“爷爷”又破涕为笑,
不过笑得很难看,自己用手背擦着眼睛,扭过头去不说话。
宋思明转身赶紧扯了两张纸巾塞进海藻手里:“海藻哭了不好看。笑笑的海
藻比较美丽。另外你在这里哭万一来了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这样,你等我
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出去转转,好不好?”
“恩”海藻点点头,下意识的答应了。
宋思明驾车带着海藻去了郊区的一个私人俱乐部。宋思明的车一停,就有服
务生很熟络地招呼他。宋思明带着海藻去了一个小单间,不一会儿,一个一看就
是经理模样的人亲自过来服务,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并主动说:“梁生带来的铁观
音,特地让我给宋先生留着。我们最近特别介绍女宾尝尝伊朗玫瑰水。这个很不
容易弄到的,要不要试一试?”宋思明挥挥手说:“那个太浓郁,不适合她,还
是上韩国的柚子茶吧!”经理爽快地答应着走了。不一会儿,推来一车的点心小
吃和一个大水果拼盘,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宋思明走到窗前,将纱帘卷起,露出天边一弯弦月。然后走过来紧挨着一直
低头不说话的海藻面前坐下说:“说吧!我听着呢!”
海藻不知从何说起,沉默良久,宋思明也不催促,就静静看着她。
“我借钱是因为海萍。”于是宋思明知道海藻的姐姐叫海萍。“这么多年来,
一直是海萍照顾我,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必须强大起来,成为海萍的支柱。你
知道吗,我小时候一直是跟着海萍的。有一年冬天,我和海萍坐长途车从nn家
回自己家。半路上,车坏在一座大桥上,那时候已经是黑夜了,周围也没来往车
辆。天气很冷,风从四面八方吹向我们,又没有灯火,我很害怕。海萍就一直抱
着我,是那种紧紧的环抱,她站在风口上,替我挡着所有的风,给我唱歌,一直
不停地唱。等我睡着了,她就脱下棉袄给我盖上。
那一年我4岁,海萍11岁。回去以后,海萍就病倒了,病得很重。我一直
哭一直哭,我好害怕啊!要是没有海萍,我可怎么办呢?考大学的时候,妈妈希
望我考家门口的大学,这样就不用两个女儿都离开她了。可我不肯,我觉得,有
海萍在的地方,我就不会害怕。那时候我所有的衣服、花费,都是海萍给我的。
她刚工作,每个星期都给我送吃的,过来帮我洗衣服。她其实只比我大7岁,可
我总觉得她比妈妈还坚强。我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跟着海萍挤在她只有10
平方米的家里。无论多么困难,海萍都会说,有我呢!你急什么。突然有一天,
她就倒了。倒在她的坟墓面前。我想,现在,应该是我来帮助她的时候了。我要
做海萍的大树,不让她害怕。“
宋思明心头一紧,忙问:“海萍得的什么病?”
海藻愣了,说:“她没病啊!”
宋思明说:“那你说的坟墓是什么意思?”
“她的房子。她的房子,就是她的坟墓。这是她自己说的。现在的房价太贵
了,她负担不起。小贝说,海萍是因为贪慕虚荣才要买一套房子的。可我知道她
不是。一个女人,连婚姻的仪式都不在意,结婚甚至没有戒指,不买一件首饰,
这样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不能算虚荣的。那个房子,对她而言,不是生活的装饰品,
却是必需品,如果没有房子,她就不能接儿子一起住,她就不能和儿子在一起。
小贝说,我把海萍看得太重,重到超过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帮海萍解决这种问
题的。我真的错了吗?”
宋思明沉吟了一会儿说:“小贝是谁?你的男朋友吧?海藻啊,多年的经历
告诉我,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人这一辈子,有许多困扰是无法
解决的,比方说生老病死,比方说众叛亲离,比方说勾心斗角,比方说不再相爱。
所有的这一切,都比房子啊,钞票啊要困难得多。我认为你做得对。因为人这一
生,你可以背金钱的债,却不能背感情的债。背金钱的债你有还清的希望,而背
了感情的债也许到死都会愧疚。其实换个角度想,海藻你是个有情义的好姑娘,
小贝该高兴!你有一颗感恩的心,你会记得所有给予你恩情的人,那对小贝是好
事。今天你会在姐姐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的手,以后若是小贝有了困难,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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