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弦闻声望去,自己也弄不清手上的伤怎么来的。看样子不像新伤,但也没开始结痂,想自己一向大大咧咧的,这种不是太痛又死不了人的小伤口一时没察觉也不奇怪。
萧弦耸肩,不以为意道:“不知道诶,划破了吧。”说着便要放下手去,可李淙却没放开他,攥着萧弦的手,另一只手伸出来,横着身体到床榻那一边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李淙俯着身覆在萧弦上头,两人靠得近了,肩膀脑袋都快挨到一起,萧弦往后靠了靠,无意间瞥见李淙右边脸上似乎有什么脏东西,可是李淙找到了东西立刻就坐了回去,又见不着了。
李淙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只小巧的药盒:“这药是儒秋给配的。就是昨日过来给你看病的大夫,你没见着。能去腐消肿生肌,跌伤碰青什么的涂上还挺有用。”
萧弦的手被李淙握在手里,指背碰着李淙指腹的地方,觉得硬硬的怪不舒服,反手握了李淙的手翻过来一看,原来是那地方生了一排茧子,难怪这么糙。
“哥你手上有茧子……”萧弦抓着李淙的手捏了捏,又扯了他另一只手来看,也有茧,不过是手掌靠近指的地方,两处生得不一样还真是奇怪,见到李淙手心里的膏药,努努嘴道:“这膏药能去腐生肌,哥你也涂涂啊。”
李淙没说话,好笑地“呵”了一声,重新捉了萧弦的手指翻过手掌摊平,开了药盒盖子挖出一些擦到伤口的地放一点点抹平,仔细抹了两遍才说了句好了。
萧弦空着的那只手拿过膏药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香香滑滑的,有点像姑娘家擦脸的东西。李淙往着萧弦盯着药膏目不转睛的模样,微微张着嘴好似舌头都要伸出来舔一下,从他手里抽出药盒子握在手里打趣道:“不能吃的啊。”而后盖上盖子又扔回了枕头边。
“诶,那个……”萧弦歪着身子指着床角的膏药,他还惦记着李淙手上的茧子,长在那么一双手上真是难看,既然有这么好的药为什么不用呢?
李淙似乎不愿多提,把药塞到枕头底下打岔地问道:“话说小弦怎么知道梳子这东西的?难道去过别国游历?”
萧弦愣了一下,轻而易举地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突然记起李弦的身份,想到李弦小时候肯定是和李淙一起过的,那只能用失散的那几年来做文章了,于是道:“唔,大概是跟哥哥失散的那几年,好像去过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比较偏远,跟这边很不一样,那里做的梳子很出名,样子好看又实用,家家户户都用梳子。有黄杨木的、竹篾的、牛角的,不过还是木头的最好,有很多保健功能。”
萧弦这话倒没说谎,说的就是他原来的家乡,那儿地处江南,确实是做梳篦闻名,梳篦手艺有很悠久的历史,技艺巧,昔日为廷御用的梳名篦,而现在,普通的梳子仍旧是平常百姓家中梳头洁发的必需品,雕刻漆画过的梳篦则成了一种工艺收藏品和赠送亲友的礼物。
李淙听着也挺好奇,便问:“那是什么地方?”
说到兴头上一下忘了掩饰,萧弦愣了一下,开始支吾起来,为了不露破绽,也不能说得太清楚:“我、我不太记得了,在那里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离开了……现在想起来脑子里就只记得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哎,脑子都搞混了,还以为梳子是到处都有的东西……”
李淙听了这话,脑子里已在盘算着梳子以外的问题,他低头沉默了一阵,抬头对着萧弦道:“可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萧弦连连摆手:“呃,没。就只记得这一点点的事情,其他的都没想起来……”
李淙呼了一口气,把萧弦身上滑下去的被子提到腰间掖好,道:“过去的事忘了就算了,也不是多重要的。大哥不是逼你要去想起来,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哦、哦。”萧弦像逃过一劫似地暗暗松了一口气,哪知李淙也心下一轻。看来曲弦的记忆不仅仅是萧弦心头的难题,更是压在李淙心上的一个包袱。
萧弦眨着眼睛,瞥见李淙抿着嘴沉默着一句话不说,似乎有心事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起疑心,于是挠着头打哈哈地开口道:“落了一趟水,脑子都被水浸糊涂了,好多本该知道的事全忘光了,哥你别笑我啊。”
李淙闻声抬头,笑着弹了下萧弦的脑袋:“笑你做什么,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大哥,大哥会告诉你的。”
“哦。”萧弦点头,“那、呃,我……”
见萧弦支吾,李淙爽快道:“想问什么就说吧。”
萧弦红着脸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咬牙开口道:“我、我想问那个茅房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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