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发傻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也难怪当初校园里的男生一个个都为你疯狂!”偷亲了安若慈的脸颊一下,张蓦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他是当完兵以后才来考大学的,并且在考大学前还在外头工作了几年,所以其实他的年纪比我们都大上许多!”
难怪……
突然之间,安若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当初司马长风硕士毕业的时候,就直接去第九号电台上班,她原以为他是有什么“隐疾”,不用去当兵,所以一直也不好意思问;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他早当过兵了!
那他为什么从不告诉她?
“那他……为什么从没有告诉过我?”望着张蓦然温柔的眼眸,安若慈喃喃道出心中的疑惑。
“你不知道?”张蓦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知道?”
“我……”听着张蓦然的反问,安若慈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还有,以他的经验、经历及才华,其实绝对可以从事比现在更理想的工作,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一直窝在这小小的山里,当那个什么第九号电台的体育主评?”
“我……”张蓦然一句句的质问,让安若慈什么也答不出,只能痛苦地抱住头。
“傻丫头,”爱怜地叹了一口气,张蓦然轻拍着安若慈的头,“因为这里离你最近!在这里,他才可以就近照顾你!”
“不是这样的!”虽然心中已隐隐约约明了了些什么,但安若慈依然不断摇着头,“我才不需要他的照顾,况且,明明都是他在麻烦我……”
“小慈,这我可要说句公道话了!”板起脸,张蓦然像个大姊一样训斥着安若慈,“或许你觉得从以前开始,他就有事没事来找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请你帮忙的哪件事,真的是他自己做不了的?”
“这……”
“借笔记?只要他开口,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甘情愿借给他;缝扣子?只要他开口,有一卡车女生愿意帮他缝;说找不到伴丢人,所以老叫你去当他的舞伴?可傻子都知道想当他舞伴的女生都排到山下去了!”
“这……”
“还有,逢年过节、寒假暑假,当我们都回家了,而你自己一个人待在宿舍里的时候,为什么他总刚好不用回家,还老说自己饭做多了,非要拉着你一起吃?又是谁在写论文的时候,总是不好好睡觉,一个人在图书馆里坐到半夜三更,最后被号称‘失眠’的学弟送回宿舍的?又是谁……”
张蓦然将往事一宗一宗罗列出来,而安若慈只能傻愣地听着,让往事一幕一幕涌上心头,让已往不愿去细思的事愈来愈明晰……
是的!其实一直被照顾着的人是她!
在她自以为“照顾”着司马长风时,其实被照顾的人本就是她自己,只是她一直浑然不觉罢了!
长久以来都是这样,在她觉得寂寞的时候,总有他在她的身旁;在她心里烦闷的时候,总有他逗她开心;在她高兴、悲伤的时候,总有他……
只是她从不去深究、不去细思、不去问为什么,因为她觉得有他在身旁是那样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正由于她将这一切都视作理所当然,所以才会在他离去后,觉得心中的某个角落仿佛遗落了什么,才会如此痛苦、如此伤怀……
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存在,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所以,由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在司马长风的心中只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并且也一直给他带来困扰时,她才会那么痛苦心伤,然后在自怜之下,让一切变得如此不可收拾,让他再也不愿望她一眼!
老天!她竟是这样一个不懂关心他人、不懂别人好意、不懂感恩、不懂为别人付出的冷然女子!
也难怪,这回他会如此冷绝地断然离去,再不留下任何只字词组……
也难怪,这回他会对她如此不闻不问……
“你说,究竟是谁在依赖谁?”望着安若慈眼底的恍然大悟,望着她眼底浮现出的那抹雾光,张蓦然的声音是那样温柔。
“是我……”随着话落,一颗晶莹斗大的泪珠由安若慈的眼眶中悄悄滑落。
是的,一直都是她在依赖着他,所以离不开对方的人也是她!
其实司马长风早就成熟得足以展翅高飞了,只因为她不想孤单一个人,所以才会自己欺骗自己、催眠自己,认为是他不够成熟、不够自立,因此她才无法置他于不顾,才必须经常照看着他,然后为他做一些其实他本不需要她为他做的事。
原来,不是她不放心他,而是她早已习惯依赖他、离不开他了……
可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
“乖,不哭啊!”望着颤抖着肩膀、不断轻泣着的安若慈,张蓦然待她将埋藏在心里的情绪全发泄出来后才轻启红唇,眼底有抹满足的笑意,“看样子这回长风是把你吃干抹净了!”
“蓦然!”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的安若慈,听到张蓦然如此直接的话语,小脸霎时全红了。“我……他……”
“我说,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丢下你一个人不闻不问,原来是已经得偿夙愿了!”望着安若慈脸颊上的红晕,张蓦然更是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
听着张蓦然更加“直白”却无误的话语,安若慈的眼圈又红了。
“别急着哭啊!”张蓦然急急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开玩笑开惯了,就爱满口胡说八道!”
“你说的没错……”安若慈低下头,嗫嗫嚅嚅地说:“他是……不理睬我了,而像我这样的人,也确实不值得他理睬。”
“说什么傻话!”张蓦然轻斥,“每个人都知道他把你当宝!我刚刚的意思是,像他那种死心眼的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一定会抢着帮你扛住,所以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他……确实不愿理我了。”安若慈将一切的来龙去脉轻轻道出,然后静静等待着张蓦然的响应。
“你真是够傻的了,居然会为了那个八婆的话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思考许久后,张蓦然突然开口,“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爱他吗?”
“我……”没想到张蓦然竟会这样问自己,安若慈脸一红、头一低,但却没有任何迟疑地说:“我爱他。”
是的,她爱他。
就算她再傻、再笨拙、再迟顿,也知道这世上除了司马长风,再也没有别人更值得她去爱了……
“那就告诉他!”张蓦然笑了,“就算多么善于等待的男人,也会有没自信的时刻,现在是时候让他知道,他的付出一点也没有白费,你全看在心里!”
“可是他……”轻轻抬起眼眸,安若慈有些难受地说:“再也不愿跟我联络了。”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张蓦然哈哈大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个什么第九号电台不是还在吗?他不来找你,你就主动去找他啊!我就不信你找上门后,他还舍得给你脸色看!”
“是吗?”低喃了一声,安若慈抬起小脸,眼眸是那样晶亮,“我知道了。”
与张蓦然一夜长谈之后,安若慈完全确定了自己的心——她爱司马长风!
所以,她必须为自己做些什么,也为曾为她付出那么久的他做些什么!
一个微风的午后,安若慈直接来到第九号电台,然后直奔台长办公室。
“对不起,请问……”轻轻推开台长办公室的房门,安若慈有些忐忑地问着。
“一分钟就好。”就见房内一个男人手中拿着话筒,在望见安若慈时愣了愣,然后淡淡说着,“请随便坐。”
“谢谢。”安若慈点了点头,轻轻坐在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上。
“你好。”一分钟后,俊逸男子放下手中的话筒,站起身亲切地说道。
“你好。”安若慈轻启红唇,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些踌躇,因为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明自己的来意。
她明白自己来得有些唐突,但她必须来。而她眼前的男人看来虽然面无表情,但由他的眼底,她看得出一抹温柔与鼓励。
“我是司马长风的……学姊。”半晌后,安若慈终于勇敢地开了口,“请问他……离职了吗?”
“应该没有。”听到安若慈的问话,台长很快地回答道,眼底有一抹笑意,“而且我相信他绝不会舍得离职的。”
“嗯?”安若慈抬起头望着眼前似乎语带玄机的男人,“我知道……这段时间都是你在代理他的工作。”
“是的。”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经验,”停顿了一秒钟之后,安若慈终于鼓起勇气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但我想……不知道在他……没有回来的这段时候,我能不能代他主持他的节目,直到他回来为止……”
“可以。”
“什么?”没有想到台长居然没有任何考虑便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安若慈诧异地抬起双眸。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安小姐,”台长淡淡说着,“并且是在第九号电台附近大学任教的教授。”
“是的。”听着台长确切无误地讲出自己的身分,安若慈又诧异了。
因为这名男子,不知为何,竟然有种能洞悉人心的能力……
“就凭你的任教经验,你绝对能胜任这个工作。”台长依然平淡地说着,眼神中的那抹笑意更浓了。“并且,我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来当这个节目的代理主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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