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不跟这只狐狸计较。他笑他的,我依旧自信我的自信。
本来我想把前面的店铺像穿越小说里面写得一样进行一翻现代化的装潢一遍。但是后来又想,虽然大家喜欢新的事物,人们接受新事物总要有个过程。而这个过程不知道会有多漫长,所以我舍弃掉了。直接交手与白xx的手下让他们依古代的衣坊店铺去装潢。
在等待店铺装潢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提笔挥画了很多幅鲜明对比的图画。
“叩!叩!”门外敲门声响了起来。
不用多做猜想,我也知道那敲门之人定是白xx。
“进来。”我没有设书房,直接把文房四宝拿到自己厢房里面画。
“吱呀!”一声,他推开了门。
“白大哥,进来请脱鞋。”他的脚还没有跨进来,我就连忙出声提醒。这是我的房间, 规矩自然由我定。
“你是这些习惯 还真是特殊。”自从到了离都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以前的沉静,一切变得鲜艳了其来。
我是个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灵魂,对他自由进我的房间当然不会有太多的不适应。但是在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社会里,这样的事情是不被容许的。
从他自由进出与我的‘闺房’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一是他轻看了我,二是他本身就是个狂徒,视古代的那些礼教为无物。
“桃花妹妹,你关在房间里好多日了。”这几天里,连她吃饭都叫仆人装了篮带进屋里。她到底在满些什么?这点显然又引起他这个看戏人的兴趣。
他一走进里屋就见里屋的整个地板上铺满了一张张绘完的图画。“你这是……”
我抽空抬眼,望向他,“这些都是商品广告。”
“商品广告?这个词倒是新鲜。是什么意思?”他低身一坐,躺在我有铺着软被的地板上,随后又用手撑起头,慵懒地斜歪着身子。
“就是把我们即将要生产的衣裳广而告之的意思。”我此时正挥笔缓慢地描绘着一个相貌美好的女子容颜。
“广而告之?”白逸研眯眼,勾唇。有意思,她越来越有意思了。
“嗯。”我点了点头,手中的笔并没有 因为说话而停止运作。“等我画好了后,你就吩咐人把它们发到离都个别有代表的富贵人家里去,记得既要做得张扬又要做得隐秘。”
“既要张扬又要做得隐秘?”她怎么把两个矛盾的词能用在一起?
“张扬是想让人知道:隐秘是为了引起更多人的好奇心,这一招也可以叫欲擒故纵。本是想要张扬却做的隐秘。”
“你的意思是说,先秘密的把这些图送给某些女人,然后再偷偷的放出消息么?”啧啧!够厉害的一招。
“聪明!一点就通。”我笑起,跟聪明人讲话总是不用多费口水。
“呵呵!”白逸研淡淡笑起,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赞扬说是‘聪明’。虽然他很睿智,但是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的赞美过他。
他随意地拾起地上的一张图,定眼一看,只见一幅图的中央用一条黑线隔开成为两幅图,这两幅图上画得是同一个女子穿着不同的衣物。左边的是这个朝代普遍女子的穿着打扮,右边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服饰──裙裾设计虽然简单却又不失华贵。她穿着的衣裳一变、发型一变,她的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白逸研见此不由得惊叹出声,“同样的一个女子穿上不同的衣物,居然能像脱胎换骨般变了一种气质。”这个桃花果然不简单,他好像越玩越上瘾了。
其实如果单单是一幅图的效果不会这么好,她巧妙的应用前后明显差异的对面,这种绿叶衬红花的伎俩实在是太过高明了,让他不得不再次对她另眼相看。“太妙了,这么一来不想引起轰动都难。”
抬眼,捕捉到他眼中的折服,我不由得愣住。这是他该有的眼神么?这是他能有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刚才定是因为我太累,所以看错了。
“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鬼点子?”白xx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的身边,以扇点唇,魅惑凝眸。
“其实这些点子都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借用21世纪中被大家用烂的伎俩而已。
同一个女子穿上不同的衣服再疏上不同的发型,整个人不仅变得漂亮而且连气质也变了。唯美到类似真人的画风,再加上图画里人物明显的对比,不想让人不震撼都难。
这个原型出自是21世纪里的整容广告:一幅是整容前普通的‘脸孔’,另一幅则是整容后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孔’。
人类需要对比,俗话说得好: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这个时代人们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还没有出现后世的成衣。
其实人的身高,在一个地方内是有固定是群体。比如:北方的女子较高挑,南方的女子较娇小。
我问了秀娘通常给人做衣服的尺寸,然后就吩咐她们以较普遍的尺寸做出成衣来。顺便我也专门为白xx设计了一套衣袍让秀娘一同做出来。
“白大哥,你试试这件衣服吧。”我捧着一叠衣物放在圆桌上。
“红色的?”他拧起眉来,他穿的衣袍向来以白衣居多,其他的颜色一向很少穿,更何况是红色的?
“男子穿红色能看么?”他狐疑地瞪了我一眼。
“这是我亲手为你量身定做的,所以一定适合你。”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知道你喜欢穿白色衣袍,但是偶尔换一换也是不错的情趣,试试吧!”
“这些毛是?”他伸手捏了捏大马褂上的白色细毛。
“这毛是狐狸的毛发。”配你这只千年大狐狸再好不过了。
他斜瞥了我一眼,敛眼道:“这衣裳做法挺新颖,试试也无妨。”
……
白逸研虽然不喜欢红色衣物,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件衣裳做得极好。穿在身上不但不觉得艳丽低俗反而更觉雍容华贵。
“桃花妹妹。”他在我声后轻唤了声。
我传过头去,见身着红衣的他。不由得看慒了眼,虽然知道这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会很好看,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般的好看法。──他现在整个人的气质又柔又媚!比他穿白衣时更加的妖孽。啧啧!他果然是适合穿红衣服的。
“怎么样?”他弯身,紧紧地盯住我的眼晴。
他站,我坐。形成了诡异的姿势。
“桃花妹妹?”他启唇轻唤。
我如梦初醒一般。咧嘴一笑,赞美道:“好看,白大哥穿上这件衣裳后真是俊俏的一塌糊涂,好看的天崩地裂。”
一句无心的俏皮话却让白逸研顿时失了神。“这就是你原来的面目么?”俏皮到风骨独特。一枝独秀。
我笑而不答,穿了一年多的‘严谨’的马甲,也该是卸下的时候了。累了,装做老成多谋的样子太累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比较自在轻松。
深深叹一口气,我终究学不会做一个深沉的人。
……
等一切宣传活动都做到差不多的时候,那些成衣也做出来了。
进了店,只见件件衣服挂在中央,并配以女子穿上我这些衣服后的对比画。
又进了里屋,这是换衣间。换衣间的最前面放置着一面与人同高的镜子。
“你这镜子为什么要斜斜放置?”普遍之人镜子都是直直放立,她却要斜斜而放。
“让镜子与地面成45%角放置,这样的角度能把人的身形照得更加修长婀娜。只有让他们亲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漂亮了这才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把银子掏出来买我们的衣裳。”而且是无论银子多贵都没有法子去抵抗自己穿上我设计出来的衣服变得更美的诱惑。
白逸研了下巴,她连这些微的细节都想得如此周全。看来是准备了很久。
“令狐悦这个人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项发明极好。”
“什么发明?”
“玻璃镜子。”人在玻璃镜里清晰如同看到了真人一般。太过神奇的杰作,就算是他也不由惊叹。
“哼。”我在不自觉间冷哼了一声。
见我表情中的不屑,白逸研惊愕地猜测道:“难道……”
我凄凉一笑,摇了摇头,“不过是怀璧其罪罢了,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还不如不去拥有。”
如果我没有制造出镜子的知识,那么我也就不会被令狐悦催眠掉了记忆,更不会有失忆后的爱恋。和最终被背叛后,得到的深入骨髓的心伤……
白逸研如膝的眉轻轻蹙起,他发现他有点不习惯她的一脸忧伤的样子。
……
“你要我呆坐在店铺里六天?”白逸研淡淡地看了一眼易容成徐娘半老贵妇人模样的我。
“嗯,这几天就辛苦白大哥了。一款衣物要卖得好,模特儿是少不了的。”我辛苦为他做了这一身的衣服也只为了这档事情。
“模特?”白逸研皱眉,显然是不明白我这句话里‘模特’的意思。
“呃。”我扶额低叹,好像古代没有模特这一词,“不懂就不要问,乖!你只要静静坐在店铺里喝你的茶便好。” 也许宏图即将实现,让我的心思不再那么沉重,人也快速地恢复了以前的开朗。不管他有什么谋阳谋,现在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只要当他是我请来的模特就好。
“好了,你慢慢坐。我去准备一下明日开张的锁事。”
我刚要走,就被他拉住了手腕,“你能不能换张年青的脸。”
“为什么?有什么破绽么?”
“你手上的肌肤细嫩光泽,一看就像是个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再加上你的声音和气质都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你还是换个装扮吧。”
我想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我只顾及到扮年岁大的人容易让人信服,却忘了自己自身存在的无可改变的问题。“嗯,我这就去换一个装扮。”
再从房里出来时,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也换了张脸孔和发型。活生生的由徐娘半老变成了花季少女──返老还童了。
我扯着丝帕,半遮容颜,淡淡颔首,“白大哥,这张脸怎么样了?很有气质吧?”
白逸研听到我说这话的时候,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身装扮比刚才好看多了,现在就算是易容高手站在你面前,也不会轻易看出你是易过容的。不过……嗤!哈哈!说到气质你倒是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那是你不懂得欣赏。”我闻言并不恼怒,挥挥手中丝帕,一笑而过。
见她笑得明媚,白逸研也慵懒勾唇,“对了,你的这些成衣打算怎么卖?”
“价钱么?”我寻了软榻就坐了上去。
“嗯。”他点了点头,懒懒地曲起左腿,手臂随意搭在膝上。表情魅惑无双。
“我们制的这些衣服一件最低价就为二十两。”我比了比两手指。
“二十两?这对一件衣服来说无疑就是天价。”一个县令一个月的俸禄也就二十两的银子,一件衣服就是二十两未免太贵了些。
“对有钱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在我以前那个时代里一件名牌衣服上万元都不算是贵的。
“哦?敢情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能多拔就多生么?”他调侃道。
“白大哥所言甚是。”我把眼睛眯成弯月,尽量使自己的表情可爱一些。──呵呵,我不是贪财的人。只是如若我不狠点,我的‘招兵买马’的计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实现……
“呵呵。”他转眸一笑,“那就祝你马到功成。”
“嗯嗯,谢谢吉言。”我开怀畅笑,喜悦染上眉梢眼角,“不过我们说好这是五五分账哦。”等挣够了钱后,我就另立门户,现在出人出银子的都是他,暂且就和他五五分账吧。
“嗯。”他点了点头,他只为知道她做些什么,挣来的那点钱财对他来说微不足道:“我们契约都签了难道我还会癞了你不成?”
“嘻。我也只是顺口提一下。”我只是当心这契约的约束对他来说未必有用……
☆☆
注:因为女主还不知道白逸研的名字,所以就用白xx来表示。
30诱你怀春
夕阳仅剩一线红,虽然落日西山的景色很美,但是看时候,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淡淡的惆怅。
傍晚的风特别的大,我信步走到后院,绕过假山绿水柳树,青苔小路的最深处,只见梧桐树下有一只幼鸟绻缩成一团,幼嫩的羽毛在风中可怜的抖动着,小嘴里还不断得发出弱小的‘唧唧,唧唧’声。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得捧起来,食指轻轻地抚着它的小脑袋,枭容柔和,好可爱的小鸟儿。
我站起身来,抬头望了望树,环绕着树转了一圈后,果然在茂密的树丛中隐隐见到一个鸟窝。想必这只鸟儿定是不小心从那窝里掉下来的。
我含笑地了它的羽毛,道:“算你有福气,正好我会爬树。”
我小心翼翼的把小鸟儿装在了宽大的衣袖里,然后交结起裙摆,四肢攀着树杆慢慢得攀爬了上去。
身子缓缓地移动到了鸟窝边,我轻轻地把它放进了还有几只幼鸟的窝里。
见小鸟儿欢快的融入了它的兄弟姊妹里,我开心的笑了。
风和,茂密树叶间微微的夕阳光迷幻了我的眼。
我双手扶着树杆稳稳地坐好,倚靠着树杆,仰头着头,望着西山上的夕阳光芒,静静地发着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并向这边缓缓行来。
这院落只有我和那白xx还有嫦鄄住,打扫院子的陈伯也只在早上才来这后院来打扫一次,我又不喜人伺候,本就没有什么丫头之类的,所以定是白xx和嫦鄄。
本想下去的,但是又想我在树上并不妨碍他们些什么,也就做罢了。
瞥见树下白xx依然潇洒自如的摇着白扇,而跟在他身后的嫦鄄明显是一脸的焦急。
嫦鄄跺脚,道:“主子,现在都已经半年过去了,可是依然没有见你命令我们通知那四个人说那妓女在这里!”
我心冷了半截,一种莫名的刺痛爬上了心头,没有想到嫦鄄在背后是这样叫唤我的。
“主子,您在半年前说时机还没有成熟,半生不熟的,不太好玩。可是现在呢?现在您为什么还不动手?”嫦鄄刚才见主子着那妓女送给他的玉佩在发呆,子急的她,今日现在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从树上望下瞥去,心底发寒,他们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白逸研拧眉回答。又是半年?本是打算要在她开店铺后就去通知那四个人,然后再好好的看场热闹。只是,他今生第一次出尔反尔了……
听此,我一怔。透过浓密的树叶我愣愣地注视着他一头过了腰的长发。
“主子,我只是怕您……”嫦鄄气闷,欲言又止。
“你怕什么……”白逸研淡淡转头,夕阳的红光透过树叶的间隙一点一滴的撒在他的脸上,竟衬得他的俊颜更加的无暇。
“主子,请怒我无罪!”嫦鄄弓身抱拳,声音怪异到极点。
“说罢。”白逸研缓缓地收拢了手中的扇子,眼睛直直望向天边的夕阳。
“主子您是不是……”话到了嘴边,嫦鄄却!!吐吐了起来。
“什么?”白逸研显然是快没有耐心了。
“您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嫦鄄涨红了脸,鼓起勇气,一口气把心中的话给问出来了。
我两眼死死得盯着青苔深深的地面,晚风轻拂过我的耳畔,扬起的发丝在树枝间交绕缠绵。为看嫦鄄的这一句话,我屏住了呼吸。
白逸研脸色一变,正要发怒,突见夕阳红光下有一缕金光一闪,细看下才见那是一发丝。──树上有人。
而这个是时候在树上的人除了她外,不会是其他的人。
他突然勾起唇角,整个人变得柔情蜜意了起来,“嫦鄄,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可能我真得爱上她了……”优雅感的声音好听到了极点。
“主子……您、您……”嫦鄄睁大了眼眸,不敢相信她的‘激将’之语会变成真的!
“无论我与那四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都不想交出她了……”低迷的声音含着无尽的悲伤,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向某人低低诉说着动人的爱语。
嫦鄄满脑子的浆糊,主子什么时候跟那四个人有仇了?分明一直都是主子把那四个人当老鼠在玩耍而已。
“主子……您、您……”嫦鄄结巴的厉害,两只凤眼也快瞪成斗**眼了。她总觉得主子在这一刻里很不对劲。
白逸研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嫦鄄虽然不解,但是主子的眼色她还是看得懂。
白逸研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笑意,一双眼睛荡着盈盈的波光,只是这水波深处却似藏着惊涛骇浪的谋和邪恶。
白逸研打开扇面,轻遮容颜,只留一双若有所思的眼,像是在期待些什么,又像是在玩弄些什么……
一场游戏的开始,其实连同玩这个游戏的主导者也不知道这场游戏将如何开始 又如何结束,不过这般也好,他就可以随了子去自由发挥……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我满脑子都只有白xx的那一句话‘嫦鄄,我可能真得爱上她了……’
“爱?”他用的是‘爱’,不是‘喜欢’,只是那样诡异的人会有爱么?
他们是不是发现我在树上,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不,不可能。他们也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我在树上久久不能动弹。
晚风乱舞,树叶沙沙。
他……真得喜欢上我了?!
纵然被令狐悦伤到了整个心都碎了,但纯情的心总是会再起涟漪的……
我的厢房外有河流围绕着,又因四面的窗户都糊的天青色窗纱,所以屋外河水在暖阳的照耀下整个屋子都流光溢彩。波光涟涟,好看极了。
我懒懒得歪着身子躺在床榻上脑袋里想得依然是他的那一句话。
房门响起,不用问话,我也知道是白xx来了。
“桃花妹妹,今日怎么不出去看店了?”白逸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难得犯懒。”我摆摆手,不是我犯懒,只是我被他前晚在树下的那一席话给弄慒了头了,我得好好让自己静一静。
“生病了?”他的手在我不察时抚上了我的额头。
我唬得连忙歪着头避了开来,脸儿微微得泛了烫,要是在往日我对他的这个动作不会太过在意,但是今日,我却不能如往日的那般的自在从容……
他表情一怔,随后就若有所思得盯着我瞧。
我被他这一瞧,耳子更烫了起来。我局促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救场。
随后他便像个没事人似的斜躺在我的旁边,嘴角微微翘起,“这塌子柔软舒适,难怪你会这么喜欢躺在这里。”他闭了目。惬意地说着话。
我睁着大眼愣愣地望着躺在身旁的他,一时愣住。
这样的情景太诡异了,我猛地坐起身来。由于起身的动作太大了,为了免去尴尬,我笑说道:“白大哥要是喜欢,我明儿叫人也叫人帮你做一张。”
“好啊。”他答的轻松,应的自在。
我却气结,我刚才只不过为了救场随口说说罢了,他还真接得下口去?
呆坐着也怪别扭,于是我拖过榻尾的炕桌,提起茶壶,静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端起了茶杯轻啜了一小口。茶水刚入口,满腔的苦涩味儿,我眉头紧拧,今日我是中了邪了么?连个茶都未能泡好。
白逸研见我皱紧了眉,含笑起身在炕桌上的碟子里捏了一颗蜜饯轻柔地塞入我的唇瓣里。
突然的亲密唬得我连忙后退了身子去。
他却视而不见地为自己也倒了杯茶,低呷一口后,亦拧紧眉头,“太苦了。”说完后,捻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我噗嗤一笑,“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明明知道这茶水苦,自己偏要试上一回。”虽然只是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从中却可以看出他平素里不是个容易相信人的人,凡事都喜欢亲历亲为了才肯信的。
“见你吃得那么难受,我情不自禁得就吃了一口,与你同甘共苦。”他对我眨了眨眼,再捏一颗蜜饯塞入嘴里。
“白大哥又没个正紧。”我白眼一翻,在和他说闹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正好去南城买些东西,你要些什么?我给你带回。”
“就为这个?”我有些惊讶。
“嗯。”他摇扇,淡笑。
平素里他要是说这样的话,我不会觉的有什么不妥。可是今日听来却特别的别扭。只因为梧桐树下他那一番话语,已经深深刻印在我的心底,我想抹也抹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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