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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灵直到今日,仍是不得不惊,有些人天生就是人中龙风,何子毅是,杜康楚也是,他们就像天上最璀璨的恒星,不论身在何处都不减半分光辉,他们天生就懂得行运筹帷幄之能,以最小之力获取最大收益,是天然的领秀。这样的一个天骄子,你怎舍得他屈就──何灵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蓦地螫了一下,她抓过哥哥的手。「如果真的不愿意,不如跟爸爸他们好好说说。」

何子毅笑了一下,手还放在何灵柔软如丝的发上,过一会儿他说:「不可能的。」

「什麽不可能?」

何灵对上那双灵动的眼,「哥,你看起来很不好受──」

何子毅心一软,叹了口气。

他要怎麽跟她说呢?

说自己不论坚不坚持,他和那个『她』是这世上距离最远的两端?那已超出了任何常理,已不是他耍尽计俩就能得到,既然如此,那跟谁谁谁结婚,真的已不是多要紧的事。

他的心,其实早已半荒芜,希望不再。

这麽一想,他再拉开一抹笑。

「哥无所谓的。」

「倒是你───」

「哥最大的念想就是看灵灵得到最好的幸福。」

看著何子毅的笑,何灵一时间,却觉得很茫然。

她不可免得想起杜康楚───

再想起稍早的言渺渺──

所谓的幸福?

如果能得到的机率只万分之零点一,还要你抛下所有的自尊,抱著任人贱踏的决心,你愿不愿意这麽奋不顾身的去乞求去追随?

回家到自己房间後,何灵罕见果决地快速拨出一组电话号码。

隔了好久,那头终於传来一阵沙哑的音。

「渺渺吗?」何灵手湿了湿,发出来的语气有些颤。

她一顿,感受著自己的心脏挤压再挤压,就像已预期结果会如何如何,却还是懦懦任由其发展到不可抗力之地步。

那头一默,问:想好了───何灵猜不透这样的语气那样的神色会是怎生一个模儿,深深吸了口气,语调虔诚:「我答应。」

是的,她愿意。

宁愿以卑劣的方式,来换取没有明天的爱情戏。

看过哥哥那怅然若失的样子後,突觉得──

即使是曾经拥有,也好过平行,陌路。

那时的何灵,天真的这麽认为著──

☆、傻傻爱·失落人生 28

她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

也许,一、二个小时,或是百年世纪?

她立地生,在这小雨绵绵的日子中,痴痴的看著那玻璃橱窗内身影。

她站在地方没那麽好遮风挡雨的,这恶劣的坏气候,虽吹不散节庆的欢乐,却已在漫漫时间里,弄得何灵一身狼狈。

何灵穿了件自己觉得最好的衣服,再搭配一件极喜气的红色短版斗蓬,仅管极衬那白里透红的雪肤,可她却无意识到,红绿的搭衣法则让她远远看来像颗矮胖的圣诞树。当她下午刚要出门时,何子毅身边最常看到的助理撞见她,他又恭又敬的问她要去哪要不要要派车送,她摇摇头,好脾气的谢过他的心意,助理问起她的去处与目的,何灵有些害羞就不答了。助理闪了闪眼,最後又问起晚上何子毅一群人晚上在 “罪恶”办得狂欢庆祝派对她去不去,何灵有些愧疚的咬咬唇。她眼弯弯地傻笑看著助理,不好意思,我有点事,不过──她话一顿,助理马上就接著问,她略迟疑的看了看他,最後还是摇摇头,怯怯的说我看我还是之後打电话给哥哥好啦。

助理知道她急著走,也就不拦她。她笑得甜甜的跟他挥手,转身,连自己也没意会,蹦蹦跳跳出了门。

於是,明明约在晚间六点半的约会,她硬是提早了五个小时就到达。

路上大家看著她的目光带著何灵熟悉的嘲讽、冷默,要在平日她定会感觉束手束脚很不自在,但今天的何灵实在是又紧张又兴奋,心思早不在此处,而是飘到很远很远的之後,她不断的想著男孩看到自己时脸色会怎麽样!这麽多年不见,他和渺渺都以特优生的身份保送进入s中,这三年来他依旧是过著四处打工及努力念书的忙录生活,听渺渺说他母亲最近身体出了点问题,在他的要求下去了趟医院做了一次彻底的健检,他有些烦恼,渺渺说如果他母亲真有什麽状况的话,他打算放弃以优生的成绩保送出国念书的机会……

那次和渺渺碰面,短短一个下午,她们谈论都是杜康楚,然後,包括何子毅。

何灵从没想过渺渺跟哥哥还有在同一社团中相处整整两学年,渺渺说当她得知何学长是何灵的亲大哥时,她才知道何子毅有多疼他的小妹妹,何子毅身为社团的指导学长,却因渺渺曾经和何灵是同窗过一段时间,而待她也比其他学妹还要更亲切。何子毅疼人的手段,几乎常让人以为真是他心中唯一的珍宝──

渺渺说何灵,我真的喜欢你哥哥──即使他要结婚,我还想……再见他一面。

何灵在那种情况下,她说不出口,说为什麽还想再见他一面。她只能沉默,然後靠著渺渺说起的杜去不断推想男孩现在的剪影。

渺渺容不下她的沉默,又说何灵,帮帮我。圣诞节那天,我知道学长他们有举办狂欢派对,可不可以,帮我弄到邀请卡──要不是今天碰到你,我、我……真得要绝望了……

渺渺不等何灵说完,接著一把抓过她的手。说如果何灵想,她可以帮何灵约到杜康楚一面。圣诞节那一晚,杜康楚约渺渺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如果何灵能帮她拿到邀请卡,那麽杜那里她一定去不了,不如就让何灵替她去。

何灵傻了眼,没想过还可以这样的交换约会的。她结结巴巴的说杜既然约你说有重要的事,那麽你就不该这样对待他。

渺渺声音高亢了起来,何灵──她喊得何灵心一吓。你别装傻,过了圣诞节你哥就要订婚了!!我也只有这麽一次的机会……你不能这样!!不能因杜康楚喜欢我而妒嫉我不帮我的忙。

何灵脸白了白,说渺渺渺渺──她因为太紧张,连话都黏在一块。

我我我我什麽时候妒嫉你了……我我我也知道杜康楚一直喜欢你你你你呀……我觉得你你你你们真的很配配配配。

少来!你当初接近我还不是为了杜康楚?

何灵真的愣了。不明白为什麽渺渺会这样的认定,就好像她真是个心机用尽的大坏蛋!!我我我我的老半天,何灵也不知是因为近几年外语说多了导致母语的退化,还是脑子此刻乱了一团,竟无法用力反驳。气氛开始僵窒,何灵才惊觉渺渺原是这般咄咄逼人的人。以前倒不觉得,却没想过为了自己哥哥,她可以这麽毫不客气!

渺渺气一松,又是哀又是求,把以往何灵最熟悉的撒娇手段都使上了。何灵被她堵得手脚都不知摆哪好,最後还是渺渺的电话响起,中断了这一切,渺渺不得不走,却又怨极了何灵到最候仍没答应要帮自己忙。幽幽的说如果你想好了,再打电话给我。硬是逼得何灵和她交换手机号码。

结果,何灵还是回拨了通电话。

她想,平凡如己,怎可能抗拒得了来自魔鬼的诱惑?

【第一部要结束鸟】

【第二部很纠结~~~~~】

【泪~~】

☆、傻傻爱·失落人生 29

那条街上一整排都是卖吃的,而杜康楚和渺渺约的餐厅是个牛排馆,随著时间越来越晚,七彩的霓虹灯及外边配合节庆的串在人行树上的小灯泡都让整条大街在这细雨中添了绮妮温暖的色彩。

那牛排馆的名字叫 “统爵”,看起来店面不算宽敞,由玻璃橱窗看进去,不论是头顶复古琉璃吊灯,还是深红色的沙发座椅,桌上铺的蓝黄相间的桌巾布,虽不是何灵常见的致华贵的高级餐厅的样子,但不可否认,那店内的气氛是极为温馨而别致。当陆陆续续有用餐的客人进去,不意外的何灵在牛排馆的对街上见著提早抵达的杜康楚。

杜康楚穿的很简单,黑色衬衫加直统长裤,可却将他个人顾盼神飞的特质全都展露无遗,何灵在那当下,心情一个激盪,就这麽痴痴的,痴痴地看著男孩跟著侍者走到位子坐下,何灵忍住微微激热的心情,眯著颤抖的眼,想要从这麽远的距离看清那墨染的眉,及印象中如星钻般的眸───她真是疯了,却又在此刻裹足不前。尤其是当何灵瞧见男孩桌上,特地摆出漂亮的红玫瑰──如火一般绚丽色彩,烧得她一个惊神,再看著男孩含著笑低头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时,何灵的笑颜彻底凝固在那一刻,她分不清心里那种汹涌澎湃的情感是什麽,但噎得她好苦好涩。原先向前的步子无意识的往後怯退几步。她愣愣的瞅著男孩脸上充满期待的笑脸,明明一如最初让她最心醉神迷的轮廓,如今正对著他面前的空桌兀自笑得格外俊逸摄人。

心里一阵空,再一阵刺。

何灵没真的笨到极点,她敛下眼想,自己真不适合在此刻出现的。

她白了一张脸,连手里握的伞歪斜了一边,半个身子落在雨中她也浑不觉。她只顾得掏出手机,试著拨电话。雨势越来越大,一旁的路灯也蒙蒙的亮起,照在孤单一人的何灵身上时,感到有些凄惨哀绝。

手机嘟嘟嘟的好久,却一直未见有人接通。

何灵心理乱糟糟的想,自己果真不是做主角的料,就连此刻,她也能即刻醒悟该换人登场而不是上前自取其辱的真理。握著伞的手指,不自觉的刺红了她的掌,她哆唆了一下,按掉,再拨。含著一层水雾的眼一再眨向对街的玻璃窗内。

当下就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带来才行。

***

当男孩那头开始掏出手机时,何灵这头的电话终於通了。

「灵灵?」

她深深吐了口气,「哥、哥哥……」

手机那头音乐震耳欲聋,数不尽红男绿女乾杯欢呼的背景音乐轰轰不绝於耳。

「灵灵,你在哪儿?」

何灵一心二用,一双大眼眨也不眨的还是望向男孩那。「哥哥,」她略过何子毅的问话,急急问:「你有没有在那儿见到渺渺?」

「……」

只见得男孩手机放下又再拿起,见哥哥没说话,何灵还以为是派对太吵,哥哥没听清楚自己的声音,於是她扯著有些疼的嗓子又匆匆问了一遍。

何子毅似乎叹了口气。

「你在哪儿,灵灵。」

何灵一堵,提了神,低声道:「在外边。」

「和朋友?」

隔著一条大马路的距离,她只感受到颊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冷雨。心脏不可自抑的畏缩了一下,有些心虚也有些慌乱:「是……和朋友。」

「………」何子毅顿了顿,才道:「自己在外边小心点儿,有什麽事就打给哥哥──另外,我没见到你说的……那女孩。我会找找──」

何灵说:「好,找到她请她回电给我,哥哥,请跟她说是非常紧要关头的事。」

那边猛地又爆出高呼 “cheers!”的喧哗声,哥哥的声音蓦地柔软:「……灵灵,圣诞快乐。」

听了这一句,何灵觉得原本冷失的心再度被捂热了起来。她咧开傻傻的唇,露出憨憨的笑痕:「嗯……哥哥,merry christmas………」

☆、傻傻爱·失落人生 30

【今天同学会.... 】

【早早先发两帖上来...... 】

【还请亲亲们多多砸票支持呀~~~~~^___________^】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何灵却始终无法提起脚步往那玻璃门走去。

看著男孩的脸色从兴奋期待转成担心到面无表情。何灵从不觉得心脏会这麽酸麻,螫刺地她满满的口及全身的血,她打了个喷涕,这才发觉到自己的狼狈,沾了水气的头发一黏在她的脸上,她伸出手指想要把头发弄开才觉得手指头都冷僵了,时间已越来越晚,何灵开始恨起自己──渺渺始终不接手机也未现身,若不是她那晚回call的电话,事情也不会弄到如此一踏糊涂的地步。她黯下了眼,再也不复原先一早出门的好心情。她感到抱歉,如今连面对男孩讲清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何灵狠狠的扯著自己的发,吃痛的呜咽一声。然後,她看到男孩拿起桌上那一大束的玫瑰离开,她见不到他没入影下的表情,也许是哀伤,沉重──他大概怎麽也想不到,他的心意会如此被两个女孩给糟蹋。何灵无措的咬紧了唇,现在唯有更痛的痛才能缓解她此时所有的负罪感。她像厚重的游魂,或是那浓雾,笨拙的跟了过去。

她看著他把那一捧花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当听到他泄恨似的重踹铁桶时,何灵颤抖了一下想,如果男孩知道祸首是她,那狠狠的两脚大概是一下也不落的全招呼她身上来了吧……直到现在她竟还庆幸自己多,多给他发泄几下也无妨──何灵对自己这麽作贱的想法,先涩然咧了咧乾涸的唇……

夜色渐深,路上的行人已少得十分可怜。何灵就这样一路跟著男孩不分东西南北的走,她有好几次想冲上前去为他撑伞,可是踌躇半晌,心底更怕他会因认清是自己,而厌恶的拒绝她,那麽届时何灵也无法在继续跟著他一块走。她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担心男孩会不会在失去理智下发生什麽事…要是真的那样,何灵肯定会恨死自己的。

男孩之後走进一家酒吧内,这条街是市区很有名的小不夜城。消费不起 “红都”或 “罪恶”那种高级夜店的年轻男女最爱来这儿溜达,何灵知道这儿地方常发生不少爆上新闻的纠纷,龙蛇混杂,何灵这下顾不得这麽多,溅起地上一滩水花,也跟著想跑进酒吧内。

却不料守在门口像山一样高大的壮汉将她给拦下,她浑身僵硬,眼神慌乱的抬头看人。

「小妹妹,我们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呦。」

「可是……」

大汉像赶野狗似的朝她挥了挥,另一边则让刚与何灵擦身而过的辣妹们顺利进入店内。见她还杵著拖拖拉拉不肯走,大汉横眉竖眼:「滚!!」

那怒声像阵雷,惊的她心一震。何灵低下头看著自己的一身狼狈。只好颓然的走进附近的角落等。直到这个时刻,她还不死心再拨渺渺的电话──却不得不沮丧,那头依旧是没有回应。又过了许久,在何灵都忍不住搓著手相互取暖,双腿冰麻的变无知觉的柱子时,男孩终於带著摇摇晃晃身影出现她眸中。

杜康楚!!

她几乎忍不住就要叫了出声。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回去了。她抖了抖一身寒意,大眼巴巴的跟了过去,这次的距离近了很多,於是她终於看清了男孩此刻的模样,有点消瘦的下鄂,原先整齐的衬衫也松了两颗扣子,随著风一吹,他的锁骨半露半遮的,别有番风情,而他的发也无平日安份,而是有几缕落在额间,几缕凌乱翘起,倒叫他多添了邪佞不羁的坏男孩味,失了何灵印象中那一丝不苟的优等生模儿。

不过这样的杜康楚,依旧还是让何灵血、心跳再再乱窜不已。直到男孩突弯进一暗巷内,开始弓下身掏心掏肺的大吐特吐时,这才让何灵的理智全回笼。她到这时才真真正正的放下所有的顾忌,而走上去扶住他。

当男孩睁著一双炯亮的眼转向她时,何灵心中一吓,还以为他认出自己来。

***

杜康楚终究没认出何灵。

上一秒才说完 “走开,你是谁!!”不耐烦语气,却在人要离开时反手抓住她。接著英挺的面色一扭,再度往地下的排水沟边吐得浑然忘我。

何灵泛了个冷哆嗦,看著这样自我作贱的人,比看著自己受虐还要来得酸,酸到了极处,反生出一种想落泪的痛,她苦苦掖著,咬著唇,不想再惹出过大的动作惊吓到对方。任由男孩的灼热入骨的大掌握著自己软软的手腕──她挣也不挣,哪怕过了这夜,定会烙下青红交错的痕影──可这是他和自己最靠近的证明,憋过一点痛,又有什麽关系!

杜康楚不知喝了几瓶,但他似乎存心要把自己灌醉!导致之後他任何灵半扶半牵往前走时,一直把身旁的人当做他心底的那个女孩,猛拉著她,说从小到大他有多疼多喜欢她,打从她搬进他们小社区她拿著小皮球拉著他要一块玩开始,他就决心这一生都要好好保护这菟丝花女孩──

何灵一开始还听不清楚他嘟嘟囔囔的醉话是什麽,可一旦听明白了,其实也就是露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倒也没多大的苦。毕竟这事自己不是从很早开始就意会到了,现在只不过是听到本人亲口证实罢了。突然之间,她就觉得言渺渺实在是太不厚道,那样一个心思剔透的女孩子,大概是明白杜康楚的心情,否则哪有人会在对方明明告知有重要的事想约出来说时却完全没半点好奇,反拿来当作一项交换筹码?

何灵试了几次想要从杜康楚口中知道他家住址,男孩眼神到後来已眯成一条线,哪还能清醒回话?而他一整个大个儿有三分之二的重量都挂在何灵身上,何灵虽不瘦弱,但也没能耐可以持续顶著一个男孩不喘不累。

於是,几乎是容不得她裹足不前,一抬眼,见著对街上闪著华丽又恶俗的霓虹灯的 “爱神”旅馆时,她拼命忍住想拔腿落跑的畏怯,勉强摆出最镇定自若的态度拖著半走半跌的男孩入内要了一间房。

对於这种小旅馆的品位,何灵的确很不敢苟同,尤其是那隔音效果之差,当听到每经过一房间,偶时传出那些足以让人血脉喷张的声浪语时,除了加快俩人的脚步外,她几乎是羞愤欲亡。

好不容易穿过昏红的窄小走道,来到了213房间,一进门看著那满墙贴著木锦花的壁纸,有著年代久远的淡黄色,看来格外暗淡荒凉。

她叹了口气,直到进入房内,这才真觉得全身暖和充实起来。薄薄的墙壁的另一端传出含著色情意味的调笑声,何灵不安的瞥过泛著酒气,脸赤如桃花般诱人的男孩,突很庆幸此刻他的意识不明。不过她倒能想象,等他隔天发现事实始末,大抵发火灭了她的心都有。

好不容易将杜康楚放平在床上。却还听见他嘴里始终是渺渺、渺渺──像个孩子一般,嘟嘟囔囔的,何灵见著他这般近乎撒娇的模样也是新鲜,之後起身想去浴室为他找条毛巾擦擦脸,却不小心在一边的柜子上见到了保险套。她读出那上头的英文後头就晕了,咬著唇像被闪电霹到一般的逃走。

「渺渺……渺渺……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好久……」

「诶……」

「渺渺──渺渺──」

☆、傻傻爱·失落人生 31(!)

「……」有些无奈,但终究是没舍得让他扯著嗓子继续喊,何灵温声问:「怎麽啦?」

「别走……别走……」

她一顿,听著那充满苦涩情感的呼喊,眼眶不知怎麽回事快速热了起来。她乾涩涩的想,如果男孩此刻喊的是自己──那该是多幸福美好?

在替男孩抹脸时,他原先混浊的眼突蹦出两道光。那凌厉的视线教人不寒而栗,何灵一愣,看清里头残存的噬意,就像是要将眼前的掳获的猎物生吞活剥。

那双眼越变越黝黑深沉,虽然他没发出任何一句声音,但就是有种让人不得不震慑的触感,从他身上源源不绝发散出。何灵的脸白了又红,过後是更添惨白。

那一刻,呼吸都中止了。

却见他压下俊眉,露出费解的疑惑目光。就像是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事物。微薄的唇动了动,何灵心中忐忑,只能惶惶地见他伸起手来,遮住自己的大眼。

「不、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何灵一怔。

什、什麽样的眼神──

她露出一脸呆相,直到他盖著自己眼皮上的手劲弄痛了她。「别再来……缠……」那断续的语气就像多年前,唯面对何灵才有的嫌恶。

心口一闷,意识到直到这麽多年还被他如此厌恶,不由得很受伤。既然如此,她就想起身就走──却不料到突一阵天旋地转间,竟被人大掌用力一扯,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她再睁开眼却已发现自己放倒在大床上,他身下。

「我恨死你了……」

「为什麽……就连走了…………也还、还要纠缠……不………」

杜康楚早已分不清眼前的真实及虚假,看著身下的何灵,那大眼巴巴,一付畏头畏脑的懦懦样,一下子,他觉得她是如此真实存在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下一刻,脑袋又不禁迷惑为什麽她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不是早就走得远远了吗?

「是你吗……是吗……」

面对他半疯半醒的话,何灵只感受到重重的危机正迫近──她想逃,逃开这一切远远的,她用力挣扎,扭动著自己的柔软且丰腴的身材。她浑不知,在这个只有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单独处在一间房一张床上时,会发生怎样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她只是拼了命的想推开压得她好重的男孩。

「是你吗……」

何灵眨著委屈的泪,「不,不是……」她慌乱的反驳。

「别动!!」

杜康楚被她不知死活的挣扎怒上心头一团火,很愤怒也很想揍人!记忆再度想起三年前这个胖女孩什麽都不说走人───那算什麽!!有钱人就能这样为所欲为?玩腻了,觉得再也无法继续下去,就可以收手收得如此乾脆俐落、毫不犹豫?

把学校当什麽?

又把他当是什麽?

傻子吗?弱智吗?还是不值一顾的垃圾?

那当初为什麽要来招惹他?

总总复杂的心思顿时化作熊熊的邪火,大怒。

如今,再盯著那双水润润、惶惑不已的大眼──他冷冷一笑,又怎麽会觉得这双眼有多无辜呢……

「你怕什麽!!」

他恶声恶气的问。

何灵正想说她没怕,只想赶快走……却惊觉男孩已猛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她瞠大了眼,为那不分轻重的手劲折腾得窒不过气来,一阵晕天黑地的恐惧感深深震入骨子底,「啊……哈……」本能地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为什麽连离开都不放过我!!」

「…………」她狂乱的挥著手,那双大眼透出一层血红的雾气,吐著舌──何灵真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当下,男孩手中。

「我就要掐死你……看你怎麽再招人………」

何灵早已听不到他又气又恨又矛盾的话,自然没注意到身上方的杜康楚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那欲望早已沸腾至深暗墨眸底,沉沉发光。

终於到了最後一秒,杜康楚松开手,终让女孩获取大口呼气的自由。眼上脸上都是一片湿热,平凡的五官因惊吓过度而显得不堪入目,那白晰的脖子上留著显眼的淤青,男孩却吝於再给她松息的机会,下一刻,已狠狠的啃住她的嘴。

何灵不明白杜康楚为什麽要这麽做,一如他方才所说的话──只是从来没这麽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唇正一遍遍被心爱的男孩所蹂躏著,明明是该疼痛的事,仅管都已嚐到舌沫交缠中的血腥,但她却一下子失去反抗的念头,紧张的闭上眼,心中竟升起一抹吊诡的热意。直到他开始蛮横得想撕去她的衣服,何灵的脑中才顿时回神,终於明白这一切所代表的意思……她再度拼命的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狠狠的掐住腰上的软,虽著那连身裙狠狠的褪开,她的身上很快只剩下单薄的内衣裤。

杜、杜康楚───

不…………!!

不要!!!

何灵猛摇著头,她直喊著他的名,却见他睁著红火一般的神色,快速的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喝了醉酒的男孩像压不觉底下压制女孩悲切的哭脸,他的眸中只有又亮又猛的烈焰,他狠狠的贴向她,一把就把内衣给扯开,扣住她柔弱无骨的後颈,再一次将那极具攻击的吻狠狠覆上去。

「恨你──恨死你了……」

「该死的……」

何灵眼上的泪留得更凶,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

感受到他那带著异常高温的手伸进她的腿间,反的她把双腿交叠,不肯让他再近一步。他不满被阻扰,松开对她唇的肆虐,接著,何灵被感受到大腿被用力强扳,分成一个羞耻的模样,她还来不及翻身逃开,接著,啊啊的一声惨叫,当下那被入的瞬间,她充份的感受什麽是撕心裂肺的痛──那痛像是刀,像是他身上的那把火,直劈入她里面,捅碎了她的肚子,一直窜上她的前──她倒吸了口冷气,睁开双眼,却见男孩已埋在她的前,玩弄舔吮著她最敏感的蒂,另一只手或快或慢捏揉著她那一边软嫩。她开始觉得除了痛之外,身体涌出了更多奇怪的意念……

她被压在那儿,成了一大张画布,被肆意的泼出五颜六色──下一秒,又幻成满床的花片儿,被翻天覆地的搅和,落了整床的花泥。

却都不是她本身的颜色──

而属於何灵的颜色又是什麽呢………

何灵昏沉沉的想──

昏沉沉的想著──她好像从未想过自己的颜色是什麽。

【开始大虐鸟】

【人生.... 就是这样鸟~~~~~手一摊】

【多多回文~~~笑  多多投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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