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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原来是你(1)

容海澄看着她,用微讽的语气说道:“那么好吃的东西,至于把你折磨成这样吗?就好像那么好的一个人在你面前,你至于要把他看得那么不堪吗?”

冰之几乎要伏到桌子上了,用很难受的怪异声音说:“你到底说话算数吗?容海澄,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以前是怎么认识我的?为什么要拍下我的照片?”

容海澄给她斟茶,点点头淡淡说:“吃完饭咱们去散散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回忆往事,最好!”

冰之恨得就要流泪了。吃饭?看来没心情了。

为什么她的情绪还是那么容易被他牵引,被他控制?

是不是她天生下来就要被他纵?

容海澄又低声道,“山间的神灵会为我作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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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容海澄拉着还没怎么休息的冰之去漂流。她没玩过,所以坚决不敢去玩。他又开始讥笑她:“人家小孩子都敢玩,你难道连小屁孩都不如?”

冰之知道他又来激将法,就狠狠说:“打死我也不去。”

他她的后脑说:“其实你还是有进步的。吃了蛇已经说明你也是个有勇气的人,那为何不将勇气进行到底呢?”

冰之瞪眼:“吃蛇没生命危险,但漂流就不一样了。”

“怕什么?最多我跟你一起殉情,葬身于美丽的山水之间,也是一种诗意!好多人盼都盼不来呢。”容海澄又开始了贱贱的调侃。

冰之恨不得又伸手捶他,说:“要死你一个人死,别拉上我垫背!”

容海澄又继续拉着她往前走:“走啊!必须去!”

结果,她还是被他死活拉到了漂流处。玩漂流的人很多,都是*刺激的年轻男女,在排队处说说笑笑,一幅热切期盼的感觉。

冰之的表情是这些人当中最为复杂的。似笑非笑,表情生硬。内心却狂跳不已。

听到那边哗啦啦的水声,她就提前感到了眩晕和呼吸困难。

很快到他们了,穿好红色救生衣后,冰之简直有种想夺路而逃的感觉。但对面的容海澄却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似在警告她:“必须去,否则有你难受!”

工作人员高亢的声音响起:“上船后找好安全绳!一定不能乱动!下水不要慌张!听从船上救生员的指示……”

冰之越听心里越慌,已经无法想象自己上了皮筏之后的情景。她一定会手足无措,尖声惊叫,惹得容海澄哈哈大笑和船工的一脸无奈。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为什么自己总是要充当被容海澄取笑的工具!

接下来,她几乎是在神恍惚之中上了皮筏。笨重的救生衣和沉重的安全头盔让她呼吸不畅,简直就像去赴死一般。

哗啦啦的水声好像在狂喊:挺住!挺住!等你来哦!

他们的船上坐着一个同样装备的船工,是负责掌握方向和救生的。他看了看容海澄和冰之,大声喊道:“准备了!拐弯处一定要拉好安全绳!一定不要乱动!”

容海澄笑着接过他的话:“还有,怕的话一定要叫出来!”

船工又看看他,笑道:“先生,请照顾好身边的小姐!”

哗一声响,皮筏开始走了。起初水流还比较缓慢,皮筏慢慢随着水流向前移动。

容海澄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划着木浆。冰之就呆若木**,坐着不敢乱动。

可一拐弯,水流马上加快,皮筏也往下倾斜。冰之就是在这一刻尖叫了起来。

紧接着,一路都七弯八拐,激流回旋,冰之闭着眼,手握着摆设品一般的木浆不断尖叫。脑子里混沌一片,因为意识全都放在了尖叫当中。

好几次她以为已经完了,却还是觉得整个人不断被抛来抛去,头晕脑胀。满头满脸都是水,身上也早已湿漉漉的。

她感觉自己已经被抛到了茫茫的太空。身子在一片空荡中漂浮,很想伸手去抓住什么,但却什么也抓不到。她很无助,于是就放声叫喊。

大自然是最公平的。当一个人被逼到无处可逃的时候,大自然只会一如既往,不会对你动任何恻隐之心。山如此,水也如此。

你挣扎,你狂吼,你无助,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事。

人跟大自然相比,真的是太渺小了。

所以,一味追求永恒有意义吗?小小的人类,凭什么向时间索要永恒?配得上永恒这个词的,永远只有美丽神奇的大自然。

在眩晕之中,她好像渐渐听到了一些她从未听到过的话,在心底汨汨流出。说这些话的人到底是谁?她也不知道。

渐渐地,她不喊了。

漂流终于完结了。在终点处,一路尖叫的男男女女终于得到了歇息,脸上是那种惊喜交集的神情。认为自己征服了大自然,那种喜悦是难以比拟的。

容海澄拉着脸色苍白的冰之下了皮筏,笑问:“还好吧?”

冰之张了张嘴巴,说:“很晕。”

他依旧笑得很好看:“正常。我之前也很怕完漂流,可玩过几次后,就喜欢上了。我是那种越是害怕就越是喜欢挑战的人。”

“容海澄,我有事真的很难以理解你这个人的思维。”冰之觉得脚步有些漂浮。毕竟,人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他按着她的肩说:“我带你吃完山水豆花,你就保证恢复神了!”

脱去救生衣,取下安全帽后,两人就慢慢离开了漂流重点。那边果真有几家小店,正煮着什么东西。有煮**蛋、煮玉米,煮花生。

当然,也有写出“山水豆花”的牌子挂在那儿。

要了两碗山水豆花,甘甜香醇的味道果然驱走了冰之的恐惧和疲惫。容海澄看着她笑问:“好吃吗?”

“容海澄,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她问。

风掠过,她理了理乱发。

容海澄望着她,等待着什么。

“刚才那一霎那,我就感觉到,人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可是跟那激流的瀑布相比,我们算得了什么?瀑布才是伟大的,我们的生死权就掌握在它手上。假如有点偏差,我们就要摔下去,被水吞掉。虽然我们有无尽的思想,有深邃的思维,可是我们何尝有权利改变过天气?改变过山和水的位置?不,这些都不可能!”

容海澄静静听完她的话,点点头说:“所以说,我们在山水之间应该学会谦逊,学会坦诚。”

冰之接过这话说:“你又对我坦诚了多少?”

他低头望着她的双眼,深深地望着,似乎想看进她体内去。他这样的目光让她讶异。

“你呢?冰之。”他在风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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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慢走回住宿区。他们下榻的地方是景区的小别墅,依山而建,下面就是苍绿的山崖,还可以看得见不远处的瀑布。打开窗户,视野相当好,将美丽山景一览无余。

路上,容海澄突然踢了一块小石头说:“你看到那些照片后,第一时间是什么感觉?”

冰之见他开了话头,就说:“很震惊,但是后来就觉得难受。容海澄,想起自己被另外一个人关注了那么多年却不知情,甚至还被他跟踪偷拍了那么久。你不觉得难受吗?

容海澄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目光往山谷间眺望,说:“那一年,我十八岁,第一次去国外读书,去的地方是加拿大。那一年里,我整天都思念死去的妈妈,当然,也想念爸爸。但是,那个家我不想回。板着脸的父亲和妖媚的继母,还有那个我怎么都看不顺眼的苏子胜!我讨厌他们,所以不想跟他们在一起住。在加拿大的那一年,我没有心思花在学习上,一直都是沉默不语,同学和老师以为我得了抑郁症,都疏远我。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是的,一个人!”

说打这里,冰之看到他脸上浮现着苦涩的笑,让那原本明媚俊秀的脸变得一阵暗。

他又说,“其实在国外的日子里,陆陆续续都有女生主动对我有好感,但我都不想跟她们发展关系。因为,我认为男女之间不太可能有那种叫长久的东西。结婚的人其实更多是为了一种可笑的干巴巴的责任。说白了,婚姻就是和财产的合法分享而已,跟*情真的没有关系!”

冰之吸了一口凉气,问:“你爸妈的事对你产生了你产生了那么深远的影响?”

容海澄点点头:“也许吧!但是,在我第一次从加拿大回国之后,发生可一件事,一件对我而言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她出现了,她就是我认为除了等我母亲之外对我最重要的女人。”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收回,转而投到冰之脸上。

她浑身微微发抖。好像看到潘多拉魔盒就要打开了,里面究竟会飞出什么东西?她有些怕,又有些希冀。

“那年我十九岁,趁着学校庆典活动有假期我偷偷回国,没有告诉爸爸。我去找了好朋友曹万利,在他那里住了下来。但是,我身上几乎没钱,就只好想办法去找点事做,赚点生活费。万利对我很好,不但包我吃住,还给我介绍了一份比较轻松却也收入不错的事儿做,那就是在‘星皇’娱乐中心做乐队的鼓手!”

冰之神色顿变,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大学同学说过的那个打架子鼓的帅男生,就是眼前的人!

他继续往下说:“那时候其实我过得很开心,因为自由自在、自力更生的感觉很好!我很喜欢打鼓,每天可以尽情释放自己。那时候很多有钱的女人都来找我,想跟我做朋友,其中还包括一些极度空虚的富婆。其实到底想做什么,我很清楚。但我不想搭理她们,所以每次演出完我都很快回去。但是有一个晚上我演出完后,乐队的头儿、主唱cat哥说请我们整队人喝几杯,就在楼上包房。我是新人,自然不好拒绝,就去喝酒了。喝到一半,我手机响了,是万利打来的。他说,我爸已经打听到我回国了,说叫我立刻回去见他。因为我的号码是我回国后入户的,我爸完全不知道。我放下电话后,心情很纠结。因为我知道,一旦被我爸知道我回国,就意味着我的自由生活终结了。他一定会逼我回家质问,然后再买好机票把我塞上飞机,送我回加拿大。

57:原来是你(2)

冰之低着头往下听,越听心里越是翻起一阵波浪。

“星皇”娱乐中心,就是那一次她强吻那个陌生男孩子的地点。

希望,一切不会那么巧合。

“我默默走出走廊,靠着墙沉思。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我到底要不要回去见我爸?回到那个让我生厌的房子去?或许我该立刻买飞机票会加拿大?我正在一个人沉思的时候,一个身影走到我跟前,吓了我一跳。我一看,是一个哭红了眼睛的女孩子。嗯,一个不算漂亮但还很可*的女孩子。怎么?还会有比我难受的人?我就问她:‘你被人欺负了吗?’她没回答。是的,她没回答。”

冰之浑身僵硬!

这句话,终于在六年之后再度清晰的在她耳边响起!六年来,每次午夜梦境中,这句话都曾时高时低地在她耳边回荡过!

喉咙里好像塞满了让她就要窒息的东西,让她很想一口吐出来才可以顺畅呼吸。腔内好像有万马奔腾,压迫着她,碾碎着她。

“冰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请你和我一起回忆吧?那种感觉回忆一定是很美好的!那是我的初吻,我也想知道是不是你的初吻?”

冰之已经用手握住了嘴巴,整个人也蹲了下去。

一直以来,她最为愧对的人,就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

他就是容海澄。他就是当年那个被自己强吻的无辜男孩。

她要说一句对不起了吧?可为什么说不出来?

眼泪簌簌流下来。

“你当初一言不发就狠狠吻了我,我的嘴唇皮很疼!那种疼我一辈子记得!你很鲁,闭着眼一直吻着我不放,你全身还在发抖!我也在发抖,因为我很怕。但是,那种感觉却又很美好。你的唇很软,很香,我当时心都快飞起来了,那种眩晕的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冰之啜泣了起来。

往事终于被血淋淋的拉扯出来后,她居然还是无法平静接受。

“你放手后,极快跑开了,连个人影儿都不见了。冰之,你也许忘记了你曾经没有征求他的同意就吻过一个陌生男孩,可你知道那件事对我有什么影响吗?”容海澄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沉有力。

冰之闭上眼,终于说了句:“容海澄,对不起。”

容海澄却轻轻笑了笑,继续说他的经历。

这句对不起,他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

那次之后,他每晚都在梦中梦见那个痛苦的女孩。他知道她是被逼才强吻自己的,所以心底竟然没有那种厌恶她的意思。相反,他夜夜都梦到她,梦见自己和她深深接吻的情景。他很迷醉那种感觉,因为那是他第一次跟异有这样亲密无间的接触。每次梦中醒来后,他都发现自己的身体会有强烈反应,身-下总会流出湿-黏的东西。他羞于启齿,不敢对任何人说。但是,他对那个女孩子的浓烈渴望和思念,却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父亲还是找到了他,父子争吵一场后,他飞回了加拿大。

他开始勤奋学习,因为他有个愿望也有个动力,就是以后回国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孩。哪怕是见上仅仅的一面也好,他也要找到她。

他跟国内的好友曹万利联系,叫他去打听那个女孩子的消息。曹万利利用很多猪朋狗友的关系,居然还真的打听到了那个女孩的信息。她叫周冰之,大他三岁。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子,学习不错,人也低调。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有喜欢她的男孩。

容海澄开始急了,他很害怕心目中的女生会被其他男孩子抢占了。于是,他又找了机会回国,想办法进去了那个周冰之读书的天海大学校园。

可以在暗中偷偷看一看佳人的笑容,他已经很满足了。

好几次,他都在她去图书馆的路上悄悄看到了她。她总是一个人默默走,低着头,好像与世无争的样子。他就喜欢她这种羞涩而安静的气质。

尽管她比自己大三岁,可她还是深深占据了他的心。他*她,从她强吻他那一刻其实就开始了。

*情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年龄他本没去考虑过。

就在他就要忍不住冲过去向她表白时,曹万利却在身后拉住他,劝道:“哥们,别冲动!这种情况下她是无法答应你的!第一,假如她知道你是谁,她多难堪啊?第二,你这样子那么鲁莽,暴露了目标,她只会躲得更快!不要急,我会帮你先盯着她,一直盯着她到大学毕业!相信我!”

但是他不甘心,难道她就真的不记得他了?他不信!

他想了一个办法,试探她认不认得自己。有一个中午,他找了一辆借来的山地车,骑在她每天去图书馆的那条路上。

她出现了,背着背囊走了出来。就在她低着头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开始骑着山地车加速,骑到她身后。

车头一偏,山地车撞向了那个无辜的女孩子。

她一回头,身子一扭,马尾辫一甩,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叫了一声。

书本哗啦啦掉在地上。容海澄很满意,因为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可是,她还记得自己吗?

他故意过去替她捡书,还扶她起来,连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一抬头,和他匆匆交接了眼神,脸一红,低头说:“没事!没事!”就立即回头就走。

他急忙跟上去,问:“学姐,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他努力把自己扮成一个闯了祸的懵懂学弟,冒犯了学姐,在乞求她的原谅。

可女孩看都不看他,而是很直接地拒绝:“没事!不用!”

容海澄呆呆站在原地。

她,居然没有认出他是谁!

他失魂落魄地扶起山地车,骑走了。那晚他一直陷入了极度的苦闷和愤怒之中。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吻了自己又不认得自己?

还是她明明是认出了自己又不打算承认?

她心里就是没自己的位置是不是?

就这样,他失望地再次回到加拿大。在那里,他终于狠下决心:他一定要再想出一个完美的没有漏洞的计划,重新让自己靠近周冰之,让她乖乖到他身边去,*上他!

他不愿再做那个空有热情、没有计谋的傻男孩了。他必须成长,必须做一个有计划、有步骤的成熟男人,让自己心*的女人一步步走到自己身边来!

周冰之,你别想逃!他几乎每晚睡前都会对着她的照片说三遍。

几乎是蛰伏了六年,他终于有了一个绝好机会。因为他毕业前回国张罗找工作的时,就被父亲一个朋友介绍去华盛试一试。

那期间,他知道周冰之有了未婚夫的事。但是他不急,因为他有着一套成熟的计划,等待她入局。

他先是故意接近周冰之的情敌,也就是郑维宁深*的女人田佳琳。他们两人的目标高度一致,她想要的人是郑,而他想要的人是冰之。两人一拍即合,建立合作关系。

他于是和这个田佳琳假装谈恋*,刺激郑维宁。果然,沉不住气的郑维宁找他算账,两人还打了架。结果,当然是容海澄占了优势,把郑维宁的眼角打伤了。

容海澄向田佳琳献计,说可以试探一下郑到底*她多深?田居然想出了最决绝的办法——自杀。

这样一来,郑维宁和田佳琳的事终于露出了端倪。

容海澄又劝没死成的田佳琳,叫她最好去找情敌摊牌,这样捅破最好。

于是,就有了田佳琳小姐毫无畏惧地找原配周冰之小姐谈判的惊人一幕。

一切终于曝光了。

自尊的周冰之提出分手,郑维宁也真的跟田佳琳走到了一起。

容海澄认为,他做了一件好事。相*的人就要在一起,不对吗?

然后是他去蓝光的事。

华盛是天海市最用实力、势头最猛的企业之一。总裁徐铮也是个富有想法、讲求实效的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容海澄经父亲好友的举荐,去了华盛见了徐铮一面。但两个都是骄傲而聪明的男人,所以一开始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但最后,容海澄还是被徐铮的睿智大气所征服,和他进行了一小时的交谈。最后,徐铮热情挽留他可以去华盛旗下的高科技公司蓝光工作。

因为得益于徐铮的赏识,容海澄去蓝光做副总的事几乎无人阻拦。

刚巧,曹万利那边给他带来一个大大的消息:周冰之的未婚夫意外死了,跟田佳琳一起死的。

容海澄心潮澎湃。他也许可以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去见一见他思念已久的周冰之了。

多年未见,她变漂亮了吗?更有女人味了吧?

最最重要的是,她是不是真的不认得自己了?

听到这里,冰之问:“所以,你就故意出现在那次丧礼上,好让我认为那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容海澄当然承认:“那次在丧礼上,我一直观察你看到我时候的神情。你还是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说明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或者也可能是你这个女人实在隐藏得太深,即使对我有印象也掩饰的非常好。”

冰之闭上眼,吸了一口气。清风徐徐拂来,让她混乱的思维稍微清晰了一点。

他继续说:“我进蓝光之前才知道,你刚巧也在蓝光!这也许就是天意,连上天都怜悯我,让我苦心经营的一切有回报!我就是要让你明白,你做过的事不可能被另一个人遗忘,哪怕你自己已经遗忘了。因为你对我的忽略,所以我就下决定加倍奉还你!”

冰之这才知道,原来他对她的一切,包括他对她那强烈的好感和喜怒无常的情绪,都来源于他对她有着极强的目的。那便是他有备而来,不是企图颠覆她的世界,而是准备狠狠报复她当初对他的忽略和漠视。

原来,一切都是陷阱。一旦她深深陷入他的柔情里面,那么他就如愿以偿了。

58:造物弄人(1)

冰之越想心里越寒冷,就说:“容海澄,那你现在很满意了吧?我已经什么都给你了。现在的我一文不值,你该满足了。”

苦心经营了六年的计谋,终于初见成效。他一定感到满足了吧?

容海澄却冷笑道:“照理我该很满足,但是我现在发现,你对揭开真相的迫切感远比我本人重要。事到如今,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上我?”

冰之没有回答他,而是一手扶着身边的一棵树干上,说:“容海澄,谢谢你告诉我一切!我对我当年的行为道歉,因为我当初走投无路才不顾你的同意吻了你。我真的不知道那件事对你产生那么大的影响,更不知道会让我对我产生那么强烈的感情。我也许该感到庆幸,被你这样*了那么多年。可是,我现在真的累了,*不*你不是我现在说了算。你也说过,关于天长地久的话你不敢说。那我现在也告诉你,我也不敢轻易说这个*字。”

容海澄并没有跟她再争执下去,也没有过多失落的表情,而是淡淡说:“也许这一刻你是坦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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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个人依旧在一家土菜馆里吃了晚饭。饭菜很简单,没有蛇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野菜,只有土豆丝和青菜,还有一盘鱼。

两个人在吃饭过程中没有说话,像一对结婚多年已经步入倦怠期的老夫妻一样,没有任何交流,默默吃完了菜。

吃完晚饭两人依旧是默默走路回到了住的别墅里。

回到别墅后,冰之先拿电水壶去烧开水,以备两人待会可以喝上热茶。就在她倒茶的时候,容海澄在身后看着她问:“明天去山顶看日出吗?”

他还真有心情!冰之倒了茶,端了一杯在他面前当下,没说话。

他还是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这里山顶的金**峰看日出很有名!好多人都带帐篷去的。怎样?要去吗?”

冰之还是和他淡漠相对,半晌才说:“我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吧!”

容海澄瞥了她一眼,点点头说:“这次出来我们是解决问题的,但现在看来,不但没有解决之前的问题,新的问题又毫不客气地来了。冰之,明天我去山顶上等你。假如我们还可以一起看到明天的朝阳,那就说明连太阳都不愿意让我们分开。”

冰之笑问:“但太阳可以融化我们的心事吗?”

容海澄低下头没言语,而是走进了浴室洗澡去了。

这晚,各怀心事的两个人上了床后都翻来覆去。他们一块躺着,彼此间没有任何欲-望,连身体的每一处都好像沉睡了一样。

大床上,两具身躯之间的距离时近时远。她的手臂不时碰到了他结实的膛,来自他身躯的灼热气息涌向她,让她渐渐感到一阵心神飘荡。

黑暗中,这样的存在竟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冰之后来迷迷糊糊入睡了。隐约间,听见身边有窸窣的声响,应该是那种衣物抖动的声音。但是,她实在是太累,就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去看个究竟。

复又沉沉睡去。一夜无梦,醒来后已经是大天亮了。

伸开手臂触碰到身边某个位置,却发现凉了。她急忙坐起身,看到身边空空如也。

容海澄哪里去了?难道是独自一个人去金**峰上看日出了?

她只好去浴室洗漱、梳妆、换衣。出来后,拿着房卡去别墅区的酒店里吃早餐。

她要了一份茶和油面包,吃了起来。刚坐下不久,就听见邻桌一个男人说道:“也不知掉下去的那个人是死是活呢?”

然后是一个女声:“刚回来的路上就是说这个事啊?”

那个男声又响起:“是啊!就是说金**峰那边的山坡摔下了一个游客,好像也是去看日出的!搞不好是自杀呢!”

“自杀还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啊?唉!”那个女人发出无奈的低叹。

冰之急忙放下杯子,直直看着邻座那对谈论的男女。那应该是一对年轻情侣,都穿着户外运动的衣服,看样子貌似是看完日出回来的。

金**峰?看日出?摔下去?

这些词汇七凌八乱地在冰之脑子里堆砌起来。一阵莫名的心慌袭击了冰之,让她无法安下心来吃完早餐。她一手拿起手机,拨了容海澄的号码。可是,关机。

关机?

她站了起来,急忙走到邻桌,堆起笑容问那对年轻男女:“你好,请问,你们刚才说金**峰上出了事,到底是什么人出了事呢?”

她知道突然这样问显得很唐突,但是内心的不祥之感真的太强烈了。

为什么偏偏容海澄的电话关机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跑去看日出现在还没有回来?其他人不都回来了吗?

那个女的一愣,然后说:“其实我们也没亲眼看到,就是我们看完日出下山时听人家说的!说一个男的掉下山坡去了,好像是自杀的!”

那个男的看了自己女伴一眼,接着补充:“那边还留着很多人在找着呢!估计现在还没有消息呢!希望那个人不要出事啊!毕竟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那个女的又叹气了,“唉,这个地方可真是有点邪门啊!”

冰之越听心里越害怕,就赶紧道谢:“哦,谢谢了!”就回身赶紧走出了酒店,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别墅里。

电话关机,人没回来!那个出事的,是不是真的容海澄?

她必须要亲自去现场看一看!假如真的是他,她要亲自把他找回来!

不管她和他过往到底有着如何的*恨纠葛,但这一刻她不想他出事!

匆匆收拾了一些东西,包括小手电筒、瑞士小军刀、随身药品和外用药等。这些东西她平时外出旅游都会带上的,所以这次也带出来了。

之后关上门跑了出去,到了门口问保安:“请问,这里怎么去山顶最快?”

保安告诉她:“山顶只能步行!要走二十分钟左右!从西边走比较快!”

冰之连“谢谢”也没来得及说,就掉头走了。西边的路蜿蜒而上,朝着金**峰延伸着。

金色阳光已经普照山林,层林尽染,瑰丽动人。但是,冰之无心欣赏美丽风景,心里只想着快点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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