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垠予噎到一样抽了口气,“我想请假。”
潘琪把饭菜放下,听到这话脸更抽得厉害了:“予哥,这外面新闻正乱着,你再请假,导演肯定不高兴的,到时候剧组肯定又要往外传你的坏话了。”
任垠予不说话了,低头看看手机,特别宝贝似的摸了摸。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也没有。”
潘麒把晚饭摆出来:“予哥,刚刚樱姐跟我说了,就停你和袁喊一天戏,晚上估计还要一起吃个饭,你脸上的伤不重,压压粉就行,戏还得赶。”
任垠予把手机放下:“我知道了。”
潘麒偷眼看他,犹犹豫豫地掰筷子:“予哥,你跟袁喊……发生什么了啊?”
“没什么,不影响拍戏。”
“我又不是担心拍戏。”潘麒嘟囔,“我是担心你得罪人,毕竟那是大前辈。”
“怕什么,”任垠予冲潘麒笑,笑得得意又甜蜜,“我后台比他硬。”
任垠予没好意思再给沈槐打电话,他现在一想到沈槐,耳边就要回放那句好像恋爱电影里的台词“我们谈恋爱吧”,然后就像过敏一样,浑身都红起来,心跳如鼓。
他躺在床上翻手机里寥寥几张沈槐的照片,翻两人的聊天记录,翻着翻着就打起滚来。
好想见他。
他觉得自己可以抱着沈槐说上三天情话,将以往精准把握的尺度都抛开,但他滚着滚着,又抱着被子停下来了。
他知道怎么吸引沈槐,他知道怎么朝沈槐笑,怎么眨眼,怎么触碰,甚至偶尔会用到台词技巧,而很显然他现在收到了超乎设想的成果。
任垠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沈槐的情形,那个人站在觥筹交错的人群里,虽然嘴角一直带着笑,但很高傲,没几个人敢真的凑过去。任垠予当时多看了几眼,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沈槐长得好看,气质又轻佻得不讨人厌,是一定会引人注目的形象。
而后任垠予就撞见了沈槐把袁喊按在墙角接吻的场面,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刻深深印在任垠予视网膜上,凿进了他的脑子里的,其实是沈槐接吻时微动的下颌,低垂的眼睫和掌控着对方的手指。
任垠予抱着被子,微微并紧双腿。
也许吧,他对沈槐的好奇,不仅仅是因为那是袁喊爱着的人。
他想着沈槐,满足又酸涩,自己目的不纯带来的隐忧让这份梦想成真的心情,变得不是完全的甜,反而让他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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