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栽的几株茉莉散逸着一股浓烈的芳香,牧奴顺手摘上几朵带绿蒂的白茉莉,搁至蛛童屋内的沉香圆案上,好去去方才老郎中所带来的苦涩药草味。
牧奴端上膳房老婆子所烧的牛杂碎粥,让病恹恹的蛛童倚於他的肩上,随後一口一口地喂起他。
虽有恨,可如今他仍是他的奴,他又能去哪?
蛛童动作缓缓、无力地吞下牧奴所喂的粥,牛杂碎粥里添有牛的内脏,心、肺、肝、筋,和白米一同炖得稀烂软绵,营养价值极高,正适合染病之人。
喝完粥,牧奴取来手绢,替有洁癖的蛛童将唇给抹净。
「大人歇息吧。」牧奴道。
蛛童长长的眼睫一眨,嘴角微微地扬起,若有似无地道:「牧奴,你知晓我为何会发病吗?」他说得虚弱,彷若身子无了骨,显得无力。
端端站於榻侧的牧奴只是微敛着双颊略略凹陷的脸,默默地道:「牧奴,不知晓。」
「呵。」蛛童轻笑,挑起眼眉,睨了牧奴一眼。「你想知道原因吗?」
一颗心抖擞了下,牧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做了一个梦,每回入到这个梦,睡醒我便会发病,病得难受。」蛛童不等牧奴回答,已将发病的原因道出。
牧奴只是望了蛛童一眼,心想,他梦见了什麽?可他没问。
「牧奴。」蛛童喊,伸出那只细长白嫩之手,轻握住牧奴那黝黑有力的手腕,凝神望着他,道:「你不关心我做了什麽梦吗?」
在两人双眼对望、将眸心望穿的那刻,牧奴明白了,他明白了。
蛛童是梦见蜘蛛了,定是蜘蛛,一定是。
本是一动也不动的两道眉,瞬间好似无命地垂下,蛛童松开牧奴的手,失落地说:「呵,也没什麽,自己吓自己,迟早会吓死的。」
蛛童的神情有些落寞,说这句话的同时,他彷若是个感到陌生与绝望的孩子,似一缕遭人遗弃的孤魂,冷冷的,寂寞的,安静的。
牧奴将那抹哀伤收纳於心里的一角,可却一句话也没说。
他知晓,蛛童不愿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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