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片片桧木拼成的浴桶内,蛰伏着一只浑身赤裸光溜的豹子。
水气所生的烟雾弥散,柔软的身姿缠绕成丝丝的云朵,伴着一股淡奶香。
一道道腥红和血肉模糊的口子彷若是豹皮上的花花斑点,极为炫目夺采,那殷红的血色在闪耀,如星子般地闪着光芒,烁着血块的结晶,自发梢至脚跟,花纹布满了牠的全身,粉的、鲜红的、阴瘀紫的、黑青的,不忌讳彼此地相互交杂,是草原上最引人注目的豹子,是可忍世间苦痛的无敌勇者。
此刻的牧奴僵於浴桶中,身子一动也不动,彷如一树粗犷有力的枝干,散乱的发丝是干上展出的细枝,受尽瑟瑟秋风的侵蚀,似是失了水,乾枯无命。
──是树让大鹰停留凝望着猎物的老木。
蛛童以那双柔细的白嫩之手替牧奴净身,捧来一铜壶所盛的奶,添入了才沸腾的滚烫热水中。
他想,牧奴的皮上有太多的口子,那口子烙得极深,深得彷若是自己的心事,是伤痛,是不忍。鞭鞭抽打於他「男人」的身上,他又何尝不痛呢?
衙役所施的刑罚过於残忍,毫不留情,正如他狠心不救他,可鞭笞会落下不可抹灭的疤痕,那可丑了,不让他喜爱,他得多添些奶牛的奶,好滋润与净白那凸起的伤痂,滋补他心爱的「男人」。
放下铜壶,蛛童道:「瞧你归来,我让膳房备上煨猪蹄筋以去秽气,那猪蹄筋还是用冷水浸的,可去膻腥,得煨至极烂,还得熬熟了荤油,添了虾、菇、冬笋,味道可好了,琥珀阗可没有呢。」
没有回应,牧仍是漠然,对蛛童口中之物未生出半点的兴致。
蛛童握起软丝绸,动作轻柔地替牧奴洗着背,细细地拂过那仍灼热刺疼的口子,彷若妻子在替夫君净身般,百般柔情,小心翼翼地将那乳白的奶沾於那张豹皮上,清洗着那斑斑的血块与瘀痕。
牧奴绷着一张脸,瞠着双目,眨也不眨,态度严谨地道:「弥诺怎麽了?」问话不再唯唯诺诺,他不再是以前的牧奴了。
手上的动作未停下,蛛童不语,只是静静地搓揉着牧奴的颈子,以娇柔的手劲化去那顽固与钻牛角尖的污垢,除去男人身上的那股膻味。
──他的男人得是香的,是没有怪味的。
「回答我。」牧奴严肃地问,身子仍是一动也不动,眉宇间紧拧。
眯着一双细长之眼,苛薄的唇轻扯,呵声吐纳於唇瓣间,蛛童凉凉地道:「本员外郎保你出地牢,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方式?嗯?」他笑,阴阴地笑。
将腰肢略略压低,蛛童把握着软绸的手自牧奴的臂下穿过,停留在那肌肉伏起的胸膛上,如擦拭着珍宝般地搓洗着他,指尖时不时透着软绸按上牧奴那凸起的浓稠油茶色乳尖,循着乳晕画着圆,清洗着唯有他啃咬吸吮过的圆润珠宝。
前身紧贴上牧奴的背脊,他俩靠得异常地近,可听见彼此的声息,蛛童将唇瓣凑近牧奴的耳,啄了下,随之轻舔,轻声彷若说着秘事地道:「身上的口子还疼吗?牧郎。」他的十指如蜘蛛爬地般,紧攀於那坚硬的胸膛上,随之朝那耳吐了口湿闷的热气,撩拨着牧奴的情潮。
添了奶的热水里,牧奴的双手抡成了硬硬的拳,抡得青筋就要爆出那皮上的伤痕。猛地,他如藏於水底的野兽忽然挣脱窜出了水面,两只手臂一伸、一打,拍击着水面,水花在下一秒四溅,如浪花拍岸般,湿漉漉、白花花地袭过浴房里的每一角,沁过了蛛童的发和衣。
「回答我!」是豹子在咆啸,牧奴将琥珀色的双眼瞠得圆大,脸部线条挤成了一团,显得异常狰狞丑陋,是在搏斗中不畏形象的野兽,正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与怒火。
他恶狠狠地睨着一身是水的蛛童,要他随即给他一个答案。
蛛童略略发楞地端站着,手里仍揣着那一条沾水软得不能再软的丝绸,随之神情一转,漾着一抹柔情的笑靥,不畏惧以及有耐心地再度走向浴桶,悠悠地说:「身子还未洗净呢,急什麽啊,牧郎。」他想,牧奴变了,可他喜欢,喜欢啊。
牧奴咬牙,不再说话,一颗心紧揣,每缕筋肉绷至极限,油花的血肉随即会冲破口子,爆裂开来。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