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权力选择,只有接受,让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
望着那双慈悲既柔情的眸子,扬舟的心如让暖炉给烘烤着,暖成了一片。
八年了,璎珞始终是如此贴心,不因世事而改变,始终是河堤上笑得甜甜的小丫头,如那颗鎏金铃铛般,当当地响彻。
自他俩新婚至现今,从陌生到熟悉,这段感情逐渐地加深,不曾递减,是将彼此融於骨髓里,如一禾双穗般,相依而生,共享着一个躯体。
四只眷恋着彼此的眼,如春风袭过般地注视凝望,周遭已没了寒意,而是温暖缱眷的气息。
柔情地一笑,扬舟松了手,主动地替璎珞斟了杯暖暖的酒水。
「来,咱们一起喝,喝得身子暖,嗯?」扬舟将酒杯递给了璎珞,替她将微乱的青丝理得齐顺。
抿唇一笑,璎珞接过酒水,轻啜了一口,在酒入喉的那一瞬,她舌尖苦辣得紧阖上双眼,小舌连忙吐出,咳了几声。
「哈哈。」扬舟笑,笑着脸上泛着红晕的璎珞。「看来你还是得喝甜米酒,这梁酿的酒呛得你的脸都红了。」他揉揉她那红润的脸颊,疼惜着。
「才不会呢,多嚐几回就不怕了。」璎珞嘟着娇嫩的唇瓣,逞着强,随後又替自己斟了一杯,亦替扬舟斟满。
她执起扬舟的酒杯,道:「舟哥来,我敬你。」浅浅地一笑,她的眼里写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那道隐隐的眸光将扬舟的心给照软了。
「嗯。」执过酒杯,扬舟与璎珞轻轻碰杯,两人相识而笑,随後一口饮尽。
斟了又斟,添了又添,两人诉说着过往,谈及八年前的旧事,颊上的晕红伴着醉人的笑意,与窗台上沉沉的青烟融合,天再冷也让笑语捂得热烫,彷若北方的绥州没有那场雪,阴州也会永远如春日般暖和迷人。
身子散溢着一股热气,璎珞觉得闷,褪下了保暖的长外帔,带着醉意的神情几分诱人,晕红的脸颊贴上扬舟的胸膛,细细地摩娑着那结实,一手握住扬舟暖暖又粗糙刺人的五指。
半眯着微醺的眼,她望向矮长几上欲熄不熄的油灯,身子瘫软,碎声嘟哝:「舟哥,你说牧奴和弥诺能平安吗?我有些担心他俩。」说不挂心是骗人的。
搂住柔软的妻子,扬舟朝璎珞的额上吻了一记,心头蓦然一沉,又呵了口气。「相信他俩会没事的,若快些,不出多久就出绥州离开了密国。」
眸子因火光的闪烁而闪耀,璎珞以纤柔的指尖揉着扬舟指腹上的茧,顺着圆煽情地厮磨,心头泛起丝丝的感叹与酸涩。「舟哥,我和牧奴真没什麽,你别误会了。」她鼓起勇气提及此事,就怕舟哥真信了蛛童的话。
心一喘,扬舟揉着璎珞那垂散至腰际的发,道:「我相信你,没事的。」
「牧奴的身子里散着复杂的光,似是两缕魂魄在争一个躯壳。」璎珞轻摇了摇头。「让人想接近,又让人有些畏惧,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诉说……」
牧奴是於秤上摇晃的人,就像她梦里所见的豹子,又似平时如木头般憨直的男人。他的天真、单纯、傻愣,似随着密国季节的更迭而流转,已渐渐地变了模样。
「那是心。」扬舟果断地回答,可却未多加解释什麽。
山林里的那个梦境他不曾遗忘。慈悲,慈悲,或许真是一颗心作祟。
若两缕灵魂不再挣扎抢夺了,牧奴许真会变了一个人。
心的两侧,若懂得徘徊犹豫,许还见得着温暖的阳光。
沉默不语,两人只是相依偎,取着彼此身上的温度,偎至酒水凉了,灯火欲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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