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蒲公英垂头弯腰,随徐徐的风势摇摆。
慕容雪茵坐在隐密的草地,超过头顶的野草遮蔽倚在草坪大树旁惴惴不安的她。
她抚拭弄皱的衣棠,一面又托腮发呆,挤在狭隘地方。
怕被家丁看见,躲在这里不敢回宅,脑海盘旋这几天所做怪异春梦,及虐男体种种可怕景像。
那到底是不是梦?她搞不清楚,又真实发生在她身上。
好似酒後乱清醒一般,不像自己,她亦发惶乱,亦发对不起相公。原来她体内僭藏著乱分子,殊不知自己竟是个荡的女人。
一天过一天,无法面对她的烈哥哥,每次看见他,她不仅羞愧到死、罪恶感便增添几分。
她乾脆不要睡觉,可是一人无聊眼皮不禁下垂。不敢无聊在丈夫的酒楼穿梭忙碌,又会累倒睡著。带小孩看看能不能吵到她无法入睡,没想到幸幸竟乖到不吵不闹,睡意兴浓教她嫉妒。
捏住他小鼻,他少爷则就哇哇大哭,控诉坏心的娘不让他睡觉。
惹得夫君闻声来到面前双手腰,直瞪她这个顽皮的母亲,虐待自己的小孩。她头低到与部对齐,面红耳赤烧红脸,愧疚到更对不起他。
用夹子夹住眼皮,虽然有点痛,能每次閤眼疼到她提醒无法入睡就好。不然得再次忍受背叛老公的难受滋味,她替她的丈夫心如刀割,更觉自己身子很不洁,替他载绿帽感到心疼。
虽然事後後悔万千,但只要一进入梦境,她便会很渴望见到那个男人,出於浅意识想与他一起堕落。
尝著这种偷腥背叛的刺激感,她一定是坏女人、坏娘子、不配当她烈哥哥的好妻子!
慕容雪茵眼眶浮出自责的泪水。
她的癖好真的好奇怪。不会是和烈哥哥做太久爱做的事,觉得一成不变,想要新鲜吧?
况且一醒来,发现裸体的烈哥浑身有伤,便狐疑是不是做梦对他侵犯……。
可是那个男人与烈哥哥对待她的方式不同,对她说的话也相差甚大。摆明他们在偷情…虽然他们长得挺像,却截然不同!
她亦加无颜以对,拼命抹眼泪……
她太无耻了,居然会对烈哥哥以外的男人动心。
生了幸幸几个月之後,竟对别的男人有见异思迁的春情大悦,实在是个太邪恶的女人了!
绸缎装、酒楼,全找遍了,依然遍寻不著娇妻。自从书房放出飞鸽,南烈才记得要找妻子,必需个个时辰盯住她,那个死慕容佐更没回信。
现在娇妻躲他躲像温疫,一见到他就掩面哭泣,这次更铁了心似人间蒸发,他忧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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