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会激动,开心,但她只是瞪大了眼睛,嘲弄而又冷漠的看着他,她说不可能,她说她不会嫁他,也不会有他的孩子。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他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却一而再而三的被她激怒。
第一次,他这么想杀人,杀掉所有在她心里的人,那个位置只能是他。
越来越在意她,这将会成为他的软肋,但他却难以控制这种情绪,他试过不去见她,不去听暗卫的禀报,却没有效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赢了,而他不喜欢输。
一开始,他就低估了宠物对他的影响力,亦或是,不愿承认,不愿承认自己和那些凡人并没什么不同。
媚烟那个女人总是擅自做一些愚蠢的事,因为蛊毒的缘故她面泛红潮,眼含春水的模样令他晃了下神,体内窜起一股难以压制的燥热感,并非没碰过女人,但他和父亲一样,对这方面并不热衷,所以当察觉到那股对她强烈的渴求一度让他惊诧。
不想忍,宠物是属于他的。
于是,他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对她道:“我可以帮你。”
然而她拒绝了,即使被**吞噬,只能靠疼痛维持理智的她拒绝了他,这使他自尊心受挫,更加强硬的重复了一遍。
她回视过来的眼神至今难忘,一种愤恨的,鄙夷的眼神,明确的告诉他,就算占据了她的身体,他还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被隔绝在她世界之外的旁观者。
多么可悲。
骄傲如他,怎么会可悲?
想到小时候养的那只鹰,不过是一个倔强的宠物,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驯养到她心甘情愿的雌伏于自己的脚下。
这是一场博弈,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最后一张宝图在她身上,她选了一个很好的时机提出交易,对宝藏他势在必得,如今国库亏空,沈氏也没什么油水,所以,一口答应了这个交易。
命运的齿轮似乎从这开始拐上了另一条岔路,明珠商行的覆盖范围远远超过他查到的资料,连沈家都吃了不少苦头的海运居然也有涉足,当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时候,恍然发觉,其实他并不了解她。
看着空空的帐篷,第一次感觉到恐慌。
很多第一次的情绪都是她来的,他被动接受,震怒之下他没去细想那恐慌从何而来,恐慌的是什么?
逃离的宠物抓回来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有种会永远失去她的错觉?
预感成真了,袁卓反水,内乱再起,而他被困在孤岛,和满地珠宝为伴,炸伤虽然严重,倒不足以致死,浑厚的内力护住了心脉,又有药材吊命,无非是伤势看起来骇人。
她想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不愧是他看中的宠物。
走到这一步,他们的结局只有两个,他很清楚。
成王败寇,他不后悔。
对她的执着也超出了自己的理智,城墙之上的她像展翅欲飞的鹰,不再是那个供他玩乐的笼中鸟,明明该气愤的,却该死的觉得那样的她美极了。
无法掌控的美丽,应该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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