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太后也是召他们两个小辈进宫,若派温府主母的人去,就显得过于正式了,如此刚好。
然不巧的是,顾问璋这两日奉了顾献的旨,正要动身去往云州。
“怎么想着派你去云州?是为了先前贩私盐的事?”
温冬晚一得到消息便乘车去了王府,此时就站在他书房里,一边看他处理事务一边无聊地绞着手里的帕子问。
顾问璋也并不在意是否会让她看到什么,依旧毫不遮掩地翻开堆叠的文书。其实会呈到他这里来的,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过时无用的大事,总之顾献就没打算让他真的能以此职位给自己谋取到哪怕一分便利。
但饶是如此,他还不得不费时间去看。
他合起手里的文书,眼里有些幽深的暗光:“嗯。那个私盐头目,我让官予城放回去了,如今已定了死刑。但为了彰显朝廷惩治贩私盐行为的决心,顾献便打算派个钦差大臣去西域那边肃清整顿一番。”
其实从云州私盐一事上报朝廷起,户部的人就已经陆续去了几批了。渐渐便发现越是往西,离晋安越远的地方,其地的百姓便越是不识官盐,甚至有些地方一直以为私盐便是朝廷派发的盐,全不知其实有违法度。
因此可以说西疆之整顿,已经刻不容缓了。
温冬晚见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了,便勤快地转身给他倒了杯茶水:“那怎么派你去?难不成这次又是下套?可我没听说这次有什么让人眼馋的诱饵。”
顾问璋接过茶,摇了摇头:“不过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西巡罢了。”
他接着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至于为什么指派我去,想来可能是因为他那些不想让人知道的旧事,我恰巧都已知道了吧,所以让我再知晓一次也无妨。”
温冬晚脸上一半犹疑一半恍然,试探着问:“你是说他从西域线上买药的事?”
“嗯。”顾问璋眼神淡淡的,然十分耐心地道,“此去明面上是说整顿私盐一事,而顾献另一个目的想必则是想借着私盐的遮掩,来暗地里消除军队西域互相买卖这件事,只怕也就是为了掩埋住他当年曾通过这一渠道买药害人的事情,毕竟这么多年了,他自己估计也不知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便只好一网打尽。”
温冬晚听完捏起拳头轻轻地捶了一下桌,很是气愤道:“那你可不要让他得逞了!这些人证物证我们可都要留着,以后也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顾问璋看她气愤填膺的模样,好笑地摇头,含笑道:“留是留不住的。顾献既然敢派我做这个钦差,就不可能任由我在云州自由办事,回来触他霉头。”
“什么意思……”温冬晚懵懵地问道。难道是做了个假钦差不成?
顾问璋解释道:“我在这里是朝廷亲指的钦差,然到了云州可能与阶下囚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温冬晚眉头一跳,惊道:“他是把你当幌子?实则去办事的另有其人?”
“许是吧,我也是猜测。”顾问璋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虽说是猜的,但其实若没有七八成把握,他也不会在这里同她啰嗦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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