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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不想亲自教她, 也好歹过问一下她的修炼进度吧。亏她还准备了好久。

林沿看出她的分心，随意扯过一段细竹枝，拍了一下她的手臂。“专心点。”

哦。

为什么现在不是一个温柔的师姐在教她，不温柔的江雨雪也可以啊。

第二天，林沿突然跟尹少言说话：“内院有个弟子在找你。”

内院?尹少言皱起眉：“是李芸芸吗?”

林沿矜持地点了一下头。

尹少言想着应该是李芸芸帮她寄了信所以特地告知她，她走到林沿身边，刚想跟他说刚刚还是第一次他主动跟她说话，当然修炼的事情除外。但是转念又想到林沿听到她说这种话可能的脸色，还是默默将话吞下去。

师兄愿意说话是好事，万一惹恼了他以后又再也不说话就不太美好了。

“师兄，那我下午...可不可以...”下山去找李芸芸?

林沿对上她带着祈求的视线，攥紧了手指，少女的样子看起来太乖，让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但是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是忍住。

最后他只是点了下头。

尹少言被他盯了半天，心里都有点发毛。但是得到他同意的答案，她又将这些抛之于脑后，情绪倏然变好。

虽然尹少言是打算自己下山，但是面对林沿驾轻云雁带她下去的选项时，她还是没有坚持，很快屈服在不用自己爬上山爬下山的诱惑当中。

“你等下可以自己去忙，我们在轻云雁那里集合就好?”她想跟李芸芸聊聊天什么的，要是林沿还是和上次一样跟在她后面，她只能又急匆匆地跑掉。

尹少言又承受了林沿深沉可怕的目光好一会，才等到他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她这个师兄实在太有反派气质了，要是有一天传出他其实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她都不会意外的，虽然她逐渐觉得他的内里其实没有那么凶残，但是她觉得真的是个俗人，不能透过表象直面本质。每次对上他的目光，她还是感觉背脊都在发凉。

令尹少言没有想到的是今天下午居然恰好碰上了下山放风的江雨雪。

江雨雪比她下来早，已经和李芸芸聊了一会了。

尹少言指着江雨雪背后的一男一女，“这是什么情况?”

江雨雪只好又对着她解释一遍。她的大师兄不知道什么毛病听到她要下山就说要跟她一起，在她想要婉拒的时候，何妙儿又突然跑出来又吵着要跟徐御夜一起。所以她的拒绝权立刻被剥夺，何妙儿小手一挥，决定他们两个一起下山玩，顺便带上江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