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有什么不行?”韩骤拿着吹风嗡嗡吹着头发,大声说:“现在什么都能定外卖,蔬菜水果什么的app下单,要啥给送啥。”
“对了,我哥的雪图画好了。”韩骤放下吹风从浴室出来,边走边往腿上套着大裤衩。他从沙发上拿起手机,脑袋左右甩了甩,几滴没干透的水从头发里飞了出去。
他在相册里找到张照片,顺手把电话抛到今墅安怀里:“韩冬说这个送给你当见面礼。”画就是之前今墅安要买的那副,当时他俩还没在一块,这一晃半年都过去了。
韩骤说:“我给广茂叔那边也打好招呼了,他对咱俩关系挺惊讶,但没问题,还说找时间请咱俩吃饭,我说那哪行,要请也得我们做东。”
“广茂叔对我们挺好,你找个空咱一块喝一顿,韩冬不指望了,叫不出来。”韩骤坐床上,顺手拿过今墅安刚放下的杂志翻看。
今墅安将视线从手机上抬起,他想起那个矮圆胖的笑面经纪人许广茂,眼色不觉深了深。他说:“吃饭的事你定吧,我都有空。”
“我怎么感觉你从我家回来之后,老是忧心忡忡的?”韩骤翻了页书,“我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给你砸钱让你离开我吧?”韩骤忽然喷笑,脑袋里已经脑补出一幕狗血桥段。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对你好点。”今墅安刻意扯了扯嘴角,明显是没什么心情说笑。
他没说谎,当天韩冬确实没说过几句话,这个人就跟韩骤从前描述的一样,见着外人就焦虑,紧张到不太敢与他对视。
今墅安记得韩冬出现之后,就一直在用收拾屋子的行为掩盖慌乱,口中还不时嗔怪韩骤把家里弄得太乱,到处都是灰尘,让外人看笑话。
这些都没什么,很符合重症社恐患者的情况,可现实如果真能这么单纯就好了,如果韩冬是韩冬,仅仅是韩骤的哥哥,能那样就好了。
今墅安靠在床头,手上握着手机,脑袋里却不断重现着韩骤变成韩冬的那一幕----他脖子上的烙疤被吻到,烙迹变得暗红发烫,他痛苦的闭上眼,等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分明还是原来的面孔,感觉却已完全不同。
原来韩骤就是韩冬,那所谓孤独厌世的大画家,不过是躲在韩骤开朗皮囊下的怯懦灵魂,是他在创伤后生生割裂出的另一个人格。
只不过这些,韩骤和韩冬都不知道,他们好像会自己篡改记忆,将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圆上。
韩骤没看见今墅安眼中的神色,他笑着放下杂志,顺手搂过今墅安就要亲昵,扫了眼这人手中的电话,低语:“其实你说要买画之后,韩冬也画过几副,但都不太满意,这个你看喜欢吗?”
“喜欢,这个挺好。”今墅安下意识躲开他,低头佯作看画。这副雪图挺大,照片是离远了照的,所以具体细节以及感觉都没能拍出来,今墅安心里本来就复杂,没什么心情赏画,随便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搁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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