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热,却没有办法让抱着他圆圆小肚子的邹祭天离远些。也不知道那小东西是不是知道有亲爹抱着他,宁竟瑶甚至能感受到与自己心脉相连的另一个小心跳,扑通扑通的,和呼吸到了一个节奏,这感觉着实很好,却也不太妙……
“你怎么知道的?”宁竟瑶镇定下来,可以忽视掉黏在自己身上的青年,视线还不时往入口看了看,担心谁一下子掀开门帘,看到他和邹祭天这副模样,那真是太乱了。
邹祭天淡笑着,看见男人这副模样,轻轻的松了手,却依然还是像以往的每一个在王府的日夜那般,单膝跪在男人的床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说:“很意外?”
“……”宁竟瑶失去了青年的怀抱,身体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一些,他重新拉着被子盖着自己,没有去看青年的眼睛,生怕看见什么自己更觉得自己对不起对方的情绪,谁叫他最近总是很容易受影响,他没有以前说一不二、坚毅、洒脱,宁竟瑶心里清楚。
所以他才会在那些人面前,在骨九给他的册封大典上,那么顺着骨九,让其他人能死心就死心,不管是对他还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最好都能散就散了,他算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怎么不看我?王爷……”青年的嗓音似乎平静了下来,波澜不惊的,却独独带着让宁竟瑶心中一紧的感觉,突如其来的感伤,“宁王爷……你还真是狠心。”
这个宁竟瑶自己知道,这是第二个人说他狠心了,第一个,是帛岐。
其实男人只是做了一般这个时候,遇到这样情况,人都会选择的路走了,他再是从一个傻子变回了原来才情天下一绝的王爷,首先,他也还是个人。
“王爷,你当初和我那一晚,是在可怜我么?”
男人藏在长长袖子里的手指微微收紧,然后淡淡的说:“怎么这么想?”
“为什么不这样想?”邹祭天果真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他以前总是默不作声,现在明明是想要挽回一个人,却除了僵硬的拿那还在男人肚子里的宝宝博取一点儿关注后,就再不能说出其他煽情的话来了,“我觉得,你单纯是为了离开而和我上床不如你是可怜我才和我上床来的好听,这样想,我感觉也好受些,不至于一点儿希望都没。”
“这两个,有区别么?”宁竟瑶无奈,不知是该说这个先前娶他时意气风发眼睛里都带着色彩的人又变回以前沉稳了,还是该说其他的什么。
邹祭天看着男人手,那手还是很好看,润白,颜色是比他手腕上的玉镯还要让他挪不开眼的漂亮,他的王爷这些年来不管在哪儿都被护的很好,就是自己一个人过都能过的自在,偏偏是个容易惹来桃花的体质,青年一眼便能看到在男人脖颈间明晃晃‘炫耀’着的吻痕,最后还是把视线落在了男人的手上。
修长的指头关节也不大,这些年连笔都很少碰了的手,邹祭天知道该是多软,那手附到任何人身上,都能让人由被碰触的地方生出不发忽视的电流,窜上全身。
只不过这手昨夜大概摸着了另一个野男人的后背,把指甲死死的都掐了进去,最后颤抖着无力的垂下……
邹祭天执拗的看着男人的手,道:“自然是有区别的……很大的区别。”
“……”
“王爷其实还是心软的,总是看不得谁受苦,既然可怜我,何不一直可怜下去,我……不介意。”
这话真的是说的太过了,宁竟瑶听着都觉得难受,半晌,回道:“祭天,你回去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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